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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什物都齊全,被褥都鋪了新的,立刻就能住,就是屋里擺設(shè)還沒有,老爺說等太太回來定奪。” 大姨母點點頭,“知道你是個能干的。”回頭對嚴(yán)清怡兩人道,“這是彭姑姑,打十四五歲就跟著我,都二十年了,名義上是主仆,可論起來說是姐妹也不為過,你們可得敬著些。” 嚴(yán)清怡笑著給彭姑姑見禮,“見過姑姑。” 彭姑姑閃身避開,不迭聲地道:“使不得,使不得,奴婢當(dāng)不起姑娘的禮。” 蔡如嬌見狀,笑盈盈喊了聲,“彭姑姑,”算作招呼。 一行人進(jìn)了角門,繞過影壁,是長方形的外院。院內(nèi)正中壘座太湖石的假山,假山上懸垂著綠色藤蔓,假山旁挖了口丈余見方的水塘,水塘以石子鋪底,僅三尺深,隔著水面能看到有紅色鯉魚游來游去。 假山以南是五開間的倒座房,假山以西另外隔出來兩間的小院,可供來客臨時落腳。假山北面是座如意門,往里是二進(jìn)院,陸家三位公子便住在此處,沿著抄手游廊繞過二進(jìn)院,另有一座垂花門,進(jìn)去之后便是正院。 正院較之外院更為開闊,正中一株郁郁蔥蔥的老桂樹,枝葉遮住了小半個院子,靠西邊另有棵石榴樹,榴花已開過,樹上綴滿了青色果子。 大姨母笑得合不攏嘴:“好,這兩棵樹好,吉祥。” “可不是?”彭姑姑隨著笑,“就因為這兩棵樹,屋主一兩銀子都不肯通融,非得要足三千兩。” “能磨得他答應(yīng)賣已經(jīng)不錯了,”大姨母笑道,“聽說屋主外放了?” 彭姑姑道:“對,好像謀了個極好的差事,又是在家鄉(xiāng)為官,他想三年任期結(jié)束正好致仕養(yǎng)老。院子本來是打算等孫子考中進(jìn)士留京做官居住,后來想想即便考中進(jìn)士,至少也得外放好幾年才有可能進(jìn)京。正好咱們家誠心想買,他也就應(yīng)了。” 大姨母點點頭,走進(jìn)正房。 正房是五間外加?xùn)|西各一間耳房,當(dāng)中的明間是待客的廳堂,擺著太師桌并四把椅子,東次間靠窗盤了鋪大炕,炕上有炕柜炕桌,隔著博古架則是東梢間,里面放一張拔步床并衣柜箱籠等物。 自正房出來,彭姑姑又指著東西廂房道:“蔡姑娘年長,住東廂房,嚴(yán)姑娘稍幼,住西廂房。” 大姨母笑著牽了蔡如嬌的手,“進(jìn)去看看,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盡管開口。” 廂房有三間,進(jìn)門靠墻擺著長案,緊挨長案是張黑漆方桌,兩邊各一把黑漆木椅。北屋是臥室,擺了張架子床,掛了粉色綃紗帳子,床上被褥盡皆是粉色繡著大朵的月季花或者芍藥花,顯得溫暖明亮。 南屋與廳堂以博古架相隔,靠東墻放著一座頂天立地的大書架,書架旁是架黑漆高幾。北墻開一扇高高的月亮洞窗,其下一張小書案,而靠著南窗則放了張羅漢榻。 因為陳設(shè)簡單,顯得屋子格外的空曠與單調(diào)。 蔡如嬌臉上隱隱露出失望之色。 大姨母看在眼里,沒作聲,又對嚴(yán)清怡道:“去看看你的屋子。” 西廂房跟東廂房的陳設(shè)幾乎一模一樣,就只被褥不同,嚴(yán)清怡屋里是石青色繡著墨綠色菊花圖樣,床上帳簾也是那種淡淡的天青色。 嚴(yán)清怡笑道:“很喜歡,勞彭姑姑費心。”側(cè)頭看向大姨母,“能不能跟姨母討兩只花斛,我看廊檐下花草開得旺盛,想折幾支插瓶,或者到外院折幾竿細(xì)竹,也學(xué)著文人墨客湊個雅趣。” 