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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王妃快別說了,奴婢從來沒有這樣的非分之想。王爺是王妃的男人,奴婢怎么會這么做?您再說,奴婢就無地自容了。” “你快起來。”若澄將她扶起,“你別多心,我不是要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年紀(jì)不小了,我又實在沒辦法把你塞給王爺,才想著為你找一門好親事。既然你不愿意,就當(dāng)我沒提過。”她今日聽沈如錦說,寧兒已經(jīng)抬了姨娘,有自己的丫鬟了,覺得挺對不起素云和碧云的。 晚上,若澄早早地沐浴,靠在床頭看書,朱翊深一直沒有過來。她讓素云和碧云都下去休息,屋中燈火熄滅,她躺下去,枕著手臂看窗外的月光。他不在家中的時候,她也是自己一個人睡的,那時候還不覺得什么。可他回來之后,他們整日在一起,她反而孤枕難眠了。 反正他今夜肯定不會過來了,她便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有了點睡意。她昏昏沉沉的時候,感覺有人睡在她身側(cè),還將她抱在懷里。她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因為已經(jīng)睡沉了,所以沒睜開眼睛。 ☆、第九十四章 朱翊深忙到這個時辰, 那些將領(lǐng)倒是早就回去了, 但他又在留園處理了一下事情, 本來想著夜深, 今夜不過來了, 又實在不放心她。入秋夜涼,怕她蹬被子。而且在府中, 兩人不睡一處, 怕她以后又有怨言。 他沐浴完過來的時候,她果然已經(jīng)睡下了。 朱翊深撩開帳子, 看著她的睡顏片刻,才寬衣躺了上去, 將手伸到她的脖子底下,將她整個抱入懷里, 蓋好被子。懷里柔柔軟軟的一團(tuán),十分嬌小,就跟她養(yǎng)的那只貓一樣。他一條手臂, 幾乎就能圈住她。 他的小姑娘現(xiàn)在也長大了, 每日將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讓他沒有后顧之憂。 朱翊深將她散落的長發(fā)撥到身后, 低頭聞了聞她的發(fā)香,又親吻她白玉一樣的耳朵。原本只是親吻,后來舔舐, 將她整個耳朵都潤濕了。 若澄嚶嚀了一聲, 轉(zhuǎn)過身子, 很不耐煩有人擾她睡覺。 朱翊深看到她的小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后背,口干舌燥。他本來想安分地睡覺,可那白晃晃的皮膚實在是誘人,還有股沐浴后的清香。他忍不住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 若澄有些醒了,伸手推他的臉。朱翊深依依不舍地抬起頭,怕真的把她弄醒了,她會發(fā)脾氣,便不敢再動了。 朱翊深靜靜地凝視她的睡顏,不知不覺地也跟著睡熟了。 天剛亮,若澄便醒過來了。她昨夜夢到朱翊深戲弄她,可是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難道真的只是個夢?她摸了摸后頸,某個地方分明隱隱發(fā)疼。 素云和碧云進(jìn)來幫她梳洗,梳發(fā)髻的時候,素云看到若澄后頸上有個紅痕,不禁問道:“王妃昨夜帳子可是進(jìn)了什么蟲子?怎么這里紅了一塊。” 昨日是碧云值夜,她連忙扯了扯素云的袖子,湊到她耳邊說:“昨天王爺來這里睡的。” 素云恍然大悟,可是昨日她伺候王妃睡下的時候還沒看到王爺?shù)娜耍詾樗粊砹恕?/br> 若澄聽了,轉(zhuǎn)過身問碧云:“昨夜王爺在我這里睡的?” “是。奴婢看見他也嚇了一跳。他說夜深了,不要奴婢聲張,后來看見屋里沒有亮燈,想必王爺也是馬上就睡了,奴婢就回到倒座房去了。