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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真。不過,謝令善并不覺得父親在外有妾室,生了庶女是什么大問題,只是因此丟官,當真是不妥。可看衛寧寧長相嬌憨可愛,又會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自己,怯生生、軟糯糯地喊他哥哥,就怦然心動起來。他原來留在謝家老家,沒跟父親去任上。父親怕他被嬌慣長大,總會對母親提醒幾句。祖父母也是知道好歹的,對他的功課盯得緊。謝令善在衛寧寧到來時,根本沒什么玩樂,成天讀書。謝家人丁單薄,家中當家的男人不在,就很少有客人往來。衛寧寧的到來就像是給枯燥的人生增添了一抹亮色。那第一印象形成了,就很難改變。 如今,洛凌讓薛大夫說出來的一番話,給了謝令善當頭棒喝。 謝令善忽然記了起來,這衛寧寧不是自己的親meimei,而是同父異母的庶妹,也記起了父親之所以辭官,家里面開始拮據,全是因為衛寧寧的生母和衛寧寧。 他已經不是當時的少年。在外謀生,見識了人情冷暖,娶了馮萱,又看到了宅門內的齷齪。馮茗、馮萱是嫡親的姐妹尚且如此,換做不同肚子里爬出來的兩個孩子呢? 莫不是在父親任上,那個死掉的姨娘做了什么?跟衛寧寧說了什么? 謝令善已經開始有了懷疑。 衛寧寧對謝令善了若指掌,看謝令善神色變化,心中狂跳,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就刷刷地往下掉。 第934章 冥婚鬼新娘(四十二) “哥哥竟然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而懷疑了我。原來我在哥哥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衛寧寧如泣如訴地說道,身體都在輕輕顫抖,似是被打擊得不輕。 謝令善渾身一震,轉頭看衛寧寧梨花帶雨的模樣,剛才動搖紛亂的心就又平靜了下來,下意識地就摟住了衛寧寧的肩膀,幫她擦拭眼淚,“寧寧,別哭,我不是……” 衛寧寧心頭一松,故意輕輕推了把謝令善,“你怎么不是?你若不信我,就放我自生自滅吧。我知道,祖父母和母親都一直不喜歡我,過去也跟你說過什么。你能在父親死后,照顧我多年,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可惜我一弱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來生結草銜環,再報你這份恩情。” “寧寧!你胡說什么呢!我們兄妹之間,怎么能說是恩情?我照顧你,本就是應當。你不要多想了。”謝令善急道,更加抱緊了衛寧寧。 藥童就立在薛大夫身后,看這對兄妹抱在一起,神情怪異。 洛凌也飄在薛大夫身后,手指一彈,就讓薛大夫輕笑一聲。 衛寧寧仇恨地瞪了眼薛大夫,又很快斂去了那眼神,垂眸不看薛大夫。 謝令善轉頭對上薛大夫那譏諷的神情,一時尷尬又無措。 “原來二位是這樣……那真是薛某人多事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算是世間罕有了。”薛大夫冷漠地說了一句,起身就要離開了。 謝令善先是沒聽懂,后要攔一攔薛大夫,發現依靠在自己懷中,被自己緊緊抱著的衛寧寧,瞬間懂了點什么,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薛大夫說道:“謝公子放心,薛某人一定會為你二位守口如瓶。” 謝令善臉上發燙,惶恐地想要否認,可心中又生出了一股隱秘的欣喜來。 洛凌看在眼中,不再讓薛大夫廢話,控制他出了客棧,叫了馬車。上車后,她讓薛大夫對藥童吩咐:“這等腌臜事你就給忘了,當做不知道。今天我們也沒來這客棧過。” 藥童連連點頭。 宮中的太醫自不必說,就是尋常大夫,要碰到個病患的隱私,也要裝聾作啞,當自己沒有腦子。 薛大夫又說道:“不過,要是馮家的人問起來,你就不必隱瞞了,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 藥童不解,“公子,為何如此?” 薛大夫輕笑,“那不過是一對落魄戶的兄妹,吃著馮家的、用著馮家的,還做出對不起馮家的事情,我們為何要替他們對馮家隱瞞?那馮家的人將謝小姐趕出府,恐怕也不是不知道這事情,只是不好宣之于口,又沒什么證據罷了。我們給了馮家證據,他們還不得感謝我們?比起姓謝的兄妹,當然是向著馮家更好。” “可是,這樣……”藥童猶猶豫豫。 薛大夫道:“他們要派了人,直接來問我,我自然是一問三不知。可要使人在你這兒旁敲側擊,你就不必瞞著了。你年紀還小,有些意氣用事,為馮家義憤填膺,看不過那兄妹齷齪事,心直口快少說點什么也不打緊。我們在這兒安州不會久待。等你出師的時候,這馮家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倒不如現在賣馮家一個好,得些實際的好處。你放心,這事情你做了,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我替你擔著。要馮家有所表示,你也不用客氣,直接收下就是,不用稟告我了。” 藥童心花怒放,立刻就笑著道謝,拍了薛大夫的馬屁。 薛大夫擺手,“行了,記住了,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藥童點頭應諾。 洛凌見狀,放開了對薛大夫的控制,稍稍催眠,讓他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等到馬車停在了馮茗給他安排的住處,他徹底蘇醒過來,還做了一場夢,當謝令善給自己磕頭求饒,自己勉為其難沒再為難他,這就離開了馮萱的宅子了。下馬車時見到車夫不是馮茗派的那個,薛大夫還腳步微頓,可很快就將這點小事拋到了腦后。 另一邊,客棧內,謝令善和衛寧寧商量了大半日,害怕薛大夫將兩人的丑事宣揚出去,憂心忡忡。 謝令善和衛寧寧當然不會承認兩人之間是男女之情。謝令善還色厲內荏,罵了薛大夫幾聲齷齪下流,衛寧寧委屈地抹眼淚,可看向謝令善的目光卻帶著一些心碎。謝令善又將衛寧寧抱在懷中安慰。 “他既然給那賤人診病開方,這要是出了點差錯,可不就沒人信他了嗎?”衛寧寧趴在謝令善的懷中,輕聲說道。 謝令善想了想,搖搖頭,“馮家的人打聽了清楚。這姓薛的可不簡單,祖上就是太醫,現在有個伯父,是專門給皇帝請平安脈的,在皇帝面前都很有臉面,官職不高,但京城的那些達官顯貴都對他笑臉相迎。姓薛的自小天賦過人,醫術高超,被薛家寄予厚望,這次出來游歷,回去后是要進太醫院,被他伯父在身邊待幾年,將來要接替他伯父……馮家對他都要伺候著。就是他真治死了馮萱,恐怕馮家也不會找他算賬,反倒要給他賣個好。” 也有可能是拿來當把柄威脅。謝令善想著。 但無論如何,馮家都不會對付薛大夫。 謝令善很清楚,這樣的人,別說他將他們兄妹抓jian在床了,就是他給他們兄妹一個冷臉,旁邊想著巴結討好他的人都要上趕著踩他們幾腳。 謝令善沒后悔找薛大夫來給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