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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食人花。 食人花想,他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種子。 # 彷佛是上天對下任天子的考驗,不久后,皇后亦同時病倒。 她身子一向不好,只是得了皇帝的允許,并未外傳,平日面對妃嬪請安,她涂的粉厚,喝了熱茶,臉頰都是紅紅的,并未顯出病態(tài)來,近日過度憂心皇帝的病情,憂思過度,在請安時暈倒,這才暪不下來了。 最幸災(zāi)樂禍的高位妃嬪們天天去探病,送去補品聊表心意,最后還是皇帝下命令讓她們不要打擾皇后養(yǎng)病,這才消停了些,最傷心的寧昭,反倒日日忙於父皇急於交接給他的權(quán)力與政事,無暇在病榻前侍疾。 最后,還是召了太子妃到跟前侍疾,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連蕭良媛都跟了去。 皇后看到她時,有些意料之外地抬了抬眼皮。 這自然不可能是莊瑜的旨意,能侍疾,是給兒媳婦臉,就是再叫多個人來,也應(yīng)是側(cè)妃魏明玉,把還有兒子要照顧的蕭良媛帶來,絕不可能是一向規(guī)矩的太子妃會做的事。 果然,莊瑜請安過后,就低眉順眼地匯報:“皇后娘娘,殿下要求臣妾把蕭良媛帶來,臣妾惟恐她驚擾了娘娘休息,卻是抵不住殿下的一片心意。” 皇后微怔。 “既然是昭兒的意思,那就允了吧,沒什么驚擾不驚擾的?!?/br> “謝皇后娘娘恩準?!?/br> 喜寶跪下謝恩。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能在皇后跟前侍疾,那可真是大大的抬舉了蕭良媛了,皇后本就病得厲害,一時擰不開,就不禁猜測兒子是否為了日后給寵愛的小妾一個高位而利用娘親的病。 人病到了一個地步,就會知道吃多少補品都只是在吊著命。 皇后一生人最放不下的便是皇帝與兒子,既然是昭兒的愿望,就算是多不悅,她都會捏著鼻子認了,為了避免過病給皇太孫,甚至把他暫時交給宮中的老好人賢妃照料,讓蕭良媛可以安心侍疾。 除出匆匆見上一面的請安外,寧昭真正能坐下與皇后好好說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無法自己下地了。 摒退了下人,連原本跪在床邊等候命令的莊瑜都得了她的眼神示意,悄然退出房間。 正當郭嬤嬤亦想退出去時,皇后卻道:“郭嬤嬤,你留下吧,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多多照看昭兒,莊瑜再穩(wěn)重,都是年輕婦人,怕是比不得你心細?!?/br> “是,娘娘。” 郭嬤嬤淚盈於睫,吉人天相之類的話,梗在喉間遲遲說不出口。 皇后實在病得太明顯了,原來保養(yǎng)得宜的臉像被抽干了脂肪,一層薄薄的臉皮塌在上面,最要體面的她原本還想上妝,發(fā)現(xiàn)皮膚實在吃不上粉后,才頹然放棄。 “母后?!?/br> 寧昭跪在床邊,攥緊被角:“你會好起來的,以后你就是太后了,誰也不能跟你爭寵,你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萬萬不能再說以后會不在這種話了!” 皇后扯了扯唇角,并未與他爭辯:“昭兒,陛下他的病情如何了,坦白告訴我?!?/br> “……” 寧昭把頭伏在床邊,半晌才悶聲說:“太醫(yī)不敢隨意斷言,父皇私底下與我說過,應(yīng)該沒多少天了?!?/br> “這樣啊?!?/br> 郭嬤嬤心里著急,怎么能跟娘娘說實話呢?太子的老實也太不是時候了! 皇后說:“這樣啊?!?/br> “所以母后,你一定要好起來?!?/br> “不要哭了,我抬不起手給你擦淚?!被屎髠?cè)頭看他:“怎么都這么大了,好像昨天的你還只有一點點大,天天怕你會有事,從懷著你時就開始怕,怕到今天,也沒什么好怕了,你都長大了?!?/br> 她笑:“我放心了?!?/br> 寧昭聲音發(fā)抖:“我還沒有長大!母后,你走了我怎么辦?” “人總有一死,平日都忌諱說這個字,可是誰能避得了去呢。”皇后淡淡的:“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想立蕭良媛為后?” 他擦擦眼淚,一手背都是淚水:“母后為何突然提起她?” “你特地讓她來侍疾,不是想加重立她為后的砝碼?” 寧昭恍然,哭過的他特別誠實:“哦,我實在抽不出空來侍疾,莊瑜我信不過,所以想讓她代我來照顧母后,她可會照顧人了。” …… 皇后默然,太子妃這是做了什么事讓你信不過啊…… “你不喜歡莊瑜?” 寧昭想了想:“還可以吧,不討厭?!?/br> “莊瑜是我挑的媳婦,有她在,莊家才會誠心替你做事。”皇后說:“你再喜歡蕭良媛,給她個高些的位份就是了,不能越過她去,宮權(quán)也不能隨意交給她,昭兒,你就是太純善了,后宮里沒個女人是單純?yōu)槟愫玫?,再喜歡,也不能獨寵,知道嗎?” “知道了。” “還有魏側(cè)妃……她,我是看走眼了,怕是個愛生事兒的?!?/br> “我討厭她。”寧昭鼓起臉頰:“煩人?!?/br> 皇后失笑,想摸摸他的臉,卻抬不起手來,郭嬤嬤會意,沒等她幫忙,寧昭已主動把臉窩了進去她的手心,輕輕蹭動著:“母后,不要走?!?/br> 她感覺到自己幾近干枯無力的手心傳來一陣濕意。 寧昭走后,皇后良久說不出話來,亦不讓下人們進來侍候。 她仰著臉,原本淡漠的臉上流下兩道淚痕,流過耳際,郭嬤嬤以手帕印干:“娘娘……” “郭嬤嬤,本宮放不下心啊……” “昭兒這么單純,以后就要當上皇帝了……本宮真不放心他……” 在兒子面前忍了許久的淚水缺堤,她哭至咳嗽:“你看,他連后院都處理不好,陛下跟本宮卻都要走了,誰能照看著他?本宮不想死,郭嬤嬤,本宮不想死?!?/br> ☆、第062章 病來如山倒,皇后并沒有等到病去如抽絲的那天,在一個炎熱的午后,病入膏肓,在眾奴仆惶恐又認命的輕聲叫喚中沉沉睡去,直至郭嬤嬤斥責了一通后,他們才閉上了嘴巴,怏怏地看著表情最難看的她。 不過是片刻,太醫(yī)就趕到了坤寧宮,他慌張跪下,摸到的手腕,猶有余溫,卻已沒了脈搏。 他頓時覺得自己活到頭了。 同樣趕至的太子臉色鐵青,不顧禮數(shù),伏在皇后身上痛哭失聲。 若是治死了人,尤其是貴人,不管錯不錯在太醫(yī),輕則罰俸貶職,重則小命不保。太醫(yī)簌簌發(fā)抖,只顧跪在地上請罪,這回卻沒人搭理他,甚至像被徹底遺忘了一樣——皇后病逝,於情於理,皇帝都是要來一次的,然而皇帝就是想來,卻也有心無力。 這一個月,無疑是太醫(yī)們的惡夢。 皇后與皇帝重病在身,后者年事已高,不比年輕人能抵御疾病,用了最好的藥,千年人參吊命,卻也只是比他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