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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用火炭烤熟了吃,又香又甜非常好吃。” 嚴清怡道:“云姑娘懂得真多,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 “平常閑著沒事從雜書上看來的,”云楚青盈盈笑著,“嚴jiejie想要看,回頭我尋幾本借給你,對了,還不知道現下你住在什么地方?” 第153章 上元節那天, 云楚青與郭蓉一家湊成堆兒,沒少跟郭進眉來眼去,又因后來陸續有幾家女眷先行離開, 一路遇到的人少了, 云楚青更是肆無忌憚, 一會兒仰著頭指了花燈說好看,一會兒攏著斗篷說風大。 她本生得嬌小,說話時還特意拖了尾音, 作出嬌滴滴的樣子。 郭進可來了勁兒,使出銀子跟內侍討她說的那盞花燈,可惜未能如愿, 又特意走在北邊給她遮著寒風,只恨不得自己穿了兩件斗篷, 以便脫了一件來給她穿上。 陳氏瞧著不對勁兒, 可她素日怕郭進怕得厲害, 敢怒不敢言,就悄悄地告訴郭蓉。 郭蓉心胸狹窄脾氣暴烈, 卻很陳氏合得來, 尤其是成親之后,被婆婆為難過好幾次, 都是陳氏軟語相勸替她出主意想法子。 原本她沒主意云楚青的神情, 聽到陳氏這么說, 留了心打量片刻, 果然看出那兩人眼里都躥著火苗兒。 如果云楚青不是忠勇伯府的小姐, 只怕郭蓉立時就掄起巴掌上了。 可礙于她的身份,而且現下是在宮里,郭蓉忍得幾忍,沒好氣地對云楚青道:“天色不早了,你還不家去,我們要走了。家里還有個侄子等著。”又對郭進道:“別以為長的好看的都是鳳凰,有些還是山雞,怎么樣也養不熟。” 云楚青聽出來郭蓉在罵自己,不過她臉皮厚,根本沒當回事,反而笑盈盈地說:“是該回去了,今兒很高興和郭jiejie、郭大哥一道賞燈。原先沒機會認識,沒想到竟是合得來,以后咱們要常來常往。”直接略過陳氏,又朝郭進拋了個媚眼。 郭進一張嘴幾乎要咧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連聲叫道:“云meimei,改天一定到我們家坐坐。” 回到府中,云楚青洗漱罷,躺在床上開始謀算以后的事情。 上次云度說得決絕,如果她嫁人,那么他作為父親,可以回來cao持她的親事。 否則,除非等她死,他決不會再見她的面。 云楚青放不開云度,這幾乎成了執念,而且云度越拒絕,她越干勁越高,一定要把他拿下。 而且,她堅信云度心里是有她的。 若非有意,何必要躲得遠遠的,還不是因為心里有鬼? 既然云度要她嫁人,那她就嫁唄。 最好的人選自然是七爺。 一方面可以惡心到嚴清怡,另一方面,七爺身體病弱,恐怕那方面的能力也不行,正好她可以清清白白地等著云度。 至于郭進,就那副倒三角的臉,前世她窮得叮當響都看不上這樣的,何況現在她還是忠勇伯府的嫡出姑娘,更是不可能把他當盤菜。 之所以假以辭色,不過是想在外面有個跑腿幫忙的人罷了。 有些事情她不想讓云家人出面,畢竟云度是忠勇伯,云府要是處于風口浪尖,首當其沖被連累的就是云度。 云楚青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分別給七爺和郭進寫了信。 七爺相貌清俊,應該喜歡文雅的措辭,可她穿越之后跟前世一樣,對于詩詞歌賦完全不感興趣,絞盡腦汁想不出該寫什么,索性把前世很流行的一首歌的歌詞抄了半段上去。 至于郭進,云楚青完全寫的大白話,把郭進好一個夸,說他有兄長氣度會照顧人,說他言談風趣,給人印象深刻。 郭進很快給她回了信,字跡跟云楚青差不多,都是歪歪扭扭勉強能看明白。 云楚青接著給他寫了第二封,說父母都在邊關,把她自己孤零零地留在京都,以前出門做客時候受到不少委屈,只可惜沒有個會疼人的兄長給她出氣。 郭進立刻大包大攬地說,往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告訴他,他就是她的親哥哥。 而七爺那邊,卻遲遲沒有回音。 云楚青并不怕落在別人手里,且不說前半部分都是說的種番薯的正經事兒,就是后面那段歌詞,不過是她表達對七爺的仰慕之情,有什么錯? 七爺有地位有顏值,被別人喜歡上不是很正常嗎? 難道就因為這半封信,還能治她的罪? 她年紀尚幼,而且從小沒有娘親教導,即便失儀也情有可原。 如果張揚出去更好,說不定傳到圣上或者萬皇后耳朵里,直接就把她賜給七爺了。 沒想到的是,這封信既沒有傳到七爺手里,也沒有被宣揚出去,反而被淮海侯悄沒聲地壓下了。 這就意味著,她寫的信一點浪花都沒濺起來。 對于云楚青而言,這才是最差的結果。 不過她不著急,等打聽到嚴清怡的住處之后再慢慢謀劃,總之嚴清怡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嚴清怡好過。 嚴清怡不想與云楚青來往,自然也不會告訴她住處,便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最近忙得很,也沒有工夫看書。” 云楚青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張芊妤替她打圓場,“說的也是,三娘在忙著繡嫁妝吧?”話出口,立刻覺得不妥,嚴清怡出身不好,嫁妝能不能備齊還兩說,正要改口說別的,云楚青早把話茬接了去,“恭王妃當初發嫁妝,可真是十里紅妝,頭一抬快到恭王府了,那后一抬還沒出門,足足用了兩個時辰。嚴jiejie的嫁妝肯定也少不了,到時候也讓我們跟著開開眼。” 嚴清怡微微一笑,沒應聲。 這時,接二連三又有客人來,有幾個是嚴清怡認得的,少不得又是一番契闊。 而那些不認識的,聽說她便是將來的平王妃,都趕著過來見禮。 一時萃英院衣香鬢影燕語鶯聲,好不熱鬧,真正有了添妝的熱鬧氣氛。 不大工夫,外面傳來爆豆般清脆的鞭炮聲,是何家派人來催嫁妝。 姑娘們紛紛涌到正房院。 何家來了八個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年輕男子,都穿著簇新的靛青色箭袖長衫,腰間束大紅色繡著金色紋路的腰帶,英姿颯爽精神抖擻。 為首的那人跟何若薰長得有些神似,嚴清怡正猜測他的身份,就聽張芊妤細聲細氣地說:“對不住,方才我不是有意提及嫁妝的。” “沒事兒,”嚴清怡笑著搖搖頭,指了那人道:“他是阿薰的二哥還是三哥?” 張芊妤笑道:“是老二,阿薰三哥是圓臉,要胖一些。” 何二哥對著錢氏長揖到底,奉上催妝銀,朗聲道:“親家老夫人,親家夫人,我等前來催妝,嫁妝發的順,新人日子過得順,咱們兩家往后也順順當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