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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樓眼神陰冷,“我會殺了你。” 她忽然想笑,事情走到這一步,真是應證了世事無常的道理。 “那我就先殺了你。” 碎魂刀刺入皮rou,仿佛察覺到是主人的氣息而發出悲痛的哀鳴。 她始終望著男人的眼睛,手掌被溫熱的液體包圍著,她知道那是什么。 天空一陣悶雷,她回過神,跌倒在地,雙手的鮮血,以及倒在血里的江樓。 一切都結束了,她殺了仙,已經不是用天雷就可以解決的。 天空悶雷聲陣陣,轉瞬間便是傾盆大雨,雨水沖刷地面,血水蜿蜒流淌。 她并沒有想跑,便在雨里靜靜坐著,直到腹部劇痛。 之前雖然也有痛過,但是像這么疼的是第一次。 她像往前一樣撫摸著肚子,但是劇痛未減,她淚流滿面,痛苦抱頭而哭。 “你別這樣,我也不想殺了你爹,他也是我夫君啊!” 到最后已經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尖銳而凄涼的聲音被雨聲淹沒,巨疼卻慢慢減緩。 她爬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前走去,她會死的,但不是現在。 剛走沒幾步就聽見背后劇烈的咳嗽聲,她愣怔回頭,拖著疲憊的身軀折返。 江樓胸膛淺淺浮動,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她蹲下,雙手掐著她的脖子,只有他死了,自己才不會死。 她不斷縮緊力氣,眼睜睜看著陷入昏迷的男人面頰逗弄,嘴唇也變成青色。 剛才還巨疼的肚子此時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她爆出崩潰的哭聲,顫巍巍的松手。 她不能當著孩子的面殺了他爹啊! 她下不了手,直到現在已經無法再隱藏內心真實的想法,她愛這個男人,愛得寧愿讓他殺了自己也不愿殺了他。 雨勢越來越大,她拖著江樓艱難的往山下挪去,只要找到城鎮就會有大夫,有大夫他就可以活下來。 泥土被雨水打濕變得松軟,她一時沒注意,兩人順著小坡向下滑,眼看著江樓的頭就要撞到石頭,她心一嚇,也顧不上其他,飛快撲身上前。 后腦撞到尖銳的石頭可是真的疼,抱著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她艱難起身,一眼瞅見不遠處的山洞。 窗外的雨還在下,洞內卻很干爽,一處還有眾多雜草空氣里還有熊糞的味道。 九嬰守在洞門幫著擋風,之前那一戰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連用點法力把衣服烘干都做不到。 聽著不斷爆出的咳嗽聲,她折回洞內,一摸額頭,十分燙手。 “如果你死了,也是你的命。”嘀咕了兩聲,心里卻鈍鈍的難受,轉身沖進雨里,一炷香的時間才抱著一堆木柴跑回來。 將木柴堆在一起,鉆木取火也試了,利用石頭打出火星也試了,依舊起不了火。 洞內的咳嗽聲慢慢加大,她默默拿著樹枝起身,將樹枝輕輕放在已經燒得guntang的人的額頭。 果然....這種程度的熱不能起火啊...她嗤笑著,將柴火丟開。 雨下了一天,她也生了一天的火,最后放棄,呆呆的坐在江樓身邊。 “水...” 她翻身而起,看著那人嘴唇起皮的厲害,一摸額頭還在發燒。 “水....” 無意識的呢喃帶著脆弱,她嘆了口氣,出去找水。 妖對自然環境很敏銳,她很容易就找到水,用荷葉捧著,又在路上摘了些果子。 回到洞內已是夜晚,洞內伸手不見五指,她摸索著靠近,又等了一會,直到視線適應了黑暗,看清了江樓的臉。 她將荷葉邊角折起放進他嘴里,對方guntang的鼻息噴在她手背上,喂進去的水卻順著嘴角流出。 “張嘴。” 江樓昏迷,眉頭因為痛苦而緊緊皺著,面頰燒得guntang。 九嬰嘆氣,含了口水,低頭吻上,舌尖撬開緊鎖的牙關,總算將水渡了過去。 接下來她如法炮制,將果rou嚼碎了,再撬開對方牙關送進去,花了一個時辰才把人喂飽。 剛喂飽肚子才咕嚕嚕的叫,嘴巴也渴得很,她懶得再去拿水和重新找食物,就把地上的果核重新撿起來含在嘴里舔一舔。 次日,她坐著從沉睡里醒來,下意識去摸江樓的額頭,還很燙。 身上力氣還沒恢復,她沒辦法用法術,只好又像昨天一樣徒步到河流中,這次她很幸運的撿到一個椰子殼。 清澈的溪水里魚游得歡快,她盯著魚吞了吞口水,河里游的哪里是魚,是今天的下飯菜! 不消片刻,她左手提著裝滿水的椰子殼,右手提著兩條鮮美的肥魚。 開玩笑,鮫人抓魚簡直就是出生自帶技能,要多少有多少,要多肥有多肥。 洞里,昏迷的人還沒醒,她撕開衣裳,沾了水放在他額頭上,這才轉身去弄魚。 魚在地上還活蹦亂跳的,她提起一只魚尾,仰頭張嘴,直接整條魚塞進肚子里。 鮫人.....可不就是這么吃魚的么。 饑腸轆轆的感覺好了很多,提起剩下一條魚走到昏迷的人身邊,又走回洞口。 算了,好歹是凡人,還是給煮一煮。 拼著僅存的唯一一點法力點了火,把葉子殼架在火堆上,卻找不到片魚的工具。 她洞里洞外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之前順便一起帶過來色碎魂刀。 那刀子握一下可得被電得內焦里嫩,她又急著片魚,便用手指點了點。 ......毫無動靜...... 用碎魂刀片魚那叫一個爽利,魚rou下鍋后她才想到,之前沾了江樓身上的血,很可能被碎魂刀誤認為是他。 一想起漫天飛舞的血腥,所有記憶便都復蘇,心又頓頓的難受。 昏迷的人爆發出一陣咳嗽,她起身去換了濕布,再折返坐下時,心才慢慢平靜。 魚湯喂下的,半夜后江樓的燒有些退,身子也不那么guntang,卻在發冷,整個人抖得像篩子。 九嬰脫了衣服抱住他,明明比她高大那么多,此時的江樓卻蜷縮成一團任由她抱著,還主動靠近熱源。 當江樓把頭靠過來蹭著脖頸時,九嬰楞了,等到聽見均勻的呼吸后才不舒服的動了動脖子。 好不容易睡熟的人不滿的哼唧了下,又湊近,直到和她脖頸交纏才沉沉睡去。 照顧了這人一晚上,次日清晨九嬰才沉沉睡去,剛合上眼睛,面頰一痛。 已經醒來的江樓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捂著腹部的傷口艱難起身。 剛睡醒,九嬰還有些蒙,捂著臉呆呆的。 “下作的妖怪,就這么迫不及待。”江樓冷笑,“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九嬰動作更快,反手又重重的還了一巴掌,看著那人不可置信的模樣,這才曼斯條理的把衣服穿好,逼近憤怒的人,“昨夜也不知道是誰拼命的靠近我這妖怪,說下作,到底誰下作?” 江樓氣急,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