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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他一時間有點發愣,我趕在他開口之前搶著說,“我想和你約會,可以嗎?” 他更愣了,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驚呆來形容。看到他的反應,我只能在心底苦笑,女朋友想和男朋友約個會,男朋友居然會是這副反應,我這女朋友是有多不合格。 我又說,“就明天,把明天一天給我,可以嗎?” 他愣了很久,終于緩過來一般,溫柔地笑著點頭說,“好。” 第二天早晨七點,手機鬧鐘響起,我按時起床,我不想再以昨天那身打扮示人,因為那樣子李先生已經見過了,會沒有新鮮感。于是我盤了一個松散的發髻,畫了優雅系的淡妝,穿了一件水藍色短袖,加寶藍色長裙,鞋子還是昨天那雙,畢竟銀色中跟其實很百搭。 這一切準備就緒,用了將近一個小時。可是就在拿起包包準備出門時,我忽然又回到梳妝臺前坐下,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淡雅,知性,倒真像是一個負責情感專欄的女主播。 我偏著腦袋看著這樣的自己,看了足足幾分鐘,然后迅速沖進衛生間,卸妝,洗臉,換衣服。 二十分鐘后,我出門了,素面朝天,高馬尾,白T恤,牛仔褲,外加一雙帆布鞋。 和李先生約好的時間是上午九點,我到了約好的地點時,八點四十五,可是讓我意外的是,李先生已經站在那里。他也穿了白色T恤,外面一件淺藍格子短袖襯衣,卡其色的褲子和鞋子,簡單清爽。 我開始慶幸我臨出門前所做的決定,如果是那樣的我,和這樣的他站在一起,會不會更顯得不搭。 他背著手站在那里。他此刻仍然是在等我,卻不似之前每次在半夜等我時候的沉靜,而是渾身都灑滿陽光。直到看到了他,我才恍然意識到,原來今天天氣很好。 “嗨。”我走過去,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看到我走過來,也笑了笑,沒有客套的寒暄,而是問我,“吃早餐了么?” 我老實地搖搖頭。 “給。”他伸手遞給我一個紙袋子,是肯德基早餐,“吃吧。” 原來他竟是如此細心的人。 這是我的錯。因為我從沒和他一起吃過早餐。 我愣了愣,接過袋子,說,“謝謝。” 我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早晨約會,而我也不想去回憶當年和毛褲君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一大清早就出去約會過,因為我昨晚已經答應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將只完整屬于我和李先生兩個人。那些像是毒瘤一樣的所謂回憶,就讓它們在今天徹底消失。 所以當李先生問我,我們要去哪里的時候,我隨口答道,“去看電影。” 李先生雖然不太理解一大清早為什么要去看電影,但還是微笑著點頭。 早晨九點二十分,電影院里如同意料一般,一位客人都沒有,甚至剛剛換好工作服的工作人員,都帶著一臉沒睡醒的神情和一副看怪胎的眼神,看著我們倆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李先生問我想看什么,我抬頭看著電子屏幕上滾動的電影訊息,坦白說,如果是在平常,我一定會選擇那部好萊塢驚悚片,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似乎也沒什么選擇。 “就它吧。”我隨手一指,一場九點半的國產文藝片。早場的電影放映情況,輪不到我挑三揀四。 我安靜地坐在一邊等著李先生買票,沒一會兒他拿著票走了過來,我以為一切妥當,就起身準備和他一起進場,誰知他忽然問我,“你能喝涼的么?” 我微微愣住,然后點頭。他笑著說等等,又走回了柜臺。 然后他端著兩杯加冰可樂,胳膊里還夾著一桶爆米花回來,說,“走吧,快開始了。” 我伸手要接可樂,他卻示意我把爆米花拿上,我依言,拿過爆米花,他說,“走吧,這可樂貌似有點灑,不好拿,一會兒進去再給你。” 我低頭看著手里剛剛出爐的冒著甜膩香氣的爆米花,心里卻一陣一陣地泛苦。 原來他比我以為的還要細心。 這是我的錯,因為我從沒給過他細心的機會。 這場電影是我看過的第一場包場電影,偌大的影廳里面只有我和李先生兩個人。在沒有臺詞的時候,我咀嚼爆米花的聲音能在空曠的影院中聽到回音。 對于國產電影,我從來沒有抱過任何幻想,平時我常看的是歐美的恐怖片,而國產的所謂恐怖片因為環境所限,一言以蔽之,就是“此人多半有病”。至于其他類型的片子,更是燃不起我的絲毫興趣,更何況這種青春偶像文藝片。 所以我原本是打算在影廳里和李先生東拉西扯聊聊的,反正沒有人,說說話也影響不到誰。 但是沒想到的是,片子開始才十來分鐘,我竟然真的看進去了。 故事講的是幾個青年男女從中學到走上社會的經歷。這段漫長的歷程,影片里的角色用了十年最好的青春去體驗,而演員,則是用了十天半個月來演繹,至于觀眾,一百分鐘,就全部觀賞完畢。 俗氣的狗攆兔的劇情,女一喜歡渣男,男一愛上壞女孩,然后兩人注定會有失敗得一塌糊涂的愛情。當然,無論女一和男一經歷了多少次的錯過,經歷了多少回的誤會,經歷了多少年的分離,最終的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盡管我好喜歡畫面里鋪天蓋地的碧藍色的海洋,盡管我好喜歡女一那乖巧文弱的學生氣,盡管我好喜歡男一和女二那率性自我,放蕩不羈的性格,這樣一個“兜兜轉轉,我身邊的人最終還是你”的大團圓結局,仍然讓我覺得好假,讓我覺得不是編劇太幼稚,就是編劇太聰明,想要刻意迎合太幼稚的觀眾。 正如那句歌詞,“看多了合久的分了,誰看過分久的合?” 所以,在電影的畫面,臺詞,節奏全都抓住了我時,這樣一個結局又在十分生動的提醒著我,我在看的,的確是一部國產文藝愛情片。 字幕滾動,燈亮起,李先生舉著還剩一點的爆米花問我還要不要吃。 我搖搖頭,問他,“你覺得這部片子怎么樣?” 他沒回答,低頭拿起剩下的爆米花吃著,片刻后,問我,“你覺得,女主最后雖然和男主在一起了,但她心里真的忘記那個渣男么?”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心里某處的神經被狠狠地撥了一下,胸腔里回蕩的巨響震得我腦仁都疼。 他接著邊吃邊說,“我說覺得沒有。” 他說得很肯定,卻又云淡風輕。 我沒有說話,直到他將剩下的爆米花全部吃完,把他的空可樂杯子捏扁,放進裝爆米花的大紙杯里,然后伸手拿過我的可樂搖一搖,發現也喝完了,就也捏扁一起裝進大紙杯里。 “走吧。”他起身對我說,轉身之后,他仿佛是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