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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的,你的戀愛也是要談的,并不是每次出現一個男人,最終你都瀟灑地和人家揮手作別就算是你贏了。對不對?” 對。我承認她說得對,每一字每一句都對,但我不想回答她,好像回答了她我就輸了一樣,我就是這樣喜歡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死命較勁的人。 阿丙也不執著于我的答案,而是說,“你記不記得你大一的時候給我推薦過方力申的歌?后來我聽到他有一首歌里有一句,我每次聽到就想起你和李先生?!?/br> “什么?”我問,我曾經很愛方力申的聲音,他的歌我幾乎都聽過,我不知道阿丙是指哪一首。 “有一首歌叫你還記得不?”阿丙說,“里面有一句‘我是男友,你像路人’,每次聽到都想起你倆。” 我是男友,你像路人…… 我長嘆一口氣,沒有反駁。阿丙這次說得又對。 阿丙接著說,“你和李先生的感情里,你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也許在你看來,他只是你的路人甲,但是在我們所有外人看來,這段感情里真正的路人甲是你。因為他始終在兢兢業業地扮演著男主角,他說著男主該說的話,做著男主該做的事。然而你卻游離于情節之外,是你自己放棄了女主角的角色,選擇當一個路人,那就怪不得男主劈腿,也怪不得本該是路人的女人上位了?!?/br> 講真,我真的想立刻撂下電話去訂票,這女人說話非要這么直白這么扎心嗎?但她說得一點也不錯,我一直都以為是我沒有把李先生放在心上,我一直都以為他于我而言,只是個路人甲,所以我還能夠以此來說服自己,沒關系啊,不過是路人甲而已,走了就走了吧。 可是,阿丙卻從另一個角度告訴我,這段故事里,真正的路人甲不是李先生,而是我,從頭到尾,不入戲的人是我,不稱職的人也是我,是我放棄了女主角的位置,將本該屬于我的男人和戲份全都拱手相讓,是我把自己拉下了主角的神壇,放在了群演名單里。 如此說來,我好像確實沒有立場去責怪,去抱怨。這個世界本來就這么公平,既然你不努力、不珍惜,老天憑什么還把好的留給你? “道理我都懂,當下的問題是什么?”我還是不服輸,盡管我的心已經累到無力反抗。 阿丙難得地溫柔道,“當下的問題是,一、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該從其中汲取一些日后成長的養分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即便是所謂的‘招渣’,那也不是絕癥,也不是一切失敗戀情的萬能借口,更何況,李先生本來不渣。二、是反正你也沒對這個李先生有多上心,那如今結束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早點振作起來,該干嘛干嘛去。” 不可否認,相比閨蜜甲的溫柔體諒、娓娓道來,也許,在人生觸底的時刻,身邊有個像阿丙這樣犀利刻薄但條理清晰的人,在給我兩個耳光之后,更能讓我清醒過來。就像被人打了一針鎮靜劑,扎針的時候確實疼,可是后來就安靜了。 我冷靜下來,問她,“憑什么你們都說我沒愛過李先生?” “哎喲……”阿丙極盡鄙夷地說,“jiejie,又不是沒見過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有多狂熱?那條毛褲我是真的連提也不想提了,但遠的也不說,就說毛褲的婚禮,我慫恿你去鬧場子,為什么最后你沒帶李先生去?”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前男友有多差?!?/br> “還是說不想讓毛褲看到他?” “我不想他問起我和毛褲之間的事情,我懶得再從頭說一次。” “還是說你壓根兒沒想過給李先生說任何事?” 阿丙咄咄逼人,“你知道,你們認識得太晚,你們有大段的時間對彼此而言都是一片未知的空白,如果什么事情你都懶得說,你都懶得從頭交代一遍自己,要他怎么了解你?” “……” 阿丙那邊好像有人在叫她,她匆匆應了聲,然后說,“總之,你不是常說起一個叫阿傻還是阿呆什么的么?我覺得你對李先生還沒對他上心呢。起碼那個阿呆過生日你還知道約人家出來吃頓飯。先不和你說了,大媽在找我,我再不回去就真的要死了。哦對,你可千萬別跳樓啊,你還拿了我幾本書沒還呢!” 阿丙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雖然話題從毛褲到李先生,再到后來忽然被引向阿呆,我全程都沒有主導話題走向的話語權,跟著她無厘頭的思維東走兩步西走三步,直到話題被撂在了阿呆這里戛然而止。她肯定跟著她的主編大媽忙活去了,卻留我一個人對著天花板一臉懵。 經歷了阿丙一番強勢而又無厘頭的攻擊之后,我腦子里的各種營養元素都徹底告罄,連看天花板的力氣都沒了,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這一覺睡得很沉,睡得全無意識,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機又唱起那首歌,我才萬分不情愿地醒來,我猜想是閨蜜甲和阿丙這兩個女人又不知道把我分手的消息擴散到了何處,不知道來自哪里的親朋好友對我這段感情又發來了唁電,所以眼也沒睜就接通電話,極其禮貌又極其不耐煩地說,“喂您好,沒錯,我是失戀了,不過我現在不想說話,等下回復您?!闭f完就掛了電話,順便關機。 就像是一場夢游一般,短短幾十秒的接聽與通話絲毫沒有影響到我的深度睡眠,我又扎實地睡了好久好久,才被門鈴聲吵醒。 “誰……啊!”我煩躁的應答到了后半段就是一陣痛呼,我的天,我只不過準備起身,稍微動了一下,我的脖子、肩膀、腰,還有大腿,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不就是窩在沙發睡了個覺嘛,為什么會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的痛苦? 我整個身體就被動保持著折疊在沙發上的姿勢,稍微動一下就不得了,簡直每塊肌理都疼得驚天動地。更加驚天動地的,是門鈴的聒噪,還伴隨陣陣拍門的聲音。 “來啦!再拍就不開了!”我用光了洪荒之力,扯著嗓子怒吼一聲,門外登時沒了動靜。 我唉喲唉喲地連聲哼唧著,挪到門口開了門,由于弓著背彎著腰低著頭,就只看到門外一雙锃亮的男士皮鞋,還有黑色的西裝褲腳。 男人? 誰? 李先生? 他來干什么? 他來看我這副干炸大蝦一般的pose和尊容? 思及此,我像是被電打了一般“騰”地一下從上到下都繃直了身子,那一瞬間,我聽到周身四處的骨骼在眾神歸位的時候都傳來一陣“喀喇喇”的脆響。 然而…… “怎么才開門啊你!”門外的人一臉焦躁,手上拎著一件西裝外套,伸手不耐煩地扯了扯短袖襯衣的領子,罵道,“我當你跳樓了呢!” “你來干嘛?”我看到來人這張臉,撇了撇嘴,像是xiele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