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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太后點了點頭,「還算自重身份,沒和販夫走卒廝混到一起,但一朝天子 ,身系宗廟社稷,不可再做此等輕率之事,今后在宮中讀書自省,不許再私自 出宮。」 「兒皇遵旨。」朱厚照規規矩矩點頭答應。 張太后站起身,今天折騰了大半夜,耽誤了就寢,她早就頂不住了,現在 事情都處理完畢,趕緊上床補覺才是正經。 「太后,」王岳見太后要走,連忙低聲道:「皇上年少沖動,難免會受身 邊人蠱惑,今日若不嚴懲幾人,日后恐有宵小爭相效仿,再度引誘萬歲出宮。 」 張太后低頭思索一番,對著還跪著的劉瑾道:「劉瑾……」 「奴婢在。」 「這娃兒是你東廠的人,你說怎么懲辦?」張太后拋出一個問題。 劉瑾看了丁壽一眼,丁壽眼巴巴的一副可憐相望著這邊,老太監不為所動 ,恭敬奏道:「雖非誘導出宮主謀,但其不知輕重,教唆萬歲夜游,重杖一百 ,以示懲戒。」 牟斌何等功力,廷杖三十就在詔獄里爬了旬月才能用屁股著地,一百廷杖 ,這是讓我死啊,「太后,萬歲,可憐可憐微臣,饒命啊!!!」丁壽真被嚇 住了。 「母后,出宮是兒皇的主意,丁壽只是半途偶遇,實不管他的事。」朱厚 照趕忙求情。 「一百廷杖,太多了吧?」張太后再不懂朝事,也知道廷杖能打死人的, 這小子平日里沒少逗自己開心,真把他打死了,可有點舍不得,「就打五…… 三十吧,魏彬和馬永成也別再打了,教訓一番也就是了。」 「兒皇恭送母后。」朱厚照眼看著太后乘坐的步輦遠遠離去,轉身對劉瑾 道:「老劉,過來背我。」 剛剛起身的劉瑾一愣,朱厚照眼睛一翻,「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這是老奴的福氣,自從皇上長大后,許久不讓老奴背了。」 劉瑾邊說,邊蹲身弓腰,擺好架勢。 朱厚照將兩臂向他肩頭一搭,劉瑾兩手一托,將小皇帝背上身子,一步步 走上乾清宮陛級,在司禮監諸位大珰的羨慕眼神中步入宮內。 「小人得志。」范亨呸了一口,湊到王岳近前,道:「王公公,剛才為何 不再加把勁,給太后拱點火,順帶收拾了劉瑾?」 王岳冷冷地看了眼階陛下站立的張永等人,攏了攏袖子,舉步就走,幾大 秉筆太監緊緊跟隨。 「當事的那小子才受了三十廷杖,受牽連的劉瑾還能有什么責罰?」王岳 冷哼道。 「劉瑾本意要丟卒保車,沒想到太后心軟,便宜了那小子!」徐智忿忿不 平。 王岳腳步不停,搖頭嘆道:「你們啊還真是不如劉瑾,在宮里這些年還沒 琢磨透太后心思,一開始太后就沒想嚴辦那小子,劉瑾不過以退為進,把這人 情讓給太后和皇上而已。」 幾個人一愣,秉筆太監李榮問道:「王公公,這話怎么說?」 「太后管那小子叫什么?」王岳問道。 徐智遲疑了下,不確定地說道:「好像叫」娃兒「吧。」 「娃兒者,少不更事,即使有錯也情有可原,」言及此處,王岳一陣冷笑 :「咱們在司禮監養尊處優,耳目閉塞,劉瑾已經不聲不響在宮里又布置了一 顆暗棋,還是蕭老公精明啊,明知今夜無功,壓根就不蹚這趟渾水。」 范亨咬牙切齒道:「好不容易有此機會,今夜的事難道就這么算了?」