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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著說著竟開始抹淚,“可是這樣的好人居然會被人陷害,如果不能把員外救出來,那真的天道不公啊!” 只言片語里,那趙員外倒是真的大善人,江樓應了,叫過另外一個小廝,打聽桐城鹽商的事。 小廝道:“桐城最大的鹽商就是趙員外啊!” 刑場人山人海,百姓分站在兩頭朝著街尾伸長脖子望著,看到囚車經過的時候紛紛下跪,淚如雨下,呼喊趙員外的,呼喊大善人的此消彼長。 江樓和九嬰也在人群里,看那關押趙員外的囚車由遠到近,里面的男人是五十歲上下,長得慈眉善目,也不像一般囚徒得帶上手銬,而是在囚車里給設置了一個軟椅。 一見到他,百姓一擁而上,拼命遞過手里吃的喝的,囚車里的人只是朝大家揮手,一點都不像是上刑場,反而像是接受朝拜。 九嬰被擠得踉蹌,腰間被人順勢一撈,腳下就站穩,她抬頭對上夫君關切的眼神。 “還好?” “好。” 江樓把人放在身前,雙臂繞在她身邊,幫著擋住周圍擁擠的人群,這時候聽得有衙役喊,“縣令來了,都讓讓。” 百姓非但不讓,而且還破口大罵,說這縣令冤枉好人,紛紛拿起地上的石頭去砸由遠到近的轎子。 轎夫被砸得四處逃竄,沒人抬轎子,縣令只好自個走出來,又怕被百姓打,彎腰駝背的快速走到臺上坐下。 “肯定又是這縣令亂冤枉好人。”青竹冷哼。 縣令道:“趙員外,真的不是我冤枉你,你這人贓并獲,本官實在是沒有法子。” 趙員外在囚車里喊,“縣令大人,小人冤枉啊!” 他一喊,其他百姓就跟著喊,聲音振聾發聵,讓人看了沒辦法動容。 江樓朝青竹耳旁囑咐幾句,然后就帶著九嬰走了。 縣衙外,見他們要入,衙役攔住,“什么人,這里也是你們想進就能進的?” “我們找縣令有事兒!”九嬰道。 后者不屑,“每個找縣令的人都有事,有事到前面擊鼓去。”說罷用手里的棍子就要掃人。 見要掃著夫君,九嬰不干了,抓住棍子一頭直接把人甩到一邊,拍拍手得意的笑,轉頭看見夫君疑惑的眼神,那笑就焉了幾分。 “其實我會點武功,因為怕你不喜歡,就沒說。” “你倒是給了我很多驚喜。” 她心動抬頭,卻只看見夫君的側臉,隨后手被牽著往內走,她也顧不上想剛才的話,和對方十指相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縣令到的時候,江樓在給九嬰剝花生吃,一個負責剝,一個負責吃,其樂融融。 “下官來遲了。”縣令把官帽摘下,拿出白帕子抹著光溜溜的額頭,解釋道:“實在是被百姓圍堵得出不來,我還是從小路跑回來的。” 九嬰笑,“你這縣令做得好沒有尊嚴。” 縣令怒,心想哪里來的小丫頭片子敢這么說話,但是一看上位男人淡淡的眼神,又焉了,陪著尷尬笑了笑。 他早就聽說有個要查近期鹽價跌落的人來,本來以為是什么官,結果居然不是個官,年紀甚輕,其實心里就有了輕視的念頭。 聽他問起鹽商趙員外的事,縣令道:“這趙員外確實是個大善人,在桐城生活那么多年沒有人不愛戴的,可是就在一個月前,這城西張家一家13口全部被滅門,其中張家女兒小玲被jian污,有人發現趙員外正睡在尸體旁邊,這不就是證據確鑿了?” “我要見他。” 縣令巴不得把這燙手山芋丟了,立刻安排讓他們去牢房。 趙員外的牢房內部擺設十分清雅,錦被桌子應有盡有,還有不少書,看起來與其他富裕人家的書房沒什么兩樣。 “趙員外,京城來的大人來看你了。”縣令也不敢得罪這個十分有民心的人。 趙員外正在吃飯,滿嘴都是油,聞言趕緊把雞腿放了,低頭跪倒在地。 九嬰道:“員外你伙食不錯,這雞真香。。” 縣令和趙員外都是渾身一哆嗦,后者趕緊道:“沒,沒有不錯。” 九嬰:“哇,都吃雞腿了,還覺得沒有不錯?” 這怎么說都是錯,趙員外不說了,只是跪在地上,索性喊起冤枉來,絮絮叨叨的說著:“請大人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行善多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招惹了仇家,一個月前晚上我從店鋪回家,結果就被敲暈了,被人叫醒后才發現自己身處于張家大院,大院里的人全都死了啊。” 江樓問:“今日我來,并不是詢問那件事,而是鹽價。在這半年里,桐城縣鹽價一跌再跌,作為最大鹽商的你是否知道內情?” 趙員外愣了愣,“小的確實是這城里最大的鹽商,十幾年一直都是奉公守法,鹽價嚴格按照上頭指示,但是從半年前不知道從哪里流出來大量的私鹽,結果民間價格就越來越低。” 第10章 善人趙員外(上) “你知不知道這私鹽從哪里流出?” 趙員外磕頭,“小的真不知道。” 從牢房里出來,九嬰跟在夫君身后,還絮絮叨叨的:“那趙員外是不是被陷害的啊,不過既然是個善人,應該不會有仇家才對,哪個人會那么殘忍滅13口人就為了嫁禍,還是說趙員外只是剛好做了倒霉蛋。” 臉撞上結實的后背,她后退兩步,吃痛揉著鼻尖。 原來是有人要出飯館,他停了停,九嬰又只顧著嘮叨,一個不留神撞了上去。 “你啊你。”江樓搖頭,落座后,小二殷勤的跑過來,“二位客觀吃點啥,翡翠居啥都有。” 江樓點了一堆雞,叫花雞,清蒸雞,紅燒雞,醬汁雞。 九嬰邊揉著鼻尖邊想,‘看不出來啊,看起來這么清心寡欲的人,居然那么愛吃雞,幸好自己不是雞精,不然分分鐘離合。不過之前在江府沒看見他對雞有那么深的執念。’ “還疼?” “啊?” “你啊,總是神游天外的。”江樓拉下她的手,替換上自己的,舒舒緩緩的揉著,“好點沒有?” 冰涼的之間揉著特別舒服,九嬰都有些眷戀,“沒有,你再揉揉。” 江樓就一直給她揉,直到菜上了,夾了一個雞腿去骨放在她碗里。 九嬰雖然更喜歡吃魚,不過夫君夾的雞腿也很開心的吃了,剛吃完碗里又遞過來一個。 迎著溫柔的眼神,她只好再吃了一個雞腿,看到夫君的筷子又往碟子里伸,她趕緊捂住碗,“不吃了!” “你不是喜歡?”江樓有些奇怪,“喜歡就放開了吃,女孩子家多吃些無礙。” 九嬰面頰鼓鼓,把嘴里的東西噎下,欲哭無淚,“我不愛吃雞啊,我要吃魚,吃魚!” 旁邊桌的客人投來同情的目光,這年頭想吃個魚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