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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擒,馬昊轉過臉龐,冷冷地盯著丁壽,眾捕快也將弓箭瞄準了 他,小和尚微笑地看著這一幕,仿佛置身事外。 陷入重圍丁壽倒是滿不在乎,從懷中取出塊腰牌,扔向馬昊,馬昊舉手接 過一看,驚愕道:「錦衣衛的牙牌?!」 丁壽負手微笑不語。 「原來是皇帝親軍,難怪身手不凡?!剐『蜕幸彩且馔?,面露嘉許。 「姓馬的,來得這么遲,等著給老娘收尸么?」萬人迷不知從何處突然冒 了出來,指著馬昊鼻子罵道。 讓丁壽意外的是馬昊沒有惱怒,只是微微皺眉,「既然傳信與某,便應等 人馬到了再行動手,你又何必cao之過急?!?/br> 萬人迷哪是受人教訓的性子,待要反唇相譏,馬昊又接口道:「可有人手 損失?」 聽了這話萬人迷登時怒了起來,大步沖到小和尚面前,從地上拾起刀來指 著他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東瀛鬼子,把老姜弄哪兒去了,不說實話,老娘 剁了你?!乖捯粑绰?,就將刀舉了起來,真有一刀砍掉這兩個光頭的架勢。 人影一閃,馬昊已然攔在了她身前,「既然他們已經束手就擒,自有國法 制裁,不能由得你濫用私刑?!?/br> 萬人迷玉面紫漲,柳眉倒豎,眼看就要翻臉,那邊小達子正扶了老許隨后 出來,老許連搶幾步到了近前,施禮道:「六扇門密捕許浦見過大人?!?/br> 「不須多禮,」馬昊關切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斷了一只手,要不了命?!乖S浦因失血過多,面色蒼白,還是強笑著說 道。 丁壽被這兵匪一家的融洽氛圍給驚著了,指著幾個店伙道:「你們……都 是公門中人?」 「公務在身,欺瞞之處還請海涵?!乖S浦欠了下身子。 「不……不……我不……是……」小達子兩只手連連搖擺,卻結結巴巴說 不清楚。 「你當然不是,你是老娘從寧夏撿回來的?!挂话褜⒌渡钌顡ト氲阶雷永?/br> ,萬人迷抬起一條腿豪放地踩在木凳上,呸了一口,「老娘也不是當差的,是 上輩子欠他們的。」 許浦苦笑,連馬昊方正的臉上都忍不住笑意,「何須聒噪,本官有哪次少 了你的賞金?」 一聲嗤笑,萬人迷雙手抱臂,滿是不屑道:「你那點銀子還不夠老娘的脂 粉錢呢?!?/br> 「大人,」樓上一個捕快探出身來,「這里有一具尸體?!?/br> 「可是老姜?」萬人迷面色一變,縱身上樓,其他人也都尾隨而上。 小和尚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要是知道上面是什么,你們肯定不 會急著上去看……」 *** *** *** *** 眾人看清了房中慘景,不由得全都臉色發白,萬人迷瞪著丁壽道:「當官 的,這姓羅的胖子到底什么來路,下手未免太狠了吧。」 丁壽搖了搖頭,道:「我也想知道……」 還未說完,就聽外面長今脆生道:「師父……」 「長今,別進來。」丁壽閃身而出,攔阻了正要進屋的長今。 長今好奇的將目光向里探了探,奈何被丁壽身子遮了個嚴實,只好自己問 道:「師父,羅伯伯出事了嗎?」 「沒有,只是不見了而已,也許他偷偷走掉了。」丁壽強笑著解釋道。 長今「哦」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虎眼糕,遞給丁壽道:「師父,你吃 。」 