東 廠提督慣例應該由司禮監二號人物的首席秉筆太監擔任,要問這批人里誰最想 讓劉瑾倒臺,范公公認第二,絕沒人搶。 王岳猛地駐足,「算了?哪有那便宜事,爺們宮里使了勁,朝堂上可還沒 發力呢……」 百五十八章北京一夜(五) 乾清宮,暖閣。 劉瑾驚訝地看著朱厚照高高腫起的腳踝,「皇上,這是怎么弄得?」 倒霉催的,朱厚照抽抽鼻子,以他的功夫從墻上翻下來是四平八穩,誰想 到巷子里地上躺了一群人,他一腳落在一個五城兵馬司的兵丁身上,那個倒霉 鬼一下被踩折了腿,正德皇帝也被崴了腳。 劉瑾手指輕輕一碰傷處,疼得朱厚照嘶地倒抽一口涼氣,「老奴這就喚太 醫來。」劉瑾很是不放心。 「別喚太醫。」朱厚照脫口喚住劉瑾,這事怎么跟太醫說,睡人老婆,結 果被人家男人堵屋子里,翻墻的時候又把腳崴了,桀紂之君也沒干過這么丟人 的事吧。 見劉瑾驚訝地看著他,朱厚照一臉窘色,「朕不想讓母后知道,不然又該 挨罰了。」 劉瑾一副了然之色,「老奴去請太醫院新晉太醫梅金書來,他是丁壽舉薦 的,嘴巴嚴得很。」 「丁壽?今日代朕受過,委屈他了。」貌似是他強拉著人家閑逛,人家陪 吃陪喝陪玩,臨了還挨一頓板子,朱厚照心里真過意不去。 「能為萬歲爺受過,是他的福分。」劉公公看得很開,安慰朱厚照道:「 萬歲稍待,老奴這就去傳太醫。」 一見劉瑾出來,宮外正交頭接耳的谷大用幾人連忙上前,「劉公公怎么樣 ,今天的事算過去了么?」 「今天的事兒過去了,明天還沒開始呢。」劉瑾一擺手,止住他們發問, 冷聲道:「咱家一時半會兒出不了宮,你們馬上著手幾件事。」 「張公公,把今日乾清宮當值的人都料理了。」 張永一愣,「為何?」 谷大用不耐地解釋道:「張公公,這不是明擺著么,你前腳封宮,后腳司 禮監就得了消息,乾清宮內有司禮監的內線。」 「那最多也只一兩人,何必枉殺無辜?」張永皺眉道。 「咱家沒那個閑功夫一一甄別,」劉瑾臉色陰沉,輕輕吐出幾個字:「寧 可錯殺,絕不漏殺。」 「你們兩個,把廠衛人馬都收回來,夤夜羅織朝臣勛戚罪狀,交給朝中咱 們的人,以備明日之用。」劉瑾又指著丘聚二人說道。 二人相視一眼,谷大用遲疑道:「這么大陣仗,明日禍事會有多大?」 劉瑾抱肘望天,得意地笑道:「文官們常說福禍相依,是福是禍還不一定 呢。」 幾人心領神會,跟著一笑,全都自動略過了正挨廷杖的丁大僉事。 *** *** *** *** 午門。 丁二爺被拖過來行刑的時候,正看到被打得暈死過去的魏彬、馬永成被拖 走,二人拖行留下的血痕觸目驚心。 看了看周遭摩拳擦掌的大漢將軍,丁壽覺得嗓子有點發干,強充好漢道: 「哥兒幾個,咱們都是在一個衙門混飯的,手下留點分寸,別花了爺們屁股。 」 領頭執刑的是個錦衣衛千戶,嘿嘿一笑,俯下身子道:「丁大人放心,小 的們心里有數。」 丁壽覺得這高大漢子眼熟,凝視了一會兒,突然醒悟:「你是隨我出使朝 鮮的,叫做楊……」 「卑職楊玉,難得大人還記得。」楊玉貼近丁壽耳邊,低聲道:「莫說劉 公公進宮前早有過囑咐,便是沖著大人用體己錢犒勞弟兄們的心意,小的們也 不會委屈了您老。」 丁壽聽出別意,「督公早就囑托過了?」 楊玉點點頭,「劉公公進宮前曾慮及會有人受罰,囑咐行刑時不可傷了筋 骨。」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