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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拋硬幣,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就是老天爺的接受信號能力不咋地,拋到二樓的次數比較多,為了照顧顏言委屈的情緒,從這段暗戀開始,拒不負責統計,余盈樽跟許聲平的晚飯都多了半碗飯。 早晨的深水區的沒什么人,余盈樽從跳板躍入水中,憋著氣一直往下潛腳尖觸碰到光滑的瓷磚,上浮。泳鏡沒有調好,內側蒙上了一層薄水霧,短短十數秒余盈樽的腦海里突然浮現起前塵的種種事情,時間線快到了,家里快要出事了,接著又閃過江月被漂亮大jiejie挽手的那一幕,沒立場的嫉妒最可悲。 余盈樽覺得自己什么都無法改變,但是現實又將改變的場景砸向她,水中失重不斷上浮,像是沉溺在三千深海里看不清。扒著泳池邊緣摘了泳鏡,用手指抹水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樽樽,吃不吃。” 聞聲望去,顏言舉著兩根烤腸披著浴巾蹲在泳池邊。 “其實你是來吃烤腸的吧,你也沒下水啊。” “怎么沒有。”顏言試探性的把腳尖往水里伸了一下,馬上縮回來,“你還是上來吧,深水區我看著眼暈。” …… “我怎么這個暑假都沒看到許聲平啊,我真的一直覺得你倆挺好的,不會是掰了吧?” 余盈樽叼著烤腸沒回應。 “我靠,你說話啊,難道還真是?余盈樽你這事都不跟組織交代的嗎?” “沒有,他應該是忙吧。”出國的語言準備應該很忙吧,咽了下半句。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把組織嚇得,憋好久了都不敢問。” 余盈樽小口啃著烤腸,聽顏言開始碎碎念。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么,說不出來。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會喜歡那種長得高,笑起來帶點痞氣但是絕對不能顯得輕浮,成績好長的帥的男孩子。 他那點都不符合,學習成績一般,長的也不怎么好看,甚至都沒跟我說上過話。為了多看他幾眼我每天都拉著你去cao場散步,還不敢停下來,一圈一圈的轉,感覺你也轉的煩了,每次經過籃球場我就偷瞄他。 以前我特別特別討厭課間cao,什么亂七八糟的廣播體cao啊。可是發現只有課間cao的時候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注視他,你知道嗎,我突然開始愛上課間cao了。我真的不知道喜歡他什么,名字都是偷偷摸摸問來的,我就是在他投籃的時候看了一眼。”顏言的聲音一改平日的元氣十足,到最后硬是帶了一絲委屈。 余盈樽吞了最后兩口烤腸,把手在顏言的浴巾上蹭干凈水,拍了拍她的肩“我都明白,大概是他在你眼里會發光吧。” “對對對,就是會發光,我有時候想,他明明頭發挺多的啊,怎么跟個禿驢一樣會頭上會發光啊。” “……停一下,要不然我陪你去廟里看看大師吧,也許我們可以不用再吃一樓食堂了。”沒有被吐槽回來,余盈樽卻不并意外。 “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文科理科之間搖擺不定。我全家都是混金融圈的,無比希望我讀理科可以有更好的發展。但是我自己沒有特別強烈的偏好,我就覺得學文能輕松點。可他肯定會學理科的,我想試試學理科能不能分到一個班,最不濟也能在一個樓層,如果學理的話也還能跟你在一個班……”顏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余盈樽用心聽才聽了完全。 泳池的燈光有點足,映的水面波光瀲滟,兒童區的小孩子套著熒光色游泳圈浮在水面上互相潑水嬉笑。 “要我說其實不管怎么選,都會后悔的,不如隨心吧,對于這一刻來講是好的選擇就足夠了。剩下的隨便了,后悔這種事情簡直可恥,反正沒人可以預料到后面會發生什么事情。”余盈樽說這話的時候看似大義凜然,實則心虛的不行,她就是可以預料后續的人,不過不管選文還是選理,顏言始終有試錯成本,可以通過家庭背景進入金融行業。 顏言猛地站起來,握起錢包“余盈樽!說得好!沖你這句話!我再請你吃根烤串!” 舉著三根烤串的余盈樽在顏言掏出硬幣以前還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為啥買三根。”多余問了,一根烤腸三塊錢,這是特地破了個錢吧。 還是熟悉的山寨儀式,顏言就在游泳館的桌子上拋了一枚硬幣,奠定了后來兩年要死要活的理科學習生涯。 假期的時間永遠是飛逝的,工作跟學習的時間永遠是靜止的。 “過兩天就開學了,余盈樽你作業寫完了嗎。”康亦檢查完數學卷子滿足的比了個V。 “寫完了啊。” “你這孩子就非常不對,你怎么就寫完了呢,來我給你買了本物理練習冊,答案我已經撕了。” 在余盈樽殺人的目光里康亦趕緊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一會我帶你吃飯去,你拿著給江月讓他寫就行。” 第11章 先干為敬了。 第十一章 一向以記憶力好自我評價的余盈樽突然開始懷疑人生,她一點也不記得康亦跟江月有仇 “你就說馬上開學了,給他賣個乖,讓他給你快點寫。江月這個狗比剛剛被甩了,給他找點事做。” 余盈樽懷疑人生的更徹底了,在她的認知里江月不會因為任何情緒而折磨自己,什么事情都忘得飛快。但也不好說,也可能是只有自己的事情江月忘得快呢,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為了見識一下江月被甩是什么場面,余盈樽還是愉快的跟康亦一拍即合,迅速收拾了課本前往D市理工。 還是熟悉的燒烤店,熟悉的菜品,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桌上康亦強行點了半打啤酒。 D市位于東北,男女老幼都能喝的上兩口,啤酒按打起點是風俗習慣,康亦在這方面頗為對不起D市人的稱呼,半杯紅酒下肚就臉紅。 余盈樽熟練的把半打啤酒都開了,話落自顧自的碰了江月面前的瓶先吹了半瓶啤酒以表敬意,然后掏出物理練習冊站起來雙手遞給江月,“下周開學我能不能活著見到太陽,全仰仗江月大哥哥了。” 康亦顯然是被這波cao作秀的頭疼,趕緊拉小姑娘坐下,“不用不用,江月有什么不能答應你的!未成年不用喝!” 今天的江月一身黑色連帽衛衣,領口有點低,抿著薄唇沒什么表情。形象上唯一能夠強行分析出頹廢氣息的,可能只有微垂到眼眸的斜劉海 江月單手接了練習冊,意味深長的盯了面前乖巧的小姑娘半晌,舉瓶示意了一下開喝,喉結上下涌動吹完了一整瓶。 “嘖,康亦,未成年少女都比你能喝,算什么男人?” “靠,江月,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喝還不行嗎。” 余盈樽默默的把康亦拿起的酒瓶奪下來“吃完了你自己叫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