「徒兒真是懂事,且回房里休息吧?!苟劭滟澋?。 看長今蹦蹦跳跳的走開了,丁壽掂了掂手里的東西,想想屋內血淋淋的場 景,還是沒勇氣吃下去。 已經勘察完客棧的捕快向馬昊稟報道:「大人,客棧內五名倭寇三死二擒 ,另有一傷者昏迷不醒,據店伙所說,一名房客和店內廚子下落不明。」 馬昊點了點頭,向丁壽抱拳道:「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在下丁壽?!?/br> 馬昊面色一變,急聲道:「出使朝鮮的欽差?」 丁壽笑著點頭。 馬昊要躬身施禮,被丁壽上前托住,「此處人多眼雜,馬大人無須多禮。 」 輕輕點了點頭,馬昊悄聲道:「聞得大人偶染病恙,不能見客,誰想在此 處相見?!?/br> 丁壽歉然道:「本官不耐繁文縟節,借故推脫,教馬大人見笑了。」 這時忽聽下面萬人迷的喝罵聲,二人急忙下樓,見這位老板娘指著小和尚 罵道:「就這么一堆破爛,你們成天當寶一樣抱在懷里,鬼迷了心啦?!」 加藤滿是怒色,小和尚笑而不語。 丁壽二人往桌上看去,那個包袱已經被打開,里面擺著三個匣子,一個長 條匣子內是一把銹跡斑斑的寶劍,方匣子內是一面破爛的青銅鏡,最小的木匣 內則是一塊古玉,品相卻著實不高,這堆東西攢到一塊也值不了幾兩銀子,難 怪視財如命的老板娘發飆了。 馬昊揮了揮手,眾捕快將客棧內收拾了一遍,尸體停放一邊,將中間場地 空出,押著兩名和尚跪在了地上。 「爾等姓名?」「老姜被你們弄到哪兒去了?」「包袱里到底是什么?」 三人同時發問,問后都是語氣一頓,互視一眼,繼續道: 「爾等可還有同伙?」「昏迷之人是誰?」「你們為何沒中毒?」 聲音再次嘈雜在一起,各人皆是心有所疑,開口問的也是各不相同,可這 樣在倭人眼前表現凌亂,都自覺沒趣。 小和尚輕輕一笑,道:「小僧只有一人,百口莫辯,莫如諸位一個一個來 ,小僧知無不言?!?/br> 萬人迷立即搶聲道:「你們把老姜弄到哪兒去了?」 小和尚皺眉道:「吾等從不擅離房間,無論你說的人是誰,皆與吾等無干 ?!?/br> 「那包袱中到底是何物,你們如此慎重?!苟劢涌趩柕?。 「祖傳之物,于諸位不值分毫?!?/br> 馬昊沉聲道:「爾等姓名,來此為何?!?/br> 「小僧氏綱,仰慕中華風貌,故偕友人到此一游?!?/br> 馬昊一拍桌子,怒道:「一派胡言,那你隨行昏迷傷者又如何解釋?」 「家中叛逆耳,自要尋回處置?!?/br> 小和尚有問有答,沉著應對。 「爾等倭寇可還有同黨?」馬昊接著問道。 小和尚不答,略一沉吟,道:「我等自來中土,從無作jian犯科之事,只因 身為倭人,大人便斥之為寇,未免武斷。」 馬昊一聲冷笑,「牙尖嘴利,那本官問你,爾等自稱僧人可有度牒;既稱 良民,可持有大明頒賜勘合?」 小和尚語塞,垂首再不發一言。 見問不出什么,馬昊命人將二人押送柴房禁閉,對著丁壽道:「大人如何 看此事?」 丁壽蹙眉搖了搖頭,道:「言語中盡是不實之處,其中必有蹊蹺。」 「大人所言甚是,山東一地自正統以后,六十余年未聞倭患,此番卻在這 偏僻海灣出現,必然所圖非小?!柜R昊接口道。 丁壽點頭深以為然,現而今還不是嘉靖罷市舶的時候,倭寇十年八年也不 見一次,等那位爺在位那四十來年,倭患六百二十八次,整個大明朝的倭亂, 讓這位包了八成。至于正德朝這十六年,攏共只有山東和福建兩次倭亂,倭寇 也沒那閑心像某部電視劇說的,隔著八千里海路跑海南去殺海筆架的老爹。 就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