大姨母眸中笑意閃過,口中卻“嘖嘖“有聲,“聽聽,我那幾只箱籠還沒抬進(jìn)來,都已經(jīng)惦記著里頭的東西了。” 彭姑姑湊趣道:“表姑娘知道太太拿她當(dāng)親閨女待,這閨女跟娘親還見外?” 大姨母笑著拍一下彭姑姑的手,“還是你知道我,打心眼里喜歡閨女。” 正說笑,門外傳來陸安平不滿的聲音,“我總算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受待見了,原來就因為我不是個姑娘家。” 卻是他帶著小廝將馬車上的箱籠抬了進(jìn)來。 大姨母笑道:“我故意說給你聽,讓你心里有點數(shù),往后兩位表妹住在咱家,你可得多照應(yīng)些,別讓人欺負(fù)了去。回頭把這話也說給安康和安順聽。” 陸安平笑應(yīng),“娘放心,我只把表妹跟安樂一樣看待。”又指著院子當(dāng)間的箱籠問,“這些都要搬到哪個屋里?” 大姨母道:“你們粗手笨腳的,不用你,我另外找婆子搬。” 陸安平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唉,這就叫出力不討好,早知道娘嫌我笨,打在濟(jì)南府的時候我就不該動手。” 大姨母哭笑不得,斥道:“油嘴滑舌的,快出去吧。” 陸安平朝嚴(yán)清怡兩人點點頭,走出幾步,又回頭道:“我已吩咐了席面,說不定過會兒就送了來。娘累了一路,不用著急收拾,等吃過飯再歸置不晚。”說罷,闊步離開。 彭姑姑笑道:“大少爺?shù)降组L大了,知道體貼太太了。你說這么個出色的小伙子,能文能武的,脾氣又好,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姑娘?” 嚴(yán)清怡只作沒聽見,仰頭去看樹上掛著的青石榴。 蔡如嬌臉色卻忽地紅了,咬咬唇,笑著對嚴(yán)清怡道:“表妹,我箱籠里也有幾樣好看的擺設(shè),下午我收拾出來,你喜歡哪件盡管拿了去。” “真的?”嚴(yán)清怡笑吟吟地看著她,“表姐是送給我了,還是就借我擺兩天,過些日子再討回去?” 蔡如嬌臉色更紅,先前是羞,這會兒卻是惱,可仍強露了笑意,“當(dāng)然送給你,我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會要回來。” 嚴(yán)清怡笑道:“好,那就謝謝表姐了。” 過得片刻,婆子抬著食盒進(jìn)來。 三人在廳堂用過飯,各自回房歇息。 蔡如嬌果然遣丫鬟送來一對晶瑩剔透的瑪瑙碟子,還有一只尺許高的景泰藍(lán)細(xì)頸撇口春瓶。 嚴(yán)清怡親自去道過謝,回來將自己柳木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 她帶的就是能穿出去見人的幾身衣裳,再就四五塊布,很快就收拾完了。 因要趕路,早晨起得早,這會吃過午飯就泛出困來,嚴(yán)清怡褪了外衣上床躺著打算睡一覺,迷迷糊糊聽著外間兩個丫鬟在說話。 “蔡姑娘真是大方,內(nèi)院伺候的婆子丫鬟人人都賞了銀錁子,就只咱倆沒撈著。” “這兩位在濟(jì)南府就不合,因為裙子還吵鬧過,不給也正常。” “唉,真是倒霉,太太怎么就選中了咱們伺候嚴(yán)姑娘,你瞧見沒有,就帶了只柳木箱子,輕飄飄的一個人都能搬動……以后看來是半點好處撈不著了。” 嚴(yán)清怡頓時睡意全無…… 第47章 馭下 索性坐起身, 穿了衣裳,思量片刻, 揚聲喚道:“外頭誰在?” 春蘭與秋菊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