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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小時后,蘇格蘭機場。 人群涌動的機場大廳,隨處可見的高鼻梁老外,蘇芮睜大眼睛推了推架在她相比之下扁得很的鼻梁上的墨鏡。 易尚在其旁拉著行李箱,一臉鄙夷,作為一個超純的直男,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人戴這么sao粉色的墨鏡,墨鏡墨鏡,墨難道不就意味著黑嗎? 逛了一圈后都晚上九點半了,兩人安頓好酒店,蘇芮借口要跟剛才大廳里新認識的外國友人學英語,不惜在易尚嘲諷的眼神下磨蹭蹭的化了一個多小時的妝,這期間伴隨著自己男人無盡的唾沫星子。 “學英語化什么妝啊!你是去學習的還是比美的?” “十分鐘了,你自己看出什么變化了嗎?” “叮咚!溫馨提醒,你快遲到了。” “啊!(一聲哈欠)我覺得真沒必要,我打賭你等會兒學五分鐘就會回來,到時候又得卸掉,你不累啊!”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蘇芮化好最后一根眉毛,喜滋滋的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露出一張超滿足的臉,她回過頭,對著中途被蘇芮強烈要求換掉家居服改成西服的易尚勾了勾手指。 “別睡哦!等我學完~” 易尚直著兩雙俏生生的長腿坐在后側的沙發上,小幅度的點了一下頭,雖然腦海里一百個疑問號呼嘯而過。 蘇芮現在真的不要太莊重哦,一襲墨綠色魚尾裙,襯的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更為動人,再加上前幾天新剪的中長發還染成了深棕色,微微散在肩頭,其側的鎖骨也隨著她的動作若影若現。 完美避開易尚的視線,蘇芮輕手輕腳的關上酒店的門,這時,躲在樓道里的夏霄賊頭賊腦的探了出來。 夏霄是蘇芮高中到大學的七年室友,這兩人的革命友誼比天廣,比海深。當年要不是這小妮子毅然決然要來蘇格蘭留學,她倆可能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呢,并最終走向那條百合的彎路。 “還順利嗎?”夏霄挽著蘇芮的手往樓下走。 “當然啦!我的國民好室友啊!你來蘇格蘭留學還真幫我大忙了!還特意過來幫我嚶嚶嚶愛死你了!”蘇芮配上一個標準的八個露齒笑。 “那可不,女人求婚這種好戲能少了我?” “切!你敢嗎你!” “那是我還沒遇到人!” …… 吵吵鬧鬧的兩人按著夏霄提前溝通好的酒店客服人員,開始這場精心的布置。 蘇格蘭時間十點四十五分的大廳還是規規矩矩的米黃色大理石地板,頭頂是亮白色燈光,角落里是褐色真皮沙發,無一不體現著作為一家酒店該有的莊重感。 然而十一點四十五分的大廳地板上已經被鋪滿了玫瑰花瓣,正中央由一節節小蠟燭擺成心形,就連頭頂的燈光顏色都被控制成了迷離的淡紫色,角落里褐色真皮沙發也不見了蹤影,此刻立在那的是手捧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瞳孔似有圣光的蘇芮。 忙完手頭工作的夏霄抬眼的瞬間幾乎都看呆了,此情此景,哪個男人會說不? 此刻,掛壁式復古掛鐘的指針悄悄指向了數字十一,夏霄和蘇芮對望了一眼后立即開始往樓上飛奔。 砰砰砰砰砰砰 急切的敲門聲另易尚一驚,后一想這么晚了又八成是蘇芮沒帶卡,就緩緩拖著步子過去,門剛一開,還沒給他反應時間呢,握著門把手的手腕就被扣住了,隨即一股蠻力將易尚拖向了門外。 “喂喂喂!這位小姐,你是認錯人了嗎?”易尚被強制拖行了五米后才反應過來,即刻站定。 “啊呀!易尚是你沒錯吧!你就別等了,蘇芮出事了!”夏霄矯揉造作的擺出一副急得昏天黑地的模樣。 “蘇芮!她怎么!你快說啊!”易尚內心驟然一片空洞,一陣涼意頃刻間涌上心頭。 夏霄剛準備開口卻又被易尚搶先,“算了!你別說了,我馬上去找她!”驚呆了的夏霄望著飛奔的易尚勾了勾唇,很好,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著。 越往樓下走,易尚耳邊的音樂聲竟然越來越響。 蘇芮特意挑了這首曲子,畢竟在這種格調較高的會場里,感覺神圣而莊重。 步伐匆匆的易尚無心欣賞耳邊嘈雜的音樂,繞過隔著的白墻,眼前的景象卻又讓他百感交集。 與此同時,掛鐘又恰到好處的指向了數字十二,蘇芮輕佻的踩著高跟鞋緩步朝易尚走來,嘴角也是藏不住的淺笑。 “易先生,你愿意娶我嗎?”蘇芮走近,聲音卻略帶哽咽起來。 易尚明眸皓齒,被淡紫色的柔光映得泛著星光的眼眸彎下一個優美的弧度。 蘇芮見易尚并未啟唇答應,也未做出任何表明態度的樣子,一時著急,脫口而出,“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已經二月二十九日了!在蘇格蘭這一天里如果你拒絕我的求婚是要被罰款的!” 話音剛落,易尚就接過這一大捧花轉而單膝下跪,“蘇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一瞬間懵了的蘇芮不知所措的捂著嘴,眼前已是朦朧一片,良久,她才反應過來,開始高頻率的點頭。 易尚一把松開手中的捧花,起身擁住了面前的女人。 一旁的夏霄以及酒店工作人員紛紛鼓起掌來,對于這忽然反轉的求婚令在場的女士們都羨慕不已。 —— 如償過了一夜性生活后的兩人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舍得睜開眼睛。 身為易太太的第一天,蘇芮硬是拖著易尚去蘇格蘭有名的愛丁堡,又沿著王子街向東走到盡頭后來到了卡爾頓山。山并不高,慢慢步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