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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頭去看夫君,那人臉色很差。 “我男人是冤枉的,你們合伙起來要讓他死,我兒子也死了,男人也要死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夠了!”江樓怒,“內(nèi)子覺得你可憐,三番兩次救你,你卻多次傷害,再不容你,來人啊。” 家丁早就躍躍欲試,這下全都涌上前來,駕著女人往外拖。 “等等。”九嬰還是不忍心,“算了,反正我也沒受傷,把人放了吧,以后不讓她靠近江府就行了。” 江樓不語,下人也不敢有動作。九嬰到他身邊去,又是揉肩又是擺笑臉。 青竹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聽誰的,喊了聲,“行了,把人拉出府外,以后看緊點別讓人進來。” 女人直到被拖走的時候都在喊著冤枉。 九嬰從女人走后一直心神不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真的出了差錯。 那包銀子如果不是陸家的人給的,那么屠夫又怎么會想到扯出一個陸家,而不是張家李家,難道只是因為陸家公子和小玲有婚約? 把陸家公子的角色帶入整個案件里,或許也能行成邏輯,張家被滅門,或許根本就不是關(guān)于鹽的問題。 當初之所以立刻把這件事定位到和鹽有關(guān),是因為善人趙員外是桐城最大的鹽商,而張家是最大的私鹽販子,那如果跳開這件事。 第22章 另一種可能(上) 其實張家被滅門,能否想成是陸家公子見色起意,想要侮辱小玲,結(jié)果錯手把小玲給殺了,然后被發(fā)現(xiàn),他只好把另外一個人也殺了,然后越殺越多,最后滅門? 所以這件事情可能只是見色起意引發(fā)的悲劇? 江樓卻不以為意,當天晚上被張家被滅門的時候鄰居全然不知,所以進入張家的人數(shù)量絕對不多,而張家的人幾乎是刀刀斃命,要能夠做到這一點,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陸家公子顯然十分難做到,而且就算前方種種都成立,陸家公子又是怎么盯上趙善人,想起讓趙善人背黑鍋,并且又是怎么把人運到張家去的。 因為可憐那個女人,心里又覺得屠夫的事情或許有隱情,次日九嬰去趙員外家外溜達,發(fā)現(xiàn)趙員外家門口一堆流浪狗和流浪貓,順著貓狗方向?qū)とィ瓉碓谮w員外家后面的小巷里有很多食物殘渣。 正好一家丁拿著盆出來,那些流浪貓和流浪狗立刻一哄而上。 那盆里都是混合在一起的菜肴,有的烹飪熟透的rou類一口都沒咬,全部進來流浪貓狗的肚子。 這趙員外也太奢侈了吧。九嬰溜達到前門,一小廝正在等她,一看見她就笑著湊過來,“我們老爺知道夫人在外面溜達,特地讓我來這里候著,請您進去吃杯茶。” 剛進趙府就看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在放風箏,女子看起來也只有十五六歲左右。 “這你家趙員外閨女啊。”九嬰問。 那小廝捂著嘴偷笑,“哪里的話,這是我家老爺新納的小妾。” 小妾?當初趙員外不是說自己那方面不行么?這娶小妾回來觀賞么? 趙員外十分熱情,一直挽留她呆在家里吃飯,二話不說吩咐下人去準備飯菜。 那個小妾也來了,乖乖的坐在趙員外身旁,看起來就像是父女似得。 “趙員外,是這樣的,我是想來問問,你和陸家公子有沒有往來?” 話一出,小妾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她也有些慌,趕緊低頭起身,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怎么這么不小心,這還有貴客呢。”趙員外揮手讓小妾下去。 小妾臨走的時候還回頭偷偷看了,正好被九嬰捉到,她眼神里便多了分不自然,低頭走了。 趙員外笑了,“讓你見笑了,我這小妾平日不怎么見人,所以有些拘謹,至于你剛才問的,我確實和陸家有些來往,但是多和陸家長輩,至于陸家公子,小公子風流倜儻,肯定是不喜歡和我這樣的老人在一起。” 九嬰說后也覺得有些唐突,陸家公子和趙員外相差四十歲有余呢,估計聊不到一塊去,她起身告辭,趙員外還把她送到家門口,讓她有空也可以來這里多走動。 隨著行刑日日期逐漸接近,她越來越不安,雖然這事與她無關(guān),但是與夫君有關(guān)。她幾百年不是白活的,雖然沒到過地府,但是地府的刑法會比人間官員的刑法嚴酷多倍。 對于凡間的冤假錯案,往往兇手下了地獄后要承受酷刑,輕者在地獄受油鍋煎炸,冰錐刺足,進入禽道,重者用使不得超生。 這些人當然是死有余辜,不過在凡間的官員,一旦審成了冤假錯案,那么下地獄后也會承擔一定的責罰。 雖然夫君不為官,但是在屠夫這件事內(nèi)卻又參與推進的作用,她在擔心如果真的是判錯了,百年之后這比賬還得算他一份,說不定還會擇壽。 她多次讓江樓再好好想想,但江樓需要能夠重審的證據(jù),她實在拿不出來。 當下,屠夫唯一的疑點就是那包銀子到底是張家的還是陸家的,張家的已經(jīng)死無對證,最是不利。 一大早起來屋外都是鞭炮聲,一問才知道都是百姓放的,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眾人想要放鞭炮敬告神仙,請求神仙不要再降罪于桐城縣。 九嬰擔心屠夫的妻子又會被百姓欺負,所以想去看看,半路卻一拐去了張家。 張家依舊門庭冷落,不過有一個穿著素衣的女子在燒白紙,見到她來就想走。 九嬰第一次看見有人給張家燒紙,便叫住了她,一問才知道是小玲的閨中密友,一年前已經(jīng)出嫁到附近的村子,恰逢跟著丈夫進城采買,所以才得知好友遇害的消息。 “小玲一直是個端莊的女子,從未踏出閨房一步,好不容易和陸家情郎一見鐘情,哪里知道最后卻是這般下場。” “小玲是怎么和陸家公子在一起的?我覺得那公子不靠譜啊,吊兒郎當?shù)摹!?/br> 那女人嘆氣,“小玲為人中規(guī)中矩,卻極愛有才之人,她曾和我說陸家公子詩風瀟灑風流,她最愛,說也奇怪,我本來也以為那陸公子是個紈绔子弟,沒想還真的到張家提親。” 九嬰想到小玲房里的那些字,如果真的未踏出閨房,怎么又會擁有對方那么多的字畫?問“小玲真的沒有出過家門嗎?那陸家公子是不是經(jīng)常來。”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會經(jīng)常來往。”女子不悅,把裝之前的籃子跨在手上疾步走了。 九嬰只顧著想這事,低著頭往前走,直到身后馬蹄聲將近才回過神來。 青竹坐在車轅上抱怨,“二少夫人您怎么越走越快啊,沒聽見我叫你。” “你找我做什?” 青竹道:“二少說您今天應(yīng)該會去屠夫家里看看,所以讓我去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