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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卻不信她真的不知道,連她小弟弟都知道的事情,她會覺察不出來蛛絲馬跡?一天兩天難,可是許達生裝病,已經兩年了。 “可是,我如今自身難保。”唐白言簡意賅:“我本來在相國府備受寵愛的,也因此才被顧世子看中求親,但是我一心想高攀嫁給六皇子,拒絕了顧世子,所以你瞧,如今我在相國府,連個伺候的丫頭也不如。不然,何故一個人回來探親?” 這番話說的許筠萍半信半疑。 她狐疑的打量了唐白好幾眼,才茫然點頭:“是了,表姐。” 是啊,表姐拒絕了顧世子,不可能毫發無傷。她是一個外人而已,相國府憑什么這樣縱容她? 如此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所以,我此去,是要從相國府把阿竹帶走,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了,也無暇照顧你。”唐白嘆道:“說起來,若不是你爹財迷心竅,非要把京城的宅子賣掉,你去京城,還是有落腳之處的。如今,卻是寸步難行了。” 這件事情,許筠萍卻是不知道的:“我家在京城還有宅子?” “是啊,我去住過,挺不錯的,周圍都是挨著那些郡王府,王爺府的。”唐白感慨:“可惜啊可惜。” “我回去問問爹。”許筠萍平白錯失這樣一個好機會,忍不住生氣起來,拉著小婢女就往回走。 小婢女狐疑的搖頭:“小姐,我們不去京城了?”她還背著兩個包袱呢。 “去什么去?”如今唐白自身難保,跟著她還能有什么好處?早知道自己家有宅子,自己就能去了,何必還要攀附唐白,這個已經落魄了的表姐? 許筠萍這會兒一肚子氣。 唐白等許筠萍走了之后,才慢慢悠悠走出來,她在城門口晃蕩了兩圈,確認沒有人看見了,才轉身去德州最大的酒樓“把酒居”吃飯。 她站在大廳里,瞧見還不到中午,里面坐的人并不多,就在門口等了等。 等到晌午,漸漸有人進來,唐白就湊近一個單獨坐著吃飯的男子:“這位小哥,可否拼桌?” 那男子瞧是一個穿著普通,打扮樸素,五官卻長得不錯的小哥兒,還以為是哪家莊戶家生得稍微好看些的少爺,指著遍地的空桌子:“你自己坐吧。” “我是逃跑的,離家出走,一個人坐太明顯了。”唐白從許家出來時,就做了書童打扮,女扮男裝,此刻壓低了聲音笑嘻嘻的:“你若是讓我坐,我給你講個笑話,怎么樣?” 男子看起來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眼皮子都不抬:“小爺不聽。” “你聽聽嘛,若是笑了,讓我坐下來可好?”唐白就是賴上了,畢竟,整個大廳,看起來,只有他的風姿氣度是最好的,像是有身份的人。 其余的人,雖然綾羅綢緞,遍身珠翠,可是看來只富貴,不尊榮。大多數的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粗鄙之氣。 這個男子,自有一股清俊的儀態,更像是世家公子。 第87章 散播謠言 唐白見他不說話,靠近了講道:“話說有兩個朋友,走在路上,看見一坨狗屎。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說,你吃了這坨狗屎,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另外一人心動了,畢竟是一百兩銀子啊,于是就忍著惡心吃了。” 男人聽了一半,有些興趣,對唐白蹙眉:“惡心……” 卻不阻止她繼續講。 “于是,提議的那人給了一百兩的銀票。兩個人心里都不痛快。提議的人心疼銀子,吃狗屎的人覺得自己吃虧了,遭到了奇恥大辱。”唐白講了一半,故意慢了下來。 “然后呢?”男人來了興趣。 唐白這才坐在桌子上,笑瞇瞇的接著講:“這時候,又看見了一坨狗屎,先前吃狗屎的人就對那人說道,你也吃一坨狗屎,我給你一百兩。那人正心疼銀子啊,于是果斷答應吃了,將一百兩銀票拿了回來。”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忽然抱頭痛哭起來。咱們兩個人,一人吃了一坨狗屎,可是一兩銀子都還沒有賺到啊。”唐白瞧見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來,大聲對小二喊道:“小二,上菜。” 男人沒有再說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起來。 唐白叫了三個菜,慢悠悠吃著,等看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她忽然拔高音量大聲說道:“少爺,你可知道那城北許家,有一個大秘密?” 男人抬眼看了她一下,唐白瞧見周圍不少人都豎起耳朵,她大聲說道:“說是那許達生,為了侵占家財,假裝生病,已經快兩年了,連自己女兒的婚事都耽誤了。” 男人這才明白唐白為何一定要跟他坐在一起,冷哼一聲“無聊”。 城北許家,沒有什么用。 唐白只要他不反對便成,大聲重復了好幾遍,確定中午時分,該消息就要傳遍德州城了,心想也算是為自己,為二舅出了口氣。 畢竟,于二舅來說,家丑不可外揚,自然是只能吃悶虧的。 可是,傳出去了還是一位看起來身份高貴的俊俏公子傳的,二舅縱然是郁悶,也只能認了。趙氏只怕是高興的。 這會兒,該李氏去愁了。 借完勢,唐白笑瞇瞇的喊結賬,結了自己那份,高興地走出酒樓大門。 又高高興興的出了城門。 再高高興興的拐進了郊野的官道上。 她一路向北,心情很好,嘴一直咧著笑。 只是好心情,隨著兩個人打馬從身邊經過,揚起一蹄子的灰塵,悉數都落在唐白身上時,戛然而止。 唐白一面咳咳咳,一面用手扇著灰塵,她沖著那邊大聲喊:“沒長眼睛啊,沒看見有人在走路啊。” 騎在馬背上的人回過頭來,唐白發覺,其中一個人赫然是剛才在酒樓遇見的公子,另外一個人,帶著面具,有些眼熟。 她想起來,當初碩風部派公主過來相親時,有這么一個護衛,是在碩風部族后身邊的。 原來是碩風部的人來了。只不過,剛才他二人怎么會在一起? 而且,既然是護衛,那應該是候著外頭,所以沒有進店? 可是若方才同桌的男人是主子,可他一副中原人士的長相,不像是漠北那邊碩風部的人啊。 想不透啊想不透,這是去京城的官道,碩風部若是去京城,該是由北向南,而不是由南向北啊。 他們既然要去京城,又來德州干什么?甚至,還去過更南的地方,是哪里? 唐白越想越狐疑,只不過這不關她的事。 走一天宿一天,唐白倒是不著急趕路,一是咳嗽還沒完全好,走得太快就容易喘不過氣。 二來,她不想那么快京城。她心里是軟弱的。 顧少鈞拋棄了她,她去侯府找阿竹,勢必會見到蘇一。 若是蘇一將她來的消息告訴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