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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喜寶靈光一閃,關於眼前這嬌女娃的記憶明亮起來。 蕭琴意,由蕭府中二姨娘所出,被抱養到大夫人院里養,養成了個炮筒子,對大夫人言聽計從,到哪都是風風火火的。 無論在哪個年代,顏即正義的道理還是很管用的,女娃有這明艷可愛的臉蛋,性格再潑辣都討人喜歡,惟有這身體原主與她如同死敵,前者覺得對方作得要死,后者覺得此人魯莽不堪。 在蕭府上,往往這兩姐妹一碰上,便是風云際會,變天。 一個哭得肝腸寸斷,另一個罵得臉容扭曲,最后鬧得下朝回家的蕭尚書前來擺平,對倆女兒的觀感便一敗再敗,誰都討不了好。 痛心之余,蕭尚書不由得痛斥兩人,該多學學大姐從容優雅,不輕易動怒,亦不動輒落淚哭嚎。 對比產生美,兩姐妹當了鷸蚌還不自知。 “三姐,這話說得好像你不是妾侍生似的?何況,都是爹爹的女兒,哪來的貴賤?再貴,貴不過宮里貴人,再賤……” 喜寶笑睨她一眼。 “也賤不過,還未上位,就著急把同輩往下踩的人,你說可是?” 蕭琴意再一根筋,也聽得懂四妹話里的刺兒。 她柳眉一揚,下巴一昂,冷笑:“好呀,四妹,就會諷刺jiejie,真有出息,同輩?你也配跟我說同輩?” “大家都是蕭尚書的女兒,自然是同輩了。” “哎喲,真給自己臉上貼金呢,雖然父親一樣,但生你出來的是大娘的洗腳婢女,你娘就是個趁主子病了爬床的賤貨,我娘是正經八兒娶回來的姨娘,能一樣?” 蕭尚書的女兒嘴巴能臟成這樣,看來抱養她的大夫人花了不少力氣調︱教。 反正她罵的人只與她原主有關,喜寶很是心平氣和地看向她,在腦中又搜刮了一下資料:“大燕規矩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只要我是爹爹的親女兒,我們就是平起平坐的,你若著急要比我高,比我長,那你就盡管比吧。” 平日愛哭的小妹沒哭鬧,反而抬出了規矩壓人,蕭琴意哪肯罷休。 她拔高聲音:“雖然有這樣規矩,但是……” “等等。” “嗯?” “你好煩,可以請你出去嗎?” ☆、第002章 與人吵架的方法有很多種。 像蕭琴意這種拐著彎兒尖酸刻薄戳人傷處,罵起人來霹靂啪勒富有節奏感,配上她那把尖利的聲音,就算內容毫無營養,也達到了傷人耳膜之效。 以往她的刻薄話往往能刺得淚包四妹淚水漣漣,可惜面對換了個芯兒,如磐石般冷硬的喜寶,再刻薄的話都只剩下個吵字,心情好還跟你拌上兩句,發現罵下去沒意思,她就直接不搭理你。 蕭琴意瞪著四妹,一口氣梗在胸口,纖纖玉指直指著喜寶。 這時,應娟終於找到救兵了,本來她想找的是大丫鬟晴初,但三姨娘一聽見,攔也攔不住就要往這邊趕,幸好老夫人及時傳來了要見四小姐的意思,她一想,老夫人要找四兒,三小姐再橫,也不敢攔,才順著晴初的意思躺回床上。 晴初一踏入喜寶的房間,話就骨碌碌的全倒出來:“四小姐,三小姐好,老夫人剛剛差人來說,聽聞四小姐醒來,若沒有大礙,便到正院見見她老人家。” 她低著頭,連腰都壓得低低的,無比謙順的樣子,只是飛快又補了一句:“若三小姐不舍得我們小姐,也可以隨著一道去見見老夫人。” 蕭琴意臉色微變,狠狠盯著晴初的腦勺兒,終是拂袖。 “哼!不用了,我這就走。”她冷笑轉身:“這地方暗無天日,呆得我難受,還是大娘那邊好。” 看著三小姐趾高氣揚地走遠,晴初這才抬起頭來。 她細細觀察喜寶,老夫人最忌別人無事便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哭喪似的,她發現主子真的沒有哭過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晴初順著四小姐的性子捋道:“小姐你別在意三小姐說的話,她的炮筒子性格全家都知道,真以為抱到大夫人的院子就是大夫人的女兒了,等出嫁時,大夫人才不會用娘家的關系幫她打點呢!” “嗯。” 喜寶頷首站起來:“拿盒胭脂來。” 晴初不解,不過還是乖乖地從妝奩里摸出一盒胭脂交給小姐:“小姐不是向來喜歡以白為美嗎?” “我喜歡,老人家未必。” 上輩子得天獨厚,朱唇不點而赤,除了保養品外都不愛化妝,這輩子倒好,秀美卻寡淡,喜寶只得往腮幫子糊胭脂,沒有腮紅刷,難以掃得均勻,她只能用上裸妝的技法用指腹輕輕揉開,給這白凈凈的臉蛋兒舔上一絲紅潤血色來。 待鏡中人的眉目柔和起來,臉頰紅嫣嫣的又有幾分喜慶,她才放下胭脂:“走吧。” 晴初瞪大了眼睛。 小姐往常喜歡以白為美,說是扶風弱柳之姿才是真的美,所以蕭尚書當初才會不顧全王氏的面子,去睡了她的洗腳丫鬟,也即是現在的三姨娘。 於是一個十歲小姑娘,便整日把自己打扮得白里透青,沒點年輕的活力。 待小姐都走到長廊上,晴初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雖說剛病愈,但喜寶仍感覺到這身體健步如飛,穩健有力,原主不珍惜,她要好好養著才是,一路走進正院,陽光順著屋頂盡情傾灑下來——和南偏院那點陽光一比,頓時覺得不止破落,而且風水還爛。 人望高處,她遲早要搬到更好的地方。 這邊廂,喜寶抖擻精神,另一邊,正在等候的老夫人秦氏卻不是很高興。 “琴意又去找四兒鬧事了?” 她把茶杯重重放下:“我四個孫女,怎么兩個都給王氏攏了過去,老是跟四兒過不去!剩下的,一個傻,一個就會哭哭哭,氣死我了。” “老夫人息怒,注意身體。” “唉……” 婆媳和諧才能家宅平安,老夫人明白這道理。 只是這王氏也太善妒了點! 老夫人回憶起來,剛過門時,夫妻間還蜜里調油,娘家的助力也讓蕭靖在朝堂上更有底氣,等王氏誕下嫡女畫意,雖說不是男孩兒,但她還是放心把部份管家權交給媳婦,可事兒漸漸就不對了! 蕭靖把以前的房里人巧兒從莊子上接了回來,也不開臉,就是睡她,如果不睡巧兒,他也要到書房過夜,王氏送什么湯水,照吃,但就是不見她。 睡了三個月,王氏就忍不住了,尋了個由頭要打殺巧兒,打了三板子,巧兒就見紅了,蕭靖及時趕到攔住,讓大夫一診,診出了身孕。 蕭靖震怒,說了要休妻的胡話,后來處置了幾個在場的下人,就讓巧兒安胎去了。 這胎,保是保住了,可惜生出來是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