他早上是幾時走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若澄一邊梳頭發(fā)一邊想,上次跟他抱怨不住在一起,他可能是記下了,昨夜那么晚還到她這里來。可怎么能趁她睡覺的時候輕薄她呢?她夢里,他不僅咬她,還把手伸進(jìn)她的衣裳里亂摸。若不是她來小日子,說不定迷迷糊糊就被他吃了。 在外頭一本正經(jīng),威風(fēng)凜凜的晉王,私底下就跟個登徒子一樣。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京城表面上看著和平日無異,一派祥和繁華的氣象,但四座城門的守備全都換了人,百姓也能感覺到出入京城比往日搜查仔細(xì)了一些。朱翊深接管京衛(wèi)以后,重新將三大營編制,并撤換了一些不聽命令的將領(lǐng)。這些將領(lǐng)里面,有徐鄺和溫嘉的親信。他們兩個都不大滿意,跑到朱正熙的面前抱怨。 朱正熙嘴上答應(yīng)會考慮此事,但他知道誰領(lǐng)兵就得用誰的人。否則軍中上下不一心,還有旁人指手畫腳的,朱翊深也沒辦法統(tǒng)領(lǐng)八萬人的兵馬。他近來心情好,因為寧妃被皇后判為無罪,解除了管制,他又能每日去請安了。 徐鄺自然也到寧妃面前抱怨了,可是寧妃自己剛出泥沼,見兄長絲毫不關(guān)心自己,只記掛著爭權(quán)奪利的事情,也有點心寒,并沒有拿此事煩擾朱正熙,反而只跟他說大婚的事情。 皇帝雖在病中,但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而且太子登基以后,后宮不能一日無主。國祚也要有子息來繼承,因此太子的婚事乃頭等大事。 過了兩日,若澄跟朱翊深一起到乾清宮去探望皇帝。宮里每日有兩個太醫(yī)輪值看護(hù),劉德喜帶他們到東暖閣里,皇帝的眼睛慢慢睜開,看到朱翊深好像十分激動,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似要抓住他。 若澄嚇得躲到朱翊深的身后,只因為皇帝雙目瞪得像銅鈴,那種恨意和懼怕交織的情緒,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腦海里。 朱翊深卻十分鎮(zhèn)定地坐到龍塌邊,轉(zhuǎn)頭對劉德喜說道:“皇兄可能是口渴了,劉公公去端杯水來吧。” 劉德喜應(yīng)是,躬身退下。朱翊深拿住皇帝瘦得枯槁的手,放進(jìn)了錦被里,口氣平和:“皇兄還得多熬些時日,好歹看著太子娶妻。你放心,這江山和太子,我都會替你好好守著。”他拍了拍被子,似乎與皇帝是感情很好的兄弟,目光卻是極其冰冷的,甚至隱含著殺意。 那一刻,若澄幾乎以為,他知道了遺詔的事情。 “王爺。”她走到朱翊深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肩上,“您沒事吧?” 朱翊深從某種情緒中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在乾清宮,東暖閣還有其它的宮人,轉(zhuǎn)而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 “朱……朱……”皇帝歪著嘴巴,努力想要發(fā)出聲音。 劉德喜端了水回來,朱翊深起身,叮囑道:“劉公公好好照顧皇兄,我們先回去了。” “王爺放心,奴分內(nèi)之事。您慢走。”劉德喜恭敬地行禮。 朱翊深點頭,拉著若澄頭也不回地走出乾清宮。剛剛有一刻,他甚至想要掐死那個人,但拼命忍住了。他買通司禮監(jiān)的一個太監(jiān),終于將當(dāng)年賜死他母親的遺詔拿了出來,那筆跡一看就不是父皇的手書。他已經(jīng)能夠確定,母親就是被他的這個皇兄所害。 母親一向溫和,與人無怨。恐怕到死,心中還在怨父皇吧? 他也一直以為是父皇狠心要母親殉葬,哪怕他真心愛母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