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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處去了。 自己站在門口有點不解:“筠筠,你把這里布置的這么好,這么……嗯,華麗,以后要是還給房東,太不劃算了”。 單說這墻紙就不劃算。 蘇筠踩在還是算舒適的地毯上,用手指從墻紙上拂過一下,看到貼的還算不錯,不在意的道:“這算華麗嗎?” 對于曾經回到蘇家又在小雞腸胡同里很是花過功夫布置自己住處的蘇筠來說,這只能算是簡陋,稱不上華麗。 “以后買下不就行了”。 聽到蘇筠的話,吳痕捶了下自己的腦袋:“對啊,瞧我,以后我們會有很多錢的,只是這么一個小房子而已,筠筠要是喜歡,買它個十套八套的”。 蘇筠笑笑沒說話,她只是看不得屋子里不干凈,現在夏天又喜歡光腳走在屋里,在家里不好當家做主,出來還是想盡力的舒服點。 房子裝好有一個星期了,吳痕的人都沒來過,恐怕除了沒有要回報的,大概也是有些拘束吧。 吳痕特意給他們都買了一次性鞋套,自備干凈新的拖鞋,穿上室內拖鞋,也要套上鞋套,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還要徹底的沐浴,堅決身上不能有汗味來蘇筠這里。 所以對于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林垚來說,即使屋里的空調蠻舒適的,還是忍不住有點想冒汗,主要是自己說了一通,也不知道遠處那雖然坐在飄窗上卻看著像是坐在神壇上的少女,看起來有點遙不可及,又好像是沒在聽自己說話。 還因為這屋里實在是太干凈了,地上都是雪白的長毛地毯,這讓他們在家里都是隨便亂踩的人怎么感覺不拘束,不有些無處下腳呢。 吳痕還跟底下的那對他言聽計從的兄弟給制定了規矩禮儀,那就是到蘇筠這是要單膝跪下的,就像是古代的下屬。 這些人都是吳痕的忠心小班底,雖然覺得有些別扭,但是也沒說什么。 最別扭的當然是這個以前并不被吳痕認為是自己親兄弟的“林垚”了。 這膝蓋就有點跪不住了。 轉成了蹲在那里,又不是封建社會,這一套實在是別扭,但是現在就是在外面打工也是要看人臉色,膝蓋早就是彎下來的,其實和古代那一套也是沒多大的差別。 只是權變成了錢。 “這一個多星期來,我看了很多關于財會方面的專業書,對照著書上的專業知識,去查了錢柜的賬簿,豹子的人只肯給我一本賬簿,還是動過手腳的,但就是這一本,我就發現了我們這邊起碼被他們每個月給扣下來有一萬塊錢,這是底下兄弟們看場子的錢,另外還有其他的賬簿是關于兄弟們出場子維護治安的費用還有借調過去,幫助吳老大還有鶴爺的事情,這些都是要給兄弟們跑腿費的賬簿,豹子的人都不肯給我看”。 林垚不知道自己真是改了名字后,就改了命運,還是自己在財會數字方面真的有天分,他只是隨便一看,就發現對于那些專業書籍的知識他都能靈活運用。 并且能看出賬簿的貓膩。 對于林垚的能力,蘇筠當時在第二天接到他做出的薪資計劃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此時從窗外的明亮陽光里收回了眼神,看向了林垚,在他的膝蓋上停留了一下。 細細的嗓音依然很柔:“豹子的人不肯給你看,這是不用質疑,必然的”。 “那你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么嗎?” 林垚現在是對一個對財會方面似乎很有得悟的人,但是并不是一個在幫會事情上有什么想法的人,聽到蘇筠的問話。 愣愣的問道:“應該做什么?” “他們不給看,我們想要看賬簿,現在當然是要想法子看到賬簿”。 “應該是什么法子呢?” 于是林垚好像恍然大悟,但是立刻又陷入思考困境重復著:“對啊,應該用什么法子呢?” 蘇筠看了看林垚那發黃有些厚實的長相,短短的留下一小段時間給他,然后適時的說道:“你現在不是掌握了一本賬簿里出的紕漏了嗎?現在只要去找這個賬簿負責的人,然后依他為突破口,說不定就能打開豹子底下人的鐵桶”。 “對啊”。林垚拍了拍頭,雖然不忠誠于打打殺殺,但身在幫會還是知道威逼利誘的,以此來威脅豹子手下的禿頭,肯定能讓他攀咬出其他人的。 “禿頭是豹子手下負責這塊的,咱們這部分的錢肯定是被他給吞了,我這就去找他,他要是不幫我從豹子手下拿到其他賬簿,我就把他的事告到豹子那,就是鶴老大也要給痕哥一個說法。” 蘇筠對他笑著點了下頭:“嗯,那你去忙吧”。 林垚高興道:“謝謝蘇小姐”。 看到林垚像是找到解決方法似的興沖沖的去了,蘇筠回過頭,繼續望著被酷暑烤炙得騰騰藍的天空發呆。 望著望著就困了,回到房間去睡午覺。 之所以在經濟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要買個過得去的好床墊,就是因為蘇筠特別淺眠,容易走困,因此對于床墊的要求很高,必是又軟又有彈性的。 現在躺在粉色飄白云的床單上,身下的床墊還算舒服,蘇筠枕在深軟的枕頭上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被晚霞燒紅了。 蘇筠坐在床上醒了一會兒困,長長的頭發在半昏的房間里像個水妖,然后水妖抬頭,就露出雪白可人的小臉蛋,再也和妖精之類的聯系不起來了。 蘇筠把水管從屋里拉出來,在花圃里澆了下自己的梔子和桔梗。 等澆完水就要回家了。 過往剛下補習班,同個單元的有兩個小孩跟她打招呼。 喊著jiejie好,蘇筠笑著和她們點頭。 還有早早吃過晚飯的阿姨,路過這邊,都夸著小姑娘會生活。 蘇筠剛搬來沒多久,不過因為她長相太漂亮,在這一片,待人又和氣,雖然只是微笑著看人,不說話,但是也自有一股溫柔氣質,很快就很有人緣了,住在左右的人都知道她傍晚的時候會在花圃里澆花,然后會有個年輕人來幫她松土。 他們在霞光漫天的時候一起朝小區外走去。 不知道那年輕人是不是這姑娘的男朋友,如果是的話,那年輕人對著小姑娘卻總是很恭敬又很護衛的樣子,不太像情侶的親近。 如果不是,為什么這年輕人要這么在意一個姑娘,且每天都來陪她去散步?而且沒見他們晚上回來過,總是會在外面過夜的吧? 大媽們總是會有這方面的八卦想法。 因此在吳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