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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九嬰伸手按住他傷口,毫不客氣的壓著。 江樓倒吸口冷氣,跌撞著靠在墻上,恨恨的看著。 “別氣了,你都要死不活的,在還沒殺了我之前估計就得痛死。”九嬰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把手上沾到的鮮血往他袖子上抹了抹,抬腳往外走去,“我去接水,你要死想走隨便。” 她疾步往外走,剛出洞口卻已經淚流滿面,捂著被打腫的面頰往水源而去。 在外頭晃蕩了一會,估摸著那人應該已經走了,九嬰這才返回洞里,看到江樓靠著墻壁坐著。 說不出心里百般滋味,見那人嘴唇起皮起得嚴重,面色蒼白,她拿起墻角裝滿水的椰子殼,遞了過去。 江樓揚手一打,椰子殼砸在地上,他猛的抽出懷里的碎魂刀往九嬰腹部扎去。 第52章 糾纏不休 果然啊.....不走不是因為眷戀,而是因為還沒放棄親手殺了她的執念。 九嬰躲得快,扣著他手腕往墻壁一打,一腳踢開碎魂刀。 這一番大動作導致江樓的傷口重新裂開,剛醒來又昏迷了。 九嬰把人再抬回草堆里,掀開衣服一看,果然又流血了,再一摸衣裳,里外都被汗水浸濕。 這種情況不到鎮上去不行了,她把人抬起,血立刻噴涌而出,恐怕還沒到山腳下,這人就得廢了。 她需要獨自下山,臨走時特地抱來樹枝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這山頭離京城不遠,但也算是一個小鎮,她急著回去,轉悠了一圈,幸好很快便找到藥鋪。 前腳剛踏進屋內,后腳就被人哄了出來。 “去去去,哪里來的臭要飯的。” 九嬰一把把人揪起,“你說誰臭要飯的?” 那掌柜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被提得腳離地,嚇得不清,哆哆嗦嗦的,“姑奶奶,我錯了,您說您這打扮擱誰誰都得誤會啊。” 把人放下,九嬰嗅了嗅,確實.....有點臭。 “我不是要飯的,是來買藥的。” 就算她穿得再破爛,身上再臭,掌柜的也不敢說什么,詢問她要什么藥,然后麻利包好。 “客官,一兩銀子。” “什么藥材啊要一兩銀子,你別坑我。” “哪能坑你啊,不是說患者失血么?所以要加幾錢的人參補補氣,如果不加也就便宜了。”說罷掌柜的就要再把人參挑出來。 九嬰一把攔住,“別,加加,再多加一點,他血流得多。” 掌柜只笑著點頭,但卻沒動作。 她往懷里掏了掏,當初是凈身出戶離開的江家,現在身上什么值錢的玩意都沒有。 掌柜的也看出來了,苦笑:“姑娘,我也不多說什么,可是這真的是小本生意,真的不能白送啊。” “我知道,不會搶的。”九嬰咬唇,不知道去哪里弄錢。 掌柜的看她有搶的本事卻不搶,心里也就不那么怕了,好意提醒,“要不這樣,前面拐角處有個專門倒夜香的,這幾天扭傷腳了,各家各戶的夜香都沒來取,我家也是,聽說現在在招人倒夜香,你如果不怕臟臭的話去試試?來回幾次可就夠了。” 再回到山洞的時候,九嬰手里已經提著兩包藥,掌柜的還特別好心的幫她煎好了一份。 江樓已經醒了,不過動彈不得,嗅見臭味,立刻皺眉。 “滾出去。” “臭吧。”九嬰左聞聞右聞聞,“故意來熏你的。” 江樓眼里閃過一絲嫌惡,撇過頭不說話。 九嬰把草藥弄好,去掀江樓的衣服,后者震怒,但連手臂都抬不起。 “我也不是下作到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只不過救你有救你的理由,就別在這里唧唧歪歪的。” 江樓臉一冷,嗤笑,“妖怪的話,如何能信。” 九嬰故意下手重了些,看著人疼到面色都扭曲,這才拍手起身,“哎呀呀,我這人一生氣就容易手勁大,江公子疼得抬頭紋都出來了。” “你!” “喝藥。” 把藥倒進掌柜送的碗里遞過去,這次江樓很順從的喝了,生病疼痛的滋味,并不好受。 還剩下最后一口,九嬰忽然把手拿開,自己含了藥汁,嘴對嘴的渡過去,末了抬頭笑,“怎么樣?更氣了吧,還你之前打我一巴掌之仇。” 那你之前還掐了我傷口一下,江樓陰測測的想,扭頭不再說話。 九嬰把藥喂了,便起身去找東西吃。 在河里洗了澡,但是衣服只有一套,也已經破爛得不行,可是破爛總比沒有好,便把衣服也洗了,濕漉漉的穿在身上,又提了兩條魚。 陽光正好,走回洞口的路上衣裙也曬干了,暖烘烘的,心情居然也有微妙的好轉。 江樓平躺著,聽著她哼著歌進來,有些詫異的用眼角去掃。 “你居然拿碎魂刀片魚!”他氣得一口血涌上喉嚨,那是碎魂刀啊,他成年后天帝送的一件法器,居然....既然拿來片魚。 “有什么關系,反正碎魂刀都同意了。”九嬰道:“你說是不是啊小碎,如果你不想被我碰,就電我一下....看來你也不反對嘛。” 江樓怒后也有些詫異,碎魂刀是絕對仙家之物,對妖邪有極大的傷害,想到那天這個女人雙手握著碎魂刀痛苦的樣子,他忍不住將視線轉移到靈活刮魚鱗的雙手,見好好的一把刀子居然被拿來片魚,還是忍無可忍,索性側躺不再理會。 不久后洞內滿是魚湯香味,下山的時候九嬰還趁機挖了些胡椒根,此時剛好也放進去。 江樓肚子咕噥了幾聲,他現在本來就是凡胎,這幾天光是吃野果吃得臉發綠,他也沒想過居然會被一個妖怪差點殺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渾身來氣,察覺有人靠近,轉身便揮開。 guntang的魚湯全撒在九嬰手背,手背立刻躥紅,她狼狽的后退兩步。 空氣是死一樣的安靜,江樓掃了一眼已經被燙紅的手,便又扭過身子,背對著墻壁。 不一會,九嬰將重新盛滿的魚湯放在他身后,這才離開。 直到晚上她才重新在洞口出現,手里提著一只已經剖好皮的兔子,像沒事人般端走已經空了的碗,蹲在一旁生活烤兔rou。 將烤好的兔rou片好放進碗里遞給面對墻壁的男人,“吃吧,吃飽了,養好身體才能再來殺我。” 江樓掙扎起身,接過碗的時候瞥了眼還微紅著的手背,沒有筷子,他有些不適的用手勾了一片放進嘴里,口腔又麻又辣。 “呵,這是你燙傷我的懲罰,吃吧,麻辣兔rou。”九嬰冷笑,袖子一抖,一堆小辣椒和麻椒地掉在地上。 她走回火堆,架起沒撒辣椒的兔rou,美滋滋的撒了點鹽,扯著吃了。 江樓:“........” 在洞里呆了五天,從鎮上抓的藥已經完了,九嬰得再去一次。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