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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恃寵生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納河流域,已經離蒙古高原很近了。

    朱翊深是持節的使臣,一路上受到各地官員的禮敬,住在驛館或者府衙,不愁吃喝??蛇M山之后,只能在野外扎營,吃他們自己帶的干糧。夜里,朱翊深坐在篝火旁邊,借著火光看羊皮地圖,哈剌溫山并不是單獨的一座山,而是山連著山,林子連著林子,不要說他們這些從中原過來的人,就是當地人也很容易迷失其中。

    他們原本在木里吉衛找了一個使鹿部的人做向導,但就在昨日,那人利用對地形的熟悉,趁他們不備跑掉了。

    隊伍因為丟失了向導,有些恐慌。這大山里頭,晝夜溫差極大,明明還是秋天,晚上卻凍得人直發抖。但朱翊深不慌不忙,自己看地圖指揮隊伍白日行進,晚上扎營。他是整個隊伍的主心骨,見他如此,其余眾人也都安定下來。

    今夜輪到郭茂和蕭祐當值,他們去巡視周圍的環境,以防有野獸出沒。這一代都是高大的樟子松,幾乎遮住了頭頂的夜空,蕭祐一邊撒著雄黃粉和草木灰,一邊用火把照路。郭茂偷偷對蕭祐說:“兄弟,你說我們還得多久才能走出這里啊?沒有向導,這哈剌溫山,簡直大得可怕!”

    “這一路上,你也見識過王爺的本事了?跟著他就對了?!笔挼v淡淡地說道。

    進入奴兒干都司以來,常常會在路上遇見暴民或者流民,想要打劫隊伍。但朱翊深處變不驚,屢屢能夠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平息干戈。

    奴兒干各部族為了自己的地盤還有資源,時常發生摩擦。有些人趁機裝扮成其它部族的人打劫過往的商旅或者運送物資的隊伍,得手之后,再將責任推到其它部族身上??低@個指揮使,只要塞些錢給他,通常只作壁上觀。在這種情況下,貿然殺人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朱翊深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但這并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所能擁有的遠見。

    而且朱翊深與他們同吃同住,以身作則,從無特殊。遇到危險時,將每一個人的安全都妥善地考慮到,平日又注重紀律和獎懲,所以整個隊伍從最初組建時的松散,到如今的訓練有素,人人可以一敵十,且唯朱翊深馬首是瞻。

    蕭祐對朱翊深,是打從心底里敬服的。一個尚未及冠的男子,有如此的能力,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朱翊深身上,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

    寒風呼嘯而過,郭茂打了個寒顫,說道:“這里離營地有一段距離了,王爺交代我們別走遠,還是快回去吧。”

    蕭祐點頭,正要和郭茂返回時,聽到微弱的求救聲。

    二人尋著聲音過去,看見一棵巨大的獐子松樹底下,坐著昨日逃走的使鹿部向導鄂倫。他用手捂著腳踝,鞋帽丟了,嘴里不停地呻/吟,似乎是被野獸咬傷了。

    “好你個……!”郭茂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找他算賬,被蕭祐攔住。

    蕭祐將火把遞給郭茂,將鄂倫背回了營地。

    朱翊深看見鄂倫并不意外,叫了隊伍里的大夫給他療傷,又讓李懷恩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野菜湯給他喝。鄂倫高高壯壯的,皮膚曬得黝黑。使鹿部在額爾吉納河以西的地區,族民逐水草而居,狩獵為生,只會說蒙語。隊伍里,也唯有朱翊深能跟他交流。

    等大夫為鄂倫包扎完,鄂倫跪在朱翊深面前,請求原諒。他逃走的時候慌亂,干糧和包裹都顧不上帶,朱翊深料定他走不了多遠,還是得回來。

    “為何要逃?”朱翊深問道。

    鄂倫眼中泛出淚光:“他們說漢人隨意殺人,指錯路就得死。這哈剌溫山,就算我從小走,遇上大霧或者下雨也難免走錯。我不想死啊,尊貴的王,我阿娘還在等我回家?!?/br>
    朱翊深看著他年輕的臉,說道:“長生天在上,只要你帶我們走出哈剌溫山,我必放你回家。但若你再逃,你的族人會因你獲罪。”

    鄂倫渾身一凜,小心問道:“王,您也知道長生天?”

    “使鹿部本是瓦剌和韃靼的一支,被驅逐到額爾吉納河,所以你們跟他們一樣信奉長生天。我們漢人信奉佛教,佛家講渡眾生苦厄,不造殺戮。你之所以覺得漢人殘暴,是因為你一直待在這里,并不真正了解漢人。等有機會你可以到長城以南去看一看,漢人究竟是怎樣的?!?/br>
    鄂倫單手置于胸前:“如果有朝一日,我們使鹿部能夠在水草豐美的地方定居,不再被其它各部欺負,我一定會去看看?!?/br>
    “起來吧?!敝祚瓷钔衅鹚氖种猓叭裟愕骄┏?,我會備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你。”

    鄂倫高興道:“為了您的好酒好菜,我必會去的。您放心,我不會再逃了,一定帶你們走出哈剌溫山。王,您的胸襟,像草原一樣遼闊。”

    朱翊深淡淡一笑,讓人扶著他去休息了。

    他們說的是蒙語,語速很快,其余的人都聽不懂。但見鄂倫恭敬臣服的姿態,大概知道他不會再逃了。

    李懷恩端著野菜湯給朱翊深,輕聲道:“王爺,只能找到這些東西,您將就著喝些,熱熱身子?!敝祚瓷罱舆^碗,二話不說地喝了起來。

    鄂倫對漢人的恐懼,側面印證了康旺這些漢人官吏在奴兒干都司的暴行。聽說各部族每年都要向他進貢,才能維持族民在水草豐美的地方放牧,而那些強大的部族只要多進些金銀,就能去貧瘠的部族搶掠,因此部族之間的矛盾逐年加深。

    在開國的時候,奴兒干都司的指揮使本是流官,幾年便更換一次。那時都城還在應天府,塞外苦寒,朝廷官員不愿跋涉千里赴任,后來奴兒干都司的指揮使就變成了世襲制,歷任官員借著朝廷之勢,越發霸道貪婪。

    前世朱翊深和溫嘉到達奴兒干城之后,雖然受到康旺的熱情招待,但康旺對都司事務多有隱瞞,導致年輕的朱翊深判斷失誤,釀成禍端,險些被端和帝問責。

    今生朱翊深雖已從這個漩渦中抽身,但從進入奴兒干都司的所見所聞來看,東北的局勢顯然不容樂觀。前世他登基之后,便處死了康旺,重新改派流官接管奴兒干都司。盡管不能從本質上解決這里的問題,但至少不會再激化矛盾。

    李懷恩感慨道:“不知不覺,離開京城已經四個多月了,也不知道王府一切是否安好?!?/br>
    昨日朱翊深共收到兩封來自京城的信,一封是關于朱正熙的,另一封是若澄寄來的。

    她在信中提及已經進了蘇家的女學,沈家上下都對她很好,要朱翊深不用擔心。信紙有好幾張,似乎要把所有趣事都跟他分享。

    信寫于盛夏之時,字里行間能感受到她是快樂的。不過她從小就很知足,不管遇到怎樣的環境,從沒有垂頭喪氣過。

    只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上輩子她也是進的蘇家女學么?他沒有關注過,一直以為是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