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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案有蹊蹺。若一旦六月飛雪,你又該如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我家公子只是提供了方法,至于是否使用,就不是我家公子過問的了。”趙承愷從外邊邁了進來,“看來,驛館的治安還需要加強啊。” 葉嫵一把抓過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大口,“咚”地一聲放了下來,道:“趙公子真是鐵口銅牙,小女子見識了。”說罷,站了起來,朝著夏侯玄福了福,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夏侯公子的手段,小女子也是佩服。” 葉嫵徑直朝著門口走去,“驛館是文登的驛館,小女子自是可以進來。” 夏侯玄執起手邊的茶盞,也飲了一口,道:“有意思。” 趙承愷看著夏侯玄手上的茶盞,瞪大了眼睛,“這,這杯茶……” 夏侯玄放下茶盞,道:“日照綠茶。” “這杯茶,葉小姐剛剛喝過了!”趙承愷指著茶盞,視死如歸地說道。 “在此之前,我也喝過。”夏侯玄勾一勾唇。 趙承愷死死地盯著茶盞,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你不是說,別人碰過的東西會讓你覺得臟嗎?你甚至嫌棄我在你喝茶時坐在你對面說話。” 夏侯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趙承愷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眼夏侯玄,“看來,京中待字閨中思慕你的少女們可以留有一線念想了。”看到夏侯玄臉色變了,趙承愷這才心情舒坦地笑了笑。 …… “下面跪著的,可是寧澄?”葉洪彥一敲驚堂木,問道。 “正是。”寧澄抬起布滿血污的臉,回答道。 “你既是已經招供,具體說說你的殺人經過。”葉洪彥朝著師爺擺了擺手,師爺拿起手上的筆,一一記錄。 寧澄癱坐在地上,渾身縈繞著低迷之氣,道:“那天,我聽聞阮年年嫁與一介書生,我便想要報復二人,我在門外伺機埋伏著,等著喜娘出來之后,我便潛了進去。進去之后,阮年年本以為是李秀才,沒有設防,我便殺了她,而后等在屋中,等李秀才進來,我又殺了李秀才,這才跑了。” “寧澄,你告訴我,你為何只是破了阮年年的處子之身,而沒有繼續下去?”葉嫵撥開門外看熱鬧的民眾,走進公堂,問道。 “我,我當時想要□□她的,結果被她看出來是我,就沒有繼續下去。”寧澄抬頭看了看葉洪彥,有些猶豫地說道。 葉嫵深深吐了一口氣,盯著寧澄,一字一句問道:“那么,你告訴我,你如何做到腳印只進不出?阮年年的頭顱在哪里?殺害阮年年和李秀才的刀又在哪里?” 第12章 桃之夭夭莞姬傷 葉嫵深深吐了一口氣,盯著寧澄,一字一句問道:“那么,你告訴我,你如何做到腳印只進不出?阮年年的頭顱在哪里?殺害阮年年和李秀才的刀又被你藏在哪里?” 寧澄呆呆地看著葉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又閉上了嘴,迷茫地看向了葉洪彥。 葉嫵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葉洪彥,一字一句地道:“大人,請聽小女子一言,現在事實不清,寧澄也說不明白,請大人不要定罪寧澄。” 葉洪彥看著堂下跪著的葉嫵,抓著驚堂木的手緊了緊,終究是沒有敲下去,“來人,把寧澄帶下去,嚴加看管。退堂!” 葉洪彥氣沖沖地在前面走著,葉嫵小跑著跟在后面,嘴里不住地喚著:“爹,爹,你等等!” 待看到廳中負手站在中央的夏侯玄和趙承愷時,葉洪彥腳步一停,在后面追得氣喘呼呼的葉嫵不妨撞到了葉洪彥后背,葉洪彥面色不佳地轉過身,責備道:“如此莽撞,成何體統!” 葉嫵趕緊后退一步,站好低頭,低頭時眉眼朝著夏侯玄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夏侯玄似笑非笑的嘴角。 葉洪彥扶了扶額,伸手示意了一下夏侯玄身側的椅子,“夏侯公子,趙公子,請坐。” 夏侯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葉洪彥和趙承愷也跟著坐了下來,葉嫵乖巧地站在葉洪彥身后。 葉洪彥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兩位公子是不是為寧澄之事而來?” 趙承愷從袖中掏出折扇,點了點手心,道:“正是此事,聽說街頭巷議甚是不利于葉大人。百姓都在暗暗揣測兇手尚未伏法,聽聞不少待嫁新娘都推遲了婚期,這可不利于朝廷頒布的配婚令,而且民心惶惶,如何務農勞作?” 葉洪彥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我本想定罪寧澄,可是被小女阻擋,葉娘,你跟夏侯公子和趙公子說說吧。” 葉嫵走到廳中,行了一禮,道:“爹,夏侯公子,趙公子,我認為該案存在疑點,既然寧澄承認此事是他所為,那么犯罪手法和藏匿手法就不會隱藏,可是寧澄并不能說出犯罪細節,此事必有隱情。” 趙承愷掂了掂手上的扇子,道:“既然不說,那就繼續刑訊,直到他說為止。” 葉嫵目光銳利地看向了趙承愷,道:“這是屈打成招!” 夏侯玄伸手止住了二人即將開始的辯論,道:“我認同葉姑娘的說法。之前的刑訊已經夠嚴苛,再繼續下去就真的是屈打成招。寧澄暫先收押,不要再進行刑訊。” …… “小姐,您已經在窗前坐了一天了,這紙都快被你戳爛了。”拂冬抽出葉嫵手上被她用炭筆點的面無全非的紙,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點兒,沒有任何思路。 “哎……”葉嫵撓了撓頭,順勢趴在手臂上。 拂冬探身把窗戶稍微關了一些,道:“這幾日細雨連綿,說是陰濕,也別有一番春雨料峭的味道。小姐既然思緒擁堵,要不出去走走?” 葉嫵起身,道:“也好。” 葉嫵撐起油紙傘,沿著巷子緩緩踱步出去。一路上,雨絲悄無聲息落在油紙傘上,若不是偶爾聚成一滴劃過,恍若無雨。葉嫵腦海中不斷推演著現場的可能性,不知不覺走到了茶樓窗下,腦海中有一絲思路劃過,葉嫵腳步頓了頓。 忽然一股大力扯住了葉嫵的手臂,拽著葉嫵朝著一邊倒去。葉嫵一時不查,油紙傘從手中滑落,隨著油紙傘掉落的聲音,還有另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響。而葉嫵重重地撞到拉她那人懷中。 夏侯玄把葉嫵抱了個滿懷,愣了愣,扶住葉嫵,問道:“葉小姐,有沒有傷到?” 葉嫵扶額抬起頭,撞進了夏侯玄深黑的眼眸中。 夏侯玄見葉嫵沒有回答,抬手輕觸了一下葉嫵的額頭,確認無事方道:“剛才我見葉小姐差點被掉落的支窗木棒打到,情急之下就拉了葉小姐,用力過猛了些,葉小姐見諒。” 葉嫵忙退出夏侯玄的懷抱,行了一禮,道:“謝夏侯公子搭救。” 這時,茶樓老板匆匆趕了下來,拾起地上的木棒,賠禮道:“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