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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待吳沐春好的差不多了,便也快馬回了吳宮,可不知怎么,吳國王后還是薨了。據沐春說,吳國先王后中的是蛇毒。雪冰蓮是圣物,天下百病都可解,唯有這蛇毒,哪怕是最輕微的也……” 我皺眉不解道:“先王后既然中了蛇毒,為何還要沐春去取那雪冰蓮?” 蘇鈺唇邊浮現一個玩味的笑容:“不然怎說帝姬不諳世事?帝姬定然知道,如今吳國王后是先王后的meimei吧?” “知道。” “這確實是個精妙的計策,且不論公子春能不能取到圣草,就是取到,也救不了先王后的命,而這世上去取雪冰蓮的人,大多都埋尸于山底,故此……”蘇鈺嘆了口氣,“所以說,沐春拼死取圣草,本就是白費力氣,或許還會為此搭上一條命。” “我們幾人俱是天生聰穎,當時便明白新王后的用意。且又都年少無甚城府,再加上沐春人緣不錯,我們便都提醒他新王后蛇蝎之人,不得不防。” 我點點頭,這新王后確實太過毒辣。 “可是沐春不為所動,他對我們說王后之位便是他的母后,不論誰坐那個位置,他都會尊敬如生母。果然,這之后近十年,沐春對新王后都是畢恭畢敬的。直到……如今……” 我突然想起沐春曾對我說過一句話,“像以往一般,明明知道王上和母后的親生meimei,聯合殺了母后而默不作聲、強作恭敬。對嗎?” “我知道了……”我輕嘆,原來沐春所做一切,是報仇。 蘇鈺點頭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沐春在八歲小兒之時就已經喜怒不形于色,知道忍辱負重,雖然難能可貴,卻、卻也看得出、城府極深……” 我恍然大悟道:“是王兄讓你來說服我不嫁給他的嗎?” 蘇鈺搖搖頭,輕聲道:“這次不是。這次是真的想告訴你這個,其中利弊,還需自己權衡,究竟嫁不嫁。” 我失落的搖搖頭,“你不明白,我這里有很多事,都是一團糟,我要嫁給吳沐春,并不只是喜歡他,還有、還有很多的糾纏,讓我不得不離開這里。”說著說著我不由得嘆了口氣,“還有一個月我就十七歲了,待及笄,我就可以嫁了,到底是再不能拖了。” “聽吳國那里的消息,明日他們兩軍要在顯歌大戰,這勝負卻已是十分明顯,長齊已然著人準備給吳國新王上的賀禮了。”蘇鈺深深看著我的眼睛,“待吳沐春做了王上,他要兼顧的事太多太多,你……” “我會照顧我自己的。” 蘇鈺認命一般閉上了眼,“也罷,這到底是你的選擇,不后悔就好。” 來日之事有誰能說得清呢?但愿我不會后悔吧…… 翌日,我坐立不安,我原是沒有想過的,竟然這么快沐春就開戰了。 雖然都道勝負已定,我還是難免心神不寧。 “帝姬快好生坐著,再別踱來踱去的了,王上下了早朝,正放咱們這個方向走過來呢!”玉珠有些驚慌,“王上這兩日不快活,帝姬也聰明著點兒,別在王上面前提公子春。” 我嘆口氣,“知道了。” 沒一會,周珞瑄便穿著一身明黃色正袍緩步進來。 他的面容白的幾近透明,劍眉威嚴不失秀氣,星目熠熠生輝,那張薄唇緊緊抿著,整個人周身都縈繞著生人勿近的生冷氣質,就這么盯著我。 我一瞬間不知手該放在哪,是站著還是坐下,糾結半晌才記起行禮。 “靜初見過王上。”我行的宮禮十足十的規矩。 周珞瑄面無表情的說:“起來吧。”語罷便自顧自坐至主位,我在他身后乖乖站著,不敢有什么動作。 “你坐吧。”周珞瑄淡淡道,讓我一時之間難以猜測他在想什么。 我乖乖應了一聲,坐在他身旁。 “下個月五號端陽節一過,你便十七歲了,也該算是個大姑娘了,王兄給你看了,五月十三是個宜出嫁的好日子,這正好一個月的時間,也給你好好準備準備嫁妝。”周珞瑄淡然道:“只是嫁到吳國,你就為、為人婦了。勿再使什么小性子,那里可再沒有王兄護你。” 周珞瑄怎么突然……我大驚之下趕忙應道:“靜初知道……” “好了,你最近去繡房選樣子,好給你做嫁衣。你若出嫁,定然得穿我大周的錦繡。”語罷周珞瑄就起身,面無表情的打量我兩眼,“孤還有政事,你別再惹什么亂子就好。” “恭送王上。” 王兄絕口不提昨晚發生的所有事,這樣也好,少了許多尷尬,不過我心下總歸是詫異,王兄他怎么突然答應了?但我還是出了口氣,這件事定下了就好。 是夜,初夏的風只有這一刻才會給人絲絲涼意,周珞瑄一人在菱光湖旁的六角亭內飲酒。 大監心疼周珞瑄身體,終于還是忍不住入亭勸道:“王上,別再喝了,您喝的太多了。” 周珞瑄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冷聲道:“不許進來,讓孤一個人清靜清靜。” “是……”大監終歸什么都沒敢說,和一眾下人乖乖侯在亭外。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心疼珞瑄... 我一定會補償他的~! 對啦,歡迎大家來山山的群,文案上有群號碼哦~ 喜歡什么類型的告訴我給你寫一個出來~ 求收藏不掉 (*≧▽≦) 今天突然欣喜的發覺夏目友人帳第六季更新了!不得了開心死了 (*^▽^*) ☆、鳳卷牡丹 今夜月色傾瀉如銀,灑開在細風漣漪的菱光湖上,粼粼月輝,清冷如水。 周珞瑄又斟滿一杯,緩緩飲下。 很久很久,他輕聲笑了,“鸞兒有個好歸宿,自然是好。”語罷又灌下一杯。 他目光和月色一般閃爍著,抬眼看向菱光湖的那端。 或許是自己太嚴厲,或許是自己太笨拙。小心翼翼護了十幾年的珍寶,不過在別人那里待了一年半載,就同別人雙宿雙棲了。 為何呢? “我對她好了十幾年,她看不出嗎?”說著狠狠灌下兩杯。 “如今再說什么,太遲了……”周珞瑄倦極了一般閉上眼。 緩緩的,他俯下身,在這石桌上睡著了。 緩緩的,他那欺霜賽雪的潔白面容上,流下一行清亮的薄淚。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少傅對自己十分嚴厲,明日需要作出一長篇論秦亡來,已經是四更了,卻還睡不得,周珞瑄拿了一堆文來看。 終于在近五更是寫完了文章,陪讀的兩個內臣早就睡了過去,只有老嬤嬤還在陪著他。 “太子,五更了,您明日還得早早起來,這里就讓老身來收拾,您快去睡吧。” 周珞瑄揉揉眼睛,道:“多謝嬤嬤了。” 正要躺到床上瞌一瞌眼,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