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她張了張嘴，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你...不要緊張，意外意外。”

    歸闌眼中的漩渦甚重，似乎要把她吸進去，她低了低頭一時竟有些窘迫。

    “歸，闌？”

    不遠處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喚，帶著不確定。女衍扒開他的胳膊看向他身后，果然，這便是那人的住處，怪不得會出現(xiàn)。

    歸闌沒有松開她，“待會再跟你計較。”

    女衍忙的收回目光看向他，“我？同我計較什么？”

    正疑惑感到被放開了來，她竟有了一絲的不舍，不過方才因為箍的太緊，現(xiàn)在突然被放開竟還感到了一陣冷風吹過。

    “嘶！”她應勢低嘆一句。

    此時歸闌正牽著她的手轉(zhuǎn)向身后，“何事。”

    她現(xiàn)在清楚的看到風姮，一臉的溫婉和雙眸中掩不住的落寞，只是她不理解，那人為何總有這么大感觸。

    柔情雙眸直盯著歸闌，多久了，她又一次錯過了他這么久，眼波流轉(zhuǎn)間吐露出不盡的相思。她的心驀然痛了起來，如此可望而不可得啊，歸闌。

    “你怎的來此了？”頓了頓終是挪步朝他們走近了些。

    歸闌沒有答話，側(cè)頭看著女衍似是示意她回答。

    “...他來找我。”她思索著說出口。

    風姮看了看歸闌復又看向她，“是嗎？你為何來此？”

    咦？這話真是奇怪，她想著便說道，“我何處去不得，作何這么驚訝。”

    “是嗎？”

    “不是嗎？”她歪頭看著歸闌問道。

    “是。”歸闌對著她一笑。

    風姮頓了頓淺笑道，“不，我的意思是，是歸闌來尋你還是你來尋他？”風姮不自覺的拿手捂在胸口。

    “這個有區(qū)別嗎？”她低頭看了看歸闌與自己緊扣的雙手想著要不要甩開。

    這時風姮已來到歸闌面前，在他身側(cè)停了下來。

    “我有話要同你說，你可否給我一點時間，哪怕一刻！”風姮在他輕聲道。

    女衍向另一側(cè)看了看，其實她是聽到了，如此便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必，有話現(xiàn)在說。”

    風姮閉了閉眼眸，果然，她就知曉會是如此，卻為什么總是不甘心自找難堪呢。

    她后退一些，在身側(cè)正視著歸闌，如此她眼眸中只有他一人，而不是還有他身旁的女衍。

    “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她頓了頓，“你為何總不愿來這里，你我相識這么久，暫不說我們初識的種種，在凡間你也不曾如此對我視而不見，縱然你那時不記得什么，但你的心性是不變的，你并不如表面如此，是不是？”

    “你想說什么？”

    “若是沒有她，你可會不再對我如此...如此視而不見。”

    嗬，這話說的也算是氣人！意思莫不是我太霸道，壓抑著歸闌對你的感情了？女衍這廂想著。

    “若是沒事，我們走了。”歸闌說完一把牽起女衍的手便要離去，風姮不自覺得欲拉住他的胳膊，卻被他更快一步躲閃開。

    她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手，“你就如此討厭我？”

    “我此生眼中再不會容下旁人，你莫再如此。”

    “縱然她是妖是魔，你也情愿嗎？”風姮轉(zhuǎn)過身瞇起眼看著欲離去的二人。

    女衍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風姮打量了一番，“不周山的事是你所為？”

    風姮輕笑一聲，“我何來這么大能耐，只不過是去察看還有沒有余孽罷了。”

    女衍思索著點了點頭，“看來你是沖我來的。我倒是閑散人一個，只是，不周山內(nèi)還有擎天柱，那可算得上你們天宮的命脈了亦或是六界的支柱，你又如何敢邀得你的族人前去壞了結(jié)界。”

    “說來，天宮可是還遣了許多天兵前去呢，也算是默許吧。至于為何...你竟一點不也知曉嗎？”風姮笑看著她。

    女衍一時有些不明，便聽得她繼續(xù)道，“你在不周山內(nèi)竟不知外面這么大動靜嗎？真是奇怪。不過，你住在不周山的事他們本是不知曉的，但不巧的是瞞不了所有人，如此便不必弄得人盡皆知也足夠了，你如何能逃得了干系。況且你到底是神是魔，你自己可知曉得清楚？”風姮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第68章 神仙妖魔

    女衍一時有些不明，便聽得她繼續(xù)道，“你在不周山內(nèi)竟不知外面這么大動靜嗎？真是奇怪。不過，你住在不周山的事他們本是不知曉的，但不巧的是瞞不了所有人，如此不必弄得人盡皆知便也足夠了，你如何能逃得了干系。況且，你到底是神是魔，你自己可知曉得清楚？”風姮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女衍皺了皺眉頭，她最不愿回憶的過往便是那時，而具體為何她卻不曾細想。

    渾天鏡中滿頭銀發(fā)的人還能是誰。

    “怎么，無話可說了？”

    “你再敢亂說一句？”歸闌出聲輕淡。

    “我可有一句說的不對？”風姮迎上他的目光。

    “既然你是沖我而來，那么，不周山的事確非我所為，你也該知曉。我雖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盤，但若是不周山外真的有妖物作祟的話，結(jié)界一破后果如何，不必我告訴你了。”

    “你！”風姮很是驚訝，“他們不會信你的，況且，當年顯凌之事，神入魔還不是一念之間，而你早已成魔。”

    女衍握了握拳，似乎未注意到歸闌，“看來你對我執(zhí)念頗深啊，就不怕走火入魔？”

    ......

    窗前雪絲毫未融化，因為背陽加之隱蔽，風都不曾來叨擾許多。

    女衍半躺在窗前的軟榻之上，屋檐上開始有水滴落下，把室內(nèi)布置得太暖了，是歸闌所為。

    “這邊總是異常的冷，蓋好。”

    歸闌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坐在軟榻邊沿處，替她拉了拉薄被。

    女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你去天宮那處霧泉看過了？怎么樣？”因那水面之上總是籠罩著驅(qū)不散的霧，她便隨意給起了個名字。

    “霧泉的源頭直通向外很遠，越來越細很是不起眼，沒人會注意，不過源頭處霧氣更盛，側(cè)上方有幾處浮臺像是專門留出的一片空隙，再往上去一路無阻，直通大荒天。”

    “上面便是玄波泉嗎？”

    “是，應該不會這么巧，而且那處霧泉你也說了著實不同，所以應該可以試一試。”

    女衍展開笑，“果然，那你可有告訴她？有沒有把她帶下來？”

    歸闌搖了搖頭，“告訴她了，只是她不愿下來。”

    “為什么？”

    “她說她怕，況且，這與她在玄波泉終究是一樣的。”

    “可弗修終究不過是想要陪她，這并沒什么...”她抬頭看了看歸闌，“好吧，我懂了，她還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