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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得多——還有四年左右才到出嫁年齡,就足以讓她興奮至斯。 大抵后院的生活太無聊,每次三姐妹的下午茶聚都離不開‘李夫人的高貴大方’、‘李太太多么喜歡大姐’和‘二皇子殿下多么出色’,同樣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覺得落俗套。 “四妹。” 達到了目的,畫意的微笑看上去也真心實意了不少:“你沒來真的太可惜了,李太太非常親切高貴,學識淵博,你們一定能談得來的?!?/br> 喜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太可惜了?!?/br> “哼,你可別妒忌jiejie?!?/br> “三姐你想多了?!?/br> 琴意冷哼別過頭,半晌見她不來哄自己,便換了個話題,如數家珍地一一道來:“你不在可不知道,李太太多喜歡咱們大姐呀!還送了一盒云紗胭脂給大姐呢,李太太出手大方,真是羨煞旁人吶,這般溫柔大方的太太教導出來的女子,必定也是位好婆婆?!?/br> 喜寶聽得好笑,這是要嫁人呢,還是要嫁給人家婆婆?光看了人家娘親一眼就覺得嫁給她兒子很幸福,婆媳關系雖重要,但處在中間的男人如何處理亦很重要,不過也罷,眼前這倆還是含春待嫁的少女,無知些許也是合理兒的。 “我可不知道那天三姐你也在場。” 琴意一噎:“我與大姐感情好,她一回來就告訴我了!” 喜寶偏頭朝畫意笑笑:“竟是我與大姐生份了?!?/br> “莫要亂說,只不過是我與琴意住得近些罷,這不,就來跟四妹分享了么?” 畫意輕啜一口清茶:“四妹這回像是身子真的大好了,以后也是要多走動走動,這才好尋戶好人家。” 喜寶笑意漸深:“這還得多拜托拜托大娘才是?!?/br> 畫意眼中驕色更甚,她本在王氏教導下心思比同齡人深了一層,又沒有妒火中燒而導致理智全失,平日在府中明明嬌貴如掌上明珠,但偏是比三妹還平易近人,這回親事有了著落,只要蕭府不突然敗落,蕭尚書不遭降職,這親事都很是穩固,畫意的優越感便忍不住露︱頭。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拜托呢,不過一切還得看四妹自個兒爭氣了。” “我自是曉得的?!?/br> 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著對‘襯托物’都更和顏悅色起來。 待一月一次的到城外悟憚廟參拜吃素菜的日子,畫意更是提早提醒了喜寶,讓她打扮得素凈些,行事亦要記得忌諱,并委婉告訴她絕不要裝病,悟憚廟有大夫長住,看見有人暈倒,肯到要診上一脈的,在外人面前丟臉,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不剩了。 換了個芯子的喜寶自不會沒事找事,這個她期待已久的日子來到了,又能在外面透透氣兒,何必裝?。?/br> “晴初,把我置下的檀香拿來。” “是,小姐?!?/br> 晴初小心翼翼地從抽屜里翻出,正想交給小姐,她微微一笑,又細細吩咐了她這檀香該用作何途,晴初大惑不解,卻還是乖乖照做了。 檀香味辛,雖有甜味,卻不如其他甜膩溫和的香粉般受女兒家歡迎,這檀香,祠廟里有,用來作香爐放在室內的也有,可是用來熏上衣裳的,卻是少之又少,小姐想做什么,她實在看不透。 喜寶其實也只是一搏,若沒有碰到她看得上眼的貴人,這趟就當是真的上個香了。 既然穿越這種神奇事都能出現,說不定這世界真有神怪之說? 她忍俊不禁。 畫意的愉悅情緒維持到了出門當天,連帶著王氏也是難得的舒展眼眉,領著三個女兒就上了馬車。 三人中穿得最低調的要數喜寶,她今天連胭脂都只掃了淡淡一層,本就寡淡的眉目配上墨綠色的老氣衣裙,呆在貌美如花的姐妹中間,簡直像個不起眼的丫鬟。 “咳,我雖提醒過四妹要穿著素淡,不過女兒家嘛,我們又不是出家人,粉色青色都是使得的。” “無礙,有兩位jiejie珠玉在前,我只好藏拙了?!?/br> 喜寶淡淡道。 這身軀的模樣本就比不得人,別說是明艷精靈的琴意了,連秀雅的畫意,外表都比她這殼子水靈動人,所以她就索性隱藏起自己來,要出手的方法那么多,用直接的美色勾︱引是最簡單也最下品的方法,美人兒那么多,光靠好看的皮相,是不能讓男人流連忘返的。 畫意喜色更甚,她已打定主意,到悟禪廟感謝菩薩給自己一段好姻緣,連帶著看四妹都順眼起來。 連王氏都難得地評了一句:“作為幼妹,懂得謙讓jiejie是好的,不過女子愛美并無不妥,回去讓大娘給你置幾件新衣裳罷?!?/br> “謝謝大娘。”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便到是城外,半山之上的悟憚廟,香火氣在路上都能聞到,達官貴人的馬車絡繹不絕。 人人都想有條好命,先天不夠好,便想著上多幾枝香,說不定明天會更好。 你們在這里上香,祈求神祉給自己好運,而她的好運,要自己去謀求,喜寶想。 馬車不得踏入佛門,貴家夫人便在婢仆的簇擁中下車。 蕭家小姐們也不例外,三人就跟著王氏一路走至內間,各種香火的香味攝入鼻間,虔誠溫和又寧謐的氣氛讓人靜下心來,王氏十分輕車路熟,與主持打了個招呼就領著女兒在佛像前跪下。 內室極寬闊,跪著的有不少是顯貴的面孔,蕭尚書的妻女在這里只算是個一般角色。 越高貴,越想跟老天爺討個好,再活幾年吧,讓我再上一層吧,永不饜足。 王氏不時拉著畫意細細囑咐,連祈禱內容都替女兒想好了,讓喜寶想起現代的網上拜祭,這些古人大概想不到,有一天人們連拜祭都選擇‘飛鴿傳書’,如果信仰是這么方便的話,相信不少古人都愿意在長寧多燒一份紙錢,拜托在地下的祖母把燒下的紙錢‘過戶’給在客死異鄉的兄弟。 跪了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琴意便坐立不安起來,王氏也很了解這女兒的性子,轉頭朝她警告的一瞥,便暗示她愛干嗎干嗎去,不要驚動其他人便是。 琴意如蒙大赦地站起來,躡手躡腳的離開內間,跪在地上的喜寶抬眼皮一瞥,便跟了上去。 外間的空氣清新得多,很快琴意便發現自己多了條小尾巴,她警惕地回頭:“你跟著我有何事?” 喜寶作謙卑無害狀:“jiejie去哪?” “我去哪與你何干?” 琴意傲慢地抿起嘴巴,她壓根沒把她放在眼內,只是顧忌來往的香客,便壓低了聲音道:“我對跪一天沒興趣,來上香不過是為了能在附近溜達溜達,總之在黃昏前回去跪著便是,畢竟我的婚事不需要用跪的跪回來——好了,說與你聽都無聊?!?/br> 語畢,她轉身就走,這回喜寶沒再留她。 這樣倒是方便,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