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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了。蘇小姐聽過易尚父母的事嗎?”何知意弓背向前,手抵在黑色真絲闊腿褲上,好生氣派。 “聽過,洛季卡是嗎?”蘇芮回想起了那個夜晚。 又是一聲淺笑后,何知意繼續說:“看來,他還告訴了你我所不知道的。但在這之前,我敢保證,你對他的父親絕對是一無所知。” 蘇芮感覺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些?有什么意義嗎?還是說,她知道的多能得到優越感,這未免太幼稚了。 “你不用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吧,我時間不多。”蘇芮沒閑工夫繼續跟她玩文字游戲,趕緊挑明些得好,要打要罵不如現在就開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理解能力都相等的。 “OK ! 其實此次去美國,不止為了研究這么簡單,易尚同樣是為了找他的父親,那個從小就不陪在他身邊的父親。”何知意一字一句的說,字字鏗鏘有力。 蘇芮直了直眼,“父親?” “是的,他也許跟你講過他母親的事,但是,他的另一個親人,想必他都不了解的親人,從來沒有提起過吧。”何知意篤定的看向蘇芮。 “我,沒有聽他提過。” “你當然不會聽他提,畢竟他自己都快忘了那個男人的樣子。一個月前,美國那邊來消息說易伯父在外奔波二十載,前些天回我們研究院了,當時易尚本是已經拒絕了跟我一同回美國的,但是礙于這件事,他不得不答應下來。可惜,等他回去后,伯父又已經走了,去了哪依舊沒有人知道。據老一輩的人所說,易伯父對當年易伯母離世的事打擊很大。”何知意的話對蘇芮來說更像是在陳述一個故事。 “然后呢?”蘇芮反問。 “然后,研究也快接近尾聲,易尚交代完他所有的工作便回來找你了。第二天,工作人員在打掃易伯父住過的那間屋子時,找到了這個。”說罷,何知意遞過來一份檔案袋。 蘇芮接過來,打開后是一封信,信她不好意思看,但倒出來的照片也同樣吸引她。 照片是好幾年前拍的,甚至有些跳色,但三張人臉還是清晰可見。 右邊應該是易伯父,中間的孩童想必是易尚,那么這位氣質優雅的女士大概不猜也應該知道了,她就是洛季卡的主人吧。 蘇芮凝視完照片的內容后又將東西重新裝回檔案袋,啟唇道:“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何知意沒有立即回答,單手撩了把頭發才淡淡開口,“蘇芮,易尚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經過這么久想來也是能感覺到的,所以我……怕是不會有機會再攤上他了,好了,不說我,我本身就是個不喜歡被束縛的人,跟他分手也是情理之中,也許當初我就不該上臺……” 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在這一刻沒那么討厭了。蘇芮雖然聽不懂后半句,但是,至少她在淡然。 何知意再一次淺笑,這笑不同前兩次,像是有一種由內而外的輕松感在外溢,“好了,不說了。我四點的飛機,珍惜吧。”說罷,何知意起身挎上包。 蘇芮也急忙起身,微微一聲:“謝謝你。”其實這句話她醞釀了很久,再不說怕是要沒機會了。 “不用,再見。” “再見。” 蘇芮看著高挑又氣質的身影推門而出,留給她一個獨立的背影,她竟生出一份欽佩感,這個背影的自由坦蕩也許是她這輩子都學不來的。 待到將這封信交給易尚后,蘇芮才知道,原來自己每天都可以和老蘇打鬧拌嘴的感覺是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面對這樣一個易尚,蘇芮由心而生的除了舍不得還是舍不得,她真的好心疼,那一刻她真想將自己所有的愛都揉進他的血液里,也許會悄無聲息的發芽,成為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云里。 —— 次年二月二十七,除夕夜。 “mama,我求你了,別攔我!我去去就回!”蘇芮一邊埋頭理著衣服一邊應付著蘇媽滔滔不絕的話。 “你個死丫頭!從小到大出過幾次國啊!哎!你別捂耳朵啊!就說去年泰國那次,你差點丟了你忘了?要不是大部隊回去找你,你現在可能都被人妖給賣了知道嗎!”蘇媽依舊不依不饒的強行給蘇芮洗腦。 蘇芮理完最后一件衣服,瀟灑的把行李箱一合,雙手叉腰,準備開展這次家庭辯論賽,主題為:跟男朋友過年出國旅游可行不可行? “易尚不會把我丟了的,大不了我牽跟繩在他手上可以了吧?”蘇芮說著將腦袋一歪。 “蘇格蘭又不是出門就到了的,那是歐洲!人生地不熟的,你嘴上說得輕巧,路上麻煩著呢!再說,到了那邊,你們開幾間房間啊!小姑娘要矜持!不到結婚那天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呃……如果……沒記錯……上船的事……難道不是坦白過了……嗎…… 蘇芮一瞬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兩間!行了吧!啊呀!我不跟你說了,九點的飛機我要來不及了,易尚在樓下等我呢!”蘇芮將行李箱熟練的從床上拖到地上。 蘇媽一臉女兒大了,翅膀硬了的無奈感,只好讓出路來。 “你路上小心點啊!衣服要穿暖!別感冒!”蘇媽跟在蘇芮的行李箱后面,說著作為一個母親該有的叮嚀。 完美脫離蘇媽的口舌,蘇芮一開門就望見易尚慵懶的靠在墻邊刷手機,聞聲抬起頭,立馬收回手機,上前來接過蘇芮手中的行李箱。 “我還以為你在樓下呢!”蘇芮傻哼哼的叨叨。 “為了早點見到你啊!”易尚隨口一句就讓蘇芮心頭開滿了小花,小媳婦兒一般紅著臉跟在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