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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高聲問道:“怎么?早朝呢?” “早朝是照上的。”寶釵知道我擔心什么,便從容回答道:“王上很少因私而怠慢國事,所以在政事上還從未有過紕漏。” 那就好。我心里不由自主欣慰,從小,我就覺得王兄會是一統三國的大人物,我相信,王兄定能君臨天下,登基為皇。 至于沐春,我看不透他,他若為帝,未必會是很好的吧。 “帝姬,夜已經很深了,不若早些歇息吧。” 我點了點頭,“也好。” 躺至榻上,卻是久久難眠,模糊淚眼中,是王兄酒醉抱著我不肯放開的身形,后來王兄在我肩頭睡了,他就那樣靠著我,過了很久一會,我才喊了來人將王兄送回了金鑾殿。 腦海中,王兄含淚笑著看著我,聲音里卻含了絲絲縷縷的肝腸寸斷,“你就這么不要我了……果然,人都會走……” 若是沒有吳沐春,我怎么可能不心動? 可王兄終歸是要成大事的,我這刁鉆、古怪的性子,留下來只會拖累他。更何況……我的父母,是王兄的父親殺的…… 我終歸不是良善的人,難以做到完全放下,心里到底還是有芥蒂,想和大周脫離得干干凈凈。 可,看到王兄如此,我卻也不能離去的多么瀟灑。 難啊,這一切,都難啊。 深夜中,宮墻外的怡安正低著頭,神情恭肅。 “這是個好時機,殺了她。”那人裹著一身夜色斗篷,聲音陰冷生寒仿若毒蛇。 怡安噤聲不語,緩了半天才抬起頭道:“宗主,執意如此?” “你什么意思?” 怡安平靜回道:“讓她死在大周,那周吳兩國必然交惡,也好,屬下這就殺了她。只望宗上日后不要怪罪屬下就好。” 那人身形一滯,木然開口問:“本尊為何、怪罪你?” “宗主不會后悔嗎?” “本尊……” 長久沒有回應。 倒是怡安笑了,“宗上如果也想得到她,屬下有一計。” “什么?”沙啞的嗓音里含著一絲希冀。 “裝成盜匪,劫了她!”怡安自信道:“就在廣良動手,我宗門出馬,想來絕不會有差池。” 辦法固然是好,但日后若是到手,自己該如何面對她呢? “罷了,派出兩個堂口出手,成與不成,都看天意吧。”宗主的聲音透著疲憊,“你看好她。”語罷搖身飛墻而去。 “屬下恭送宗主!”怡安畢恭畢敬的跪下行禮。 邵鸞哥,我可是保護了你一次,你該如何謝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肥~ 我寫的最順手的是從帝姬出嫁開始,話說最近腦洞超大,同時開了五個坑,作者欄里放了四個文案,歡迎大家預收哦 今天下新晉,再也不是小萌新了... 喜歡的寶寶點擊收藏以后更新會有提示噠,給我一個評論鼓勵一下吧~么么噠 ☆、鐘秀舊事 晨起就覺日頭毒辣,我愿安入夏早,這已經是四月了,天氣定會一日日熱起來。 “玉珠,給我梳妝吧。” 玉珠應了聲。寶釵聽得我醒了,趕忙過來為我穿衣,然后又急匆匆的去準備早膳。 我在顯歌都是每日吃三頓,感覺人比較舒服些,想想午時又得餓著,心下難免沮喪。 還是寶釵了解我,她笑著對我道:“今日膳房準備了不少糕點呢。” 那就好。我微微一笑坐到梳妝臺前。 在顯歌都是那里的宮人伺候我梳妝,難免讓我不習慣,還是舊的好。 吃畢早膳,寶釵就來稟我,說是蘇鈺想見見我。 這個名字感覺好陌生啊,居然是和我從小到大的斗嘴伙伴,現在疏遠至此,也是難以預料的。 “容他進來。” “微臣見過靜初帝姬。”蘇鈺畢恭畢敬的見了禮。 我隔空虛扶一下,“蘇相同我何必見禮。” 話是極客氣的,可我兩的距離卻十分疏遠。 蘇鈺淡淡一笑,長驅直入的問我:“帝姬這是準備嫁于吳國叛軍么?” 為何所有人都來質疑我,我咬咬唇,反問他:“怎么?” 蘇鈺并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微微一笑說起了往事,“彼時我們都在鐘秀山修行,公子春是性子最溫柔的,自然眾人同他關系也都親近。有一年,吳國給他發急文,說他母親病重,需兩顆鐘秀圣草雪冰蓮,那草十分稀有,只在山頂斷崖上偶然結得一兩顆,而山頂師父是禁止我們去的,那地方有千年積雪,又兼頂尖崖陡,只要上去,多半失足摔下,而這鐘秀山有萬仞之高,一旦失足,必死無疑。” 恰逢此時寶釵奉了茶過來,蘇鈺點頭示謝,復繼續道:“公子春那時不過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兒,卻敢獨自一人上山尋草,我們四人無奈之下只好替他瞞著師父。” “獨自一人?”我驚道,“你們如何瞞的?” “正是。”蘇鈺呷口茶,復言:“我們就道吳國王后病重,公子春回去看母后了,這才勉強騙過師父,豈料五天之后,公子春還未回來,我們心里著急,終于瞞不住了,連忙稟告師父,師父大怒,攜了我們四個一同去找他。鐘秀山在長齊境內,半年時間都下著雪,我記得很清楚,那日,大雪紛飛。”說著蘇鈺閉上了眼,淡淡道:“你是未見,待我們找了一夜,都頹然坐在師門前時,公子春來了。” 頓了頓,蘇鈺繼續道:“我怕此生都忘不了,沐春一身白綢衣都被刮爛,身上的大氅早不知丟去了哪里,一頭青絲上掛滿冰屑,臉青白青白,其余地方卻是如火烤一般的紅,看到我們,他抿著唇,眼神里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倔強,但是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終究還是倒下了。” 我默然,吳沐春看似溫柔,卻最是倔強,這世上,怕是只有他,如此行事。 等了半晌,卻見蘇鈺像是跌進了回憶里,久久都不出聲。 “后來呢……”我忍不住打斷他的沉思。 蘇鈺終于回過神,他抱歉一笑,道:“當時沐春渾身僵透,手中緊緊捧著那兩顆雪冰蓮,我們好不容易才掰開他的手,將其中一只煎著服下,師父又為他渡氣,將他體內的寒氣清除,他這條命,算是也來的不容易。而師父從此也難免高看他一眼,八歲童子在那極寒之地釆到圣草,這還是聞所未聞的事。” “他為何釆兩顆?”我奇道:“為何不釆一顆后趕緊返回?” “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蘇鈺敬佩道:“沐春當時就料到,若是就這么回去,怕也是寒氣入體命懸一線,故而未雨綢繆,為自己多釆一顆,留條后路。” 我點頭贊道:“人都說吳沐春智力近妖,誠然如此。” “而另外一顆雪冰蓮就讓珞瑄騎快馬送到吳宮。”蘇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