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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無策,只能請薛大夫你幫一幫忙。這恩情,我們馮家會記下,大姑姐那里也肯定會感恩在心。” 薛大夫膩味起來。 這謝令善話里有話。他要指責馮萱善妒、暴躁也就罷了,總拿這件事為由頭,抓住他不放,就是在不軟不硬地威脅他了。這馮萱因為衛(wèi)寧寧發(fā)脾氣,身體好不起來,薛大夫名聲有礙,連個肝火旺盛都治不好。可衛(wèi)寧寧算什么東西?薛大夫豈能看不出來,這馮家根本不待見衛(wèi)寧寧這個姑爺?shù)膍eimei,就是衛(wèi)寧寧身體不好,不容易找到好人家,以馮家的本事,讓她出嫁還不容易?現(xiàn)在全是謝令善要求著他給衛(wèi)寧寧看病,不說磕頭奉茶,也該卑躬屈膝。謝令善倒好,好聲好氣地說話,卻總帶著威脅,薛大夫哪里會就范? 他暗自冷笑,直接說道:“若是如此,我這就去看看謝公子那位meimei吧。羅夫人派來的馬車還在外頭候著呢。” 謝令善大吃一驚,“哪里用得著大姑姐的馬車?我找人……” “我來時便坐的羅夫人派來的馬車,這要離開,當然得給個交代。” “我這就派人去知會一聲,不勞薛大夫……” “怎能麻煩謝公子的人?我的事情,當然該由我的藥童來做。”薛大夫轉頭看向給自己提著藥箱的小藥童。 小藥童馬上應諾,這就要走。 “且慢!”謝令善焦頭爛額。 他真沒想到這薛大夫如此難纏。也是他此刻底氣不足,沒錢沒人,又在馮家眼皮子底下,不能給薛大夫開任何籌碼,只能軟硬兼施,踩著馮萱,給衛(wèi)寧寧博同情,又狐假虎威,想要借此讓薛大夫去給衛(wèi)寧寧看病,現(xiàn)在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也是謝令善關心則亂,為了衛(wèi)寧寧,行事莽撞沖動了,急著就要拉薛大夫給衛(wèi)寧寧看病。 洛凌瞧著這一幕,便決定幫謝令善一把,干脆一彈指,控制住了薛大夫的心神。 第933章 冥婚鬼新娘(四十一) 被洛凌控制的薛大夫突然就話鋒一轉,說道:“我倒是可以為你隱瞞一二,不告訴那駕車的車夫我是去給誰看病的。不過么……” 薛大夫定定看著謝令善。 謝令善頓時領會了薛大夫的意思,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要手中有錢,怎么需要花那么多心思,扯謊哄騙、威脅薛大夫去給衛(wèi)寧寧診脈? 薛大夫呵呵一笑,“你也不用急,這看病可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 謝令善卻沒因此被安慰,反倒更為心煩。 看病當然不是一兩日的功夫。這大夫盡心不盡心可是兩回事。 謝令善父母健在,家中還有積蓄時,謝令善父親給衛(wèi)寧寧請來的大夫,雖然不是薛大夫這樣的名醫(yī),可也盡心盡力,開的藥方上面少不得用些好藥材。可等謝令善父母具亡,謝令善只能賣祖產(chǎn)維持生計,再請大夫來,可就懶得開什么藥方了。 衛(wèi)寧寧倒是因為以前底子打得好,發(fā)病少了。也可能是因為心疼他,所以再發(fā)病,也不知聲。 謝令善一廂情愿地想著,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 薛大夫問道:“謝公子考慮得如何了?” 謝令善深呼吸,“薛大夫放心,我會盡快籌集好診金的。” 薛大夫滿意一笑。 謝令善一直和薛大夫并肩而行,到了門口,馮茗派來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 薛大夫被洛凌控制,自然很上路,在車夫面前,主動邀請謝令善上車同行。 車夫驚訝地看了眼謝令善卻也沒多說什么。 車廂內,謝令善低聲說了客棧地址,薛大夫會意,讓藥童去吩咐車夫,停在客棧附近的酒家,到了地方就打發(fā)了車夫回去,拉著謝令善,一副和他相逢恨晚,相談甚歡的模樣,還要一同喝酒去。 只等車夫走了,謝令善才給薛大夫領路,去客棧看了衛(wèi)寧寧。 衛(wèi)寧寧見到謝令善帶人來,很是驚訝,等聽說是京城來的名醫(yī),給自己看病,她就有些目光躲閃。 洛凌本身就會醫(yī)學類的技巧,何況在上帝視角中見過薛大夫給衛(wèi)寧寧診脈,就控制著薛大夫上前,手一搭脈,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衛(wèi)寧寧坐立不安,竭盡全力讓自己不要露怯。 “薛大夫,meimei的身體如何了?可有什么良方能根除她的舊疾?”謝令善急切問答。 薛大夫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淡淡道:“你哥哥很是不易,在你嫂嫂那兒需要做小伏低,和個贅婿沒什么不同。他可是為了你殫精竭慮,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要央求了我來給你看病。” 謝令善詫異,又忙說道:“我為meimei做這點事,實是應當。我同她相依為命,父親臨死前將她托付給我,我現(xiàn)在委屈她住在客棧,已經(jīng)是枉為人兄長了。” 衛(wèi)寧寧以往聽到謝令善這話,該感動地眼眶含淚,撲進謝令善懷中撒嬌才對,可這會兒卻僵直著,一動不動。 謝令善懷中空中,不由看了眼衛(wèi)寧寧,衛(wèi)寧寧就更緊張了。 “謝公子倒是個好兄長,可惜令妹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薛大夫變了臉,冷笑著說道。 謝令善頓時好似被拔了逆鱗,就要張口喝斥。 “令妹身體好得很,健健康康,沒有任何病。比起你夫人都要強壯呢。你說她有舊疾,我可一點兒都沒瞧出來。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算新鮮了。那些后宮佳麗、深宅貴婦,哪個不懂些裝病勾男人的辦法?只是,我原來還沒見過有未出閣的女子在自己兄長身上耍這種手段的。也真是世間罕見了。”洛凌借薛大夫之口,將衛(wèi)寧寧諷刺得面紅耳赤。 衛(wèi)寧寧這臉紅卻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謝令善到嘴邊的話,被薛大夫這一通冷嘲熱諷給堵了回去,張口結舌。 “我看謝公子是正人君子,也不是那狼心狗肺之輩,你這樣裝病,還一裝就好些年,是為了什么?”薛大夫又說道,“莫不是你和謝家有仇,故意如此,好讓謝家為你傾家蕩產(chǎn),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謝公子本來也該是前途無量的書生,這個年紀該娶妻生子,有賢妻陪伴,讀書奮進,考個科舉吧?現(xiàn)在倒好,只能娶那樣一個女子為妻。說來,我還聽說謝公子曾想要和一個商賈家的女兒結冥婚,并入贅到他們家?” 謝令善也漲紅了臉,眼神陰晴不定。 衛(wèi)寧寧這下可慌了,“哥哥……” “謝小姐怎么就那么狠毒的心?你到底是不是謝公子的親meimei?謝家的親生閨女?”薛大夫最后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衛(wèi)寧寧臉色慘白,死死咬住了下唇,驚駭?shù)乜聪蜓Υ蠓颉?/br> 謝令善腦袋好似受了重錘,只聽到“嗡”的一聲,就頭暈眼花起來。 衛(wèi)寧寧來到謝家的時候,謝令善已經(jīng)懂事,當然知道他父親對家中所說的那個借口,并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