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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開啊?!?/br> 溫涼下意識的回,“我也不知......” 接著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一頓,又沉聲解釋,“是桃花?!?/br> 三月桃花開,春風還復來。 是傅琛最喜歡的花,也是他執意要下葬的地方。 溫涼思緒翩飛,就聽到蔣伊人漫不經心的說,“哦,原來是快要到了啊。” 她才下意識抬頭看向窗戶外,隱隱的粉紅色桃花林墓園。 溫涼微不可聞的點點頭,輕聲提議說,“伊姐,我們要不然下車走進去吧?!?/br> 蔣伊人沒說話,卻下意識把車開到旁邊的路邊停下,很遺憾的嘆氣說,“可惜不能給那家伙,看到我漂亮的紅色越野車了。” 溫涼沖她一笑,隨后兩個人一起下車。 三月中旬的天氣,沒那么清冷,隱約都帶著一些回暖的氣息。 溫涼和蔣伊人一起肩并著肩走,偶爾幾次肩頭不經意碰到時,溫涼都會用力的再撞回去,笑嘻嘻的喊,“伊姐啊......” 蔣伊人摘下墨鏡斜睨她一眼,“有話說話。” 溫涼持續笑嘻嘻,“我打算和顧時遇結婚了。” 蔣伊人眉眼淡淡,點點頭,“我早就料到了。” 溫涼笑的眉眼彎彎,語氣不明的說,“那你呢。” 蔣伊人挑眉,“我怎么?!?/br> “你明年都要三十歲啦......”溫涼也不怕避開這個現實的問題,唇邊還帶著那抹意味不明的笑,眨眨眼說,“......陸遲年明年也要三十歲啦?!?/br> 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傅琛所在的那排墓碑。 蔣伊人停下腳步,側過身子抱臂,視線認真的看向溫涼,唇角勾起,笑著說,“你這小丫頭,不會是打算在傅琛面前把我給嫁出去吧。” 就是這個意思。 溫涼忙不迭點頭,鼻子里出聲,“嗯嗯嗯!” “嗯什么嗯......”蔣伊人伸出指尖來點她的額頭,然后又語氣平淡的說,“......傅琛那家伙會生氣的?!?/br> “不會的?!睖貨鲞@話說的很堅定,她確定,“......傅琛希望你好,比任何一個人都迫切的希望?!?/br> 因為他愛你,最愛你了。 蔣伊人勾起的唇角僵硬了半秒,緩慢的眨了眨眼,復又抬眸望進溫涼的眼底,笑了,“所以說......你是終于打算松口,把傅琛離開前和你說的話,告訴我了么?” 溫涼微張的唇瓣抖了抖,幾次張開又緊抿,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說什么話。 她還是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所以她只能垂著個腦袋,聲音顫顫巍巍地說,“......傅琛他不讓我說?!?/br> “他有毛病......”蔣伊人氣的哼了一聲,然后轉身朝著傅琛墓碑的方向,邊走邊說,“......人走了他都要耗著我?!?/br> 溫涼追上蔣伊人,忙不迭解釋,“不是這樣的?!?/br> 蔣伊人沒理她。 直到兩人定定的站在傅琛墓碑前,蔣伊人才幽幽的開口,“怎么不是那樣的......他到死都不愿意把他的感覺告訴我,不是耗著我,又是什么?!?/br> 伸手隔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撫過墓碑上的照片,蔣伊人又嘆氣說,“這家伙笑的還是這么好看啊。” 可不是嗎。 從小到大陪著溫涼一起玩的人,也就屬傅琛最愛笑了。 被蔣伊人的話感染似的,溫涼也定定的盯著那張黑白照片看,然后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說,“他喜歡你?!?/br> 蔣伊人收回指尖,偏頭看向溫涼。 溫涼也認真的看進她眼底,一字一句的重復,“他最喜歡你了,只是他沒來得及告訴你。” 蔣伊人神色平淡,“我知道?!?/br> 這次驚訝的是溫涼了,“伊姐......我以為你會......” 開心?驚訝?難過? 反正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平靜。 蔣伊人面色未改半分,認真與溫涼對視,語氣淡淡的,“我曾經答應過這個家伙,說不論如何都會等他到三十歲,到時候如果他愛我,我就嫁。不愛我,我就離開。可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活著......” 頓了頓,蔣伊人神色難得露出幾分別的情緒,又說,“......可他不在了,我卻還是等他到了三十歲......所以涼涼,六年前不論傅琛和你說了什么,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他離開了,我的約定做不做數,都由我來決定。而我想要的,不過就是他的真心話而已......” 她懇求,“我希望你能告訴我?!?/br> 我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 而我能得到的,也只剩下一句話了。 溫涼看著蔣伊人認真又期盼的眼神,鼻頭忽的酸澀。 她垂下腦來,半響,才肯輕聲說了句,“他說他愛你,最愛你了?!?/br> 蔣伊人沉默,頓了半秒,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問,“然后呢。” 然后。 六年前的那天—— 作者有話要說: . 今天晚上打算把伊姐和傅琛的故事講完,不想卡在這。 第51章 51 六年前的那天—— 溫涼一大早還沒醒的徹底, 就被手機清脆的鈴聲吵醒, 瞥了一眼來電,她把電話接起,然后迷迷糊糊的說, “生日快樂哦琛哥?!?/br> 說完, 就要把電話掛斷。 傅琛清脆的聲音卻搶先一步傳來, 他說, “小涼涼等一下!” 溫涼睡意朦朧, 十分不滿的回,“有什么事兒啊, 我特別困?!?/br> 傅琛隔著電話的聲音輕快又帶著不好意思,他解釋, “我今兒都二十五了, 我家老爺子說的那套基督教徒二十五歲之前不許結婚,現在也對我沒用了?!?/br> 溫涼敷衍的應著“嗯”,然后又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神經一樣驚坐起身, 對著電話那頭慌神, 她說,“琛哥,可我才十七歲啊, 不論是法定還是我爺爺那里,都不會允許我和你結婚的!” 傅琛明顯比她還慌亂,“我是說什么話讓你誤會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