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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至于平王妃,你想抬舉誰還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兒?” 萬皇后無語,片刻懨懨地道:“我伺候圣上寬衣,安置吧。” 萬皇后因為七爺的親事煩惱不已,而陸安康也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竄。 上次范大檔留下一句話,說過上一個月,興許邵簡沒了興致,就把蔡如嬌送出來。可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還沒見邵簡往外送人。 陸安康在棗林街溜達了七八趟,也上前敲過門,可門房一看不認識,“咣當”就關了門,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接人了。 陸安康沒辦法,只能再找嚴清怡,可嚴清怡足足一個月沒去集市,他空等了好幾回,這日不知怎么打聽到她在荷包巷這邊住,便急匆匆地過來敲門。 嚴清怡見是他,頗為意外,卻也沒給好臉色,淡淡地問:“表哥有事兒?” 陸致苦著臉說了緣由,“這都小半年了,范公公出爾反爾,始終沒把蔡表妹送回來,我想請表妹去問問怎么回事。” “我不去,”嚴清怡毫不猶豫地拒絕,“表哥為什么不去,非得指使我?” 何況,倘若不是因為那折子,或者林栝也不會惱了她。 想起林栝,嚴清怡心頭仍是酸澀得厲害,聲音便越發冷漠。 陸安康面上有幾分赧然,“范公公畢竟是去了勢的,我一個讀書人去找他豈不自墮聲名?” 嚴清怡“呵呵”兩聲,“表哥這話說得奇怪,你一個大男人怕墮了聲名,我一個小女子去找內侍,難道就不怕壞了名聲?到底你的名聲重要還是我的名聲重要?表哥請回吧,我連宮城門兒朝哪開都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去。”冷著臉將陸安康趕出去,剛要掩上門,又開口問道:“表哥稍等,我還有事相問。” 陸安康以為她改了主意,忙問:“表妹打算幾時去?” “不去,”嚴清怡皺著眉頭,又問道:“當初春蘭偷偷拿走我的折子送給表哥,那折子現在何處?” 第127章 陸安康掩不住臉上的失望, 回答道:“原是這事兒,那折子早就燒了。” 嚴清怡猶有懷疑,追問道:“可當真,幾時燒的?” 陸安康斬釘截鐵地說:“我拿回家之后給大哥看,大哥看完當即抄錄了一份,將原先的燒了,我親眼看到的, 豈會有假?大哥說, 有了折子,我爹起復有望, 他也能謀得一官半職, 不能讓別人搶了功,還讓我不許對別人說。”忽地想起來什么似的,“春蘭年前找我還銀子, 大哥責怪我不會辦事, 應該把春蘭留下,免得她嘴上不牢靠,留下后患。春蘭會不會……” 嚴清怡不敢確定。 陸安康迂腐,但勉強還算是個正直之人,沒有大jian大惡, 而陸安平則相反, 他面上待人親和處事老道, 誰知道背后里能干出什么來呢? 可既然知道了折子的下落, 嚴清怡卻是松了口氣。 幸好陸安平貪功心切, 將原折毀了,并沒有因為她的疏忽牽連林栝。 她總算沒有對不起林栝,可他為什么連個解釋都沒有就拋下她了? 嚴清怡隱隱又覺得眼眶發酸,掩飾般低了頭,對陸安康道:“表哥請回吧,我也只是個小女子,沒有那么大本事。” 陸安康悻悻離開。 這幾天,趙惠清日子也不好過。 他們成親趕得急,桃園胡同的宅子是倉促買下的,里面只略作收拾,湊合著能住人,家具什物都不曾準備齊整,就連眼下使喚的四個下人也都是借用的先前趙家的奴仆。 新婚頭一個月不空房,林栝夜里總是在家的,但白天卻忙得不可開交,要么去兵部要么去吏部探聽任職消息,還得往木器鋪子里搜尋合適的器物。 趙惠清自己在家里,就聽見管廚房采買的吳嫂子提起好幾回,說門口總有人轉悠。 秀枝架著梯子偷偷往外瞧過,就是之前尋著林栝打架那兩人,有時候也不止兩個,足有四五人,隔三差五在胡同口晃蕩。 趙惠清跟林栝說起,林栝不以為然地笑:“你放心,憑他們三腳貓的把戲,奈何不了我。” 趙惠清知道林栝身手好,可她擔心的并不是林栝的安危,而是林栝想起從前之事。 趙惠清度日如年,好容易等到滿了頭一個月,急匆匆地回到娘家。 趙太太見她神情憔悴,關切地問:“怎么回事,林栝對你不好?” “沒有,相公待我極好,”趙惠清搖搖頭,眼淚卻嘩嘩往下淌,“那些人三天兩頭在相公跟前轉悠,萬一他想起來怎么辦?咱們能不能趕緊回寧夏去,我實在是怕相公厭棄了我。” 趙太太~安慰道:“怕什么,你們已經結成夫妻,他還敢休了你不成?你嫁給他是低嫁,你爹對他有知遇之恩,我又曾費心費力地照顧他,他若敢待你不好,就要背著忘恩負義的名聲……再說,只要你用心攏住他,過些時日懷上孩子,他還能怎么樣?對了,你先前看到的那幾封信,里面可曾提到婚書或者成親什么的?” 趙惠清仔細想了想,“沒有,沒提,信里根本沒緊要的事情,就說她住在親戚府上,平常吃了啥穿了啥做了什么,去哪家里玩,再沒有別的。” “那不就得了?”趙太太笑道,“肯定是彼此有那么點心思,可又沒過明路。別尋思那么多,放寬心早早懷個孩子才是正經。男人即便對婆娘不上心,可自己的骨rou卻不能不管。” 趙惠清點點頭,可左思右想一顆心總落不到實處,等見到趙霆時,又哭哭啼啼地跟趙霆訴苦。 趙霆付諸一笑,“哭什么,多大點事兒?爹爹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員,還怕得了那些宵小之輩?不過這是天子腳下,我正待命,不好鬧得太過,回頭找個事由讓他們在牢獄里待上兩年,不就啥事都沒了?你說,那兩個都是什么人?” 趙惠清抹著眼淚抽抽答答地說:“一個叫李實,一個叫薛青昊,都是濟南府人士,我聽相公說姓薛的曾經跟他學過武,現在跟著榮盛車行一個護衛學。” 趙霆點頭記在心里,“行了,這事爹找人去辦。” 趙惠清連忙叮囑,“爹,別牽連到相公身上才好。” 趙霆哈哈大笑,嗔怪道:“真是女生外向,嫁了人就不管爹,放心吧,牽連不到林栝頭上。” 趙惠清赧然,可見趙霆應得爽快,胸有成竹般,心里那種不安才漸漸消散。 沒幾天,趙霆就摸清了李實跟薛青昊兩人的底細,李實是濟南府有名的紈绔,因為個合離婦人大老遠跑到京都來開館子。而薛青昊毛還沒長齊,就是一半大小子,跟長姐相依為命。 開館子最好整治不過。 趙霆心里有了數,打發三個心腹軍士去春風樓吃飯。 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