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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渡劫被天雷劈死了,不過就這樣,那味道還是沒變,人還是那么討厭。 陸貴人轉(zhuǎn)身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修得長長的眉毛挑了挑。 “陸夫人。”青竹叫了一聲,陸貴人一看到他吃了一驚,臉上忽的露出歡喜的神色,“你若是在這里,那他也在?” “公子。”青竹又叫了聲。 陸貴人回頭,看見當年想要卻得不到的男人時,神色又驚又喜,“江公子。” 江樓要行君臣之禮,她急忙攔住,神色里多了小女人的姿態(tài),“快起來。” “這怎么回事啊?”九嬰小聲問青竹。 “這是拙荊。”聽見夫君介紹,她應(yīng)了聲,“我在!” 江樓嘴角彎了下,走到她身邊站定。 陸貴人上下打量著九嬰,眼里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被旁邊奴婢悄悄拉了下袖子,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大庭廣眾,匆匆點頭之后帶人離開。 當天晚上,陸家下人來江府,說是陸夫人有請,江樓去了,連晚飯都沒回來吃。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就把青竹堵住,可是問了半天,對方愣是不肯說,只是打馬虎眼。 九嬰往茶碗里下了碗巴豆,笑瞇瞇的盯著人喝完,從容不迫的守在茅房門口。 “很急啊。” 青竹捂著屁股,雙腿攪著,頻頻點頭。 “真的很急啊。” 青竹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在遲一會估計就真的忍不住了,艱難道:“少夫人饒命。” “要我饒過你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那個陸貴人和夫君有什么瓜葛。” 青竹憋不住了,重重點頭,捂著屁股奔進茅房。 半盞茶水的功夫,九嬰笑吟吟的遞過去一杯熱茶,“來來,喝點熱茶暖暖腸子。” 青竹哀怨的接過,心想真是命苦,二少此時美人相伴,而他卻得頻頻跑茅廁。 九嬰前一秒還笑瞇瞇的,后一秒神色一冷,“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實吧,也沒啥事,以前有一次公子喝文人雅士游湖,看到一女子落水,公子就順手撈了一把,當時落水女子離開的時候還給了公子一個香囊,估計有點以身相許的意思。” “然后呢?”九嬰緊張。 青竹道:“公子對那個女人沒意思嘛,所以香囊就隨意放著了,估計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后來那女人進宮,才知道姓陸。如果當初二少看上她的話,估計她也不會進宮了吧。” “哼哼。”九嬰冷哼,那臭狐貍前世搶她東西還不夠,今世還想強她夫君,真是欠打! 把青竹放走,她又在房內(nèi)等了一夜,趴著桌子模模糊糊要入睡的時候,肩膀一重,她立刻醒來。 “怎么不到床上去睡?”江樓挑了挑燈芯,身上寒氣頗重。 九嬰撲到他懷里,雙手箍著他脖子就開始聞,“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 “說的什么話?”江樓輕輕摟著她的腰,也就放任她嗅來嗅去。 九嬰確實嗅不到什么,松手了,坐著生悶氣。 江樓也坐下,倒了杯茶獨自喝著,她就偷偷看,心里委屈,動手準備給自己倒一杯,茶壺卻被拿走。 “你虐待我。”她嚎,“以前你都會幫我倒茶的,現(xiàn)在不幫就算了,我自己來你還不給喝!你是不是又覺得那個女人好!” 江樓把茶杯放下,笑了。 “你還笑,你居然還笑!” “這茶水涼了,喝了不好,我已經(jīng)讓人去煮茶,你再耐耐,至于陸夫人,你覺得她好?” 九嬰揚頭,“哼!剛才是你聽錯了,她才不好,我比她好一萬倍!” 江樓點頭,“恩。” “啥?”她沒聽清。 江樓把人抱起往內(nèi)室走去,順手把燭火滅了,昏暗的內(nèi)室傳來低低的笑聲,“我說你比她好一萬倍。” 因為有陸貴人的介入,縣令哪里敢把苗頭指向陸家公子,便暗地里給屠夫施壓,可那屠夫因為失少了兒子也不想活了,這次竟然不肯屈服,只是夜夜在牢房里啼哭喊冤枉,哭完之后就咒罵陸家的人才是滅張家口的兇手。 而陸貴人因為再見昔日所眷戀的人,又覺得現(xiàn)在的女人配不上江樓,想借著天高皇帝遠再敘前緣,所以三番兩次的讓下人去邀請江樓到路家去。 江樓每次都以身體抱恙推脫,整日就在家中與九嬰呆在一起。一天暴雨之后,管家外出買菜,一回來就說天上現(xiàn)了神跡,讓一條河的魚全部死光了 江樓將管家叫來,管家自然不敢隱瞞,把聽到的話都說了,原來在桐城縣外有一條河流,平常有婦人會到這里漿洗衣服,昨夜暴雨之后,今早有人去那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河里的魚全部都翻了肚子,死了,水面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魚的尸體。 青竹去看了,回來說確實如此,縣令讓人去撈魚,撈了五六筐不止,本來偶爾能夠看見小魚游動的河流,現(xiàn)在魚都死絕了。 九嬰因為好奇也去看過,那河水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但確實是一條魚都見不到。 百姓不敢再到那條河流去,也不知是誰傳的,說天上神仙震怒,正在顯示神威,讓張家十幾口人能夠早日安息。 民意如此,縣令也有點慌,加緊對屠夫的審訊,可是這屠夫一直不認罪畫押,口口聲聲的說是陸家所為。 縣令沒法子,只好讓人綁著屠夫手臂,按著他的大拇指畫押,然后又宣布四天后問斬。 百姓歡呼,青竹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李,等到屠夫問斬之后,販賣私鹽的張已經(jīng)全部滅門,而兇手也死了,私鹽的事就算了解。 縣令宣判的當天晚上,屠夫的老婆到蹲在江家門口哭,也要上吊,一直要見九嬰和江樓。 九嬰讓下人把人帶進來,屠夫的老婆不肯走進來,而是跪在地上匍匐前進,和前幾天看起來相比,這女人已經(jīng)瘦得像皮包骨,身上也都是傷。 “那些人朝我身上丟石頭,噴口水,他們說我們家不肯認罪,所以上天要懲罰我們。”女人哭得凄涼。 看到女人被人打成這樣,九嬰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讓下去去給她拿藥。 無臉鬼忽然出現(xiàn),靜靜的站在女人身邊。 九嬰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站在那里,但是又怕出聲會嚇到那個女人,所以就不動聲色。 “你先起來,有什么慢慢說。”她正要去扶起跪倒在地上的女人,那人忽然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把刀子。 因為無臉鬼的出現(xiàn),九嬰注意力很集中,所以在女人拿出刀子的時候第一時間察覺,立刻踢了女人一腳,刀子也被甩出去。 女人被踢了一腳后就躲在角落里哭,去拿藥的下人回來見到這一切,嚇得趕緊把人叫來。 廳堂上,女人被五花大綁著,大家都要帶她去見官,也有人說她瘋了。 九嬰發(fā)現(xiàn)無臉鬼又不見了,好像是在夫君來的時候才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