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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利的人遠點更好。 對善良的人靠近,其實也是一種自私的表現。 因為他們潛意識的想著的是,也許自己有困難的時候,剛才善良的人能幫助自己。 當然人們只會指責別人,看不出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外面忽然砸下厚重的雨滴,他們在船艙里也聽到那雨滴砸在海面上的聲音。 霹靂巴拉的閃電雷聲也轟隆隆的傳了進來。 他們都感覺空氣中的滯塞一通,像是憋了許久的人,終于把擠得臉發青紅的人,泄下了暴雨。 神清氣爽。 船艙里涼爽了起來。 還沒高興多長時間,卻聽到船艙下的船員都趕到甲板上去了。 船艙也隨之劇烈搖晃了起來。 是暴風雨來了。 “轟隆!霹啪!” 一個巨雷炸開,船艙蕩了起來。 “姑娘,抓住欄桿”。 茍大克對著蘇筠喊道,他已經被滑到了另一頭去了。 蘇筠本來是抓的很穩的,只是這驚雷太嚇人,她手一抖就松開了。 身體跟著外面的波浪往船艙里低洼方向滑去。 一下碰到了一個人,她本能的去抓住那人的腿,卻忽然被人壓在身下,手一下掐住了她的喉管。 那喉管上的力道讓她知道,只要輕輕一扭,她就會立即斷氣。 外面的閃電照亮了此時的一瞬。 蘇筠在這瞬間白亮的光中,和一雙猶如困獸般警惕鋒利的眸子撞上。 那眸子的主人似乎根本就沒想到是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出手只是本能的自我保護。 鳳眸中懾人的光也一下散去。 就像是兇狠撲食的獅子忽然變成了人畜無害的羚羊。 看到是她,松開了手,頭一垂,靠在她身上又陷入了昏迷。 蘇筠呆愣住了。 原來真的是他。 可是剛才看到的他一向淡然冷漠的薄唇發白的厲害,臉色也很不好,身上guntang。 明顯就是因為失血過重導致的陷入高燒里的昏迷。 原來他一動不動,是因為陷入了昏迷。 蘇筠的手停在他的腹部位置,感覺黏糊糊的,在閃電的光中拿出來看。 竟然是血! 肯定是剛才陷入昏迷的他在碰觸中以為自己是要害他的人,本能的要殺掉自己,造成的傷口崩裂。 蘇筠記得白天的時候,她看的仔細,腹部黑色t恤是干凈的,也有可能自己是沒看清楚。 畢竟黑色不顯。 原來穿黑色,也是為了預防染上血漬不明顯嗎。 這個人是受了多重的傷才會這樣發著高燒昏迷了幾天。 又是在什么樣的危險環境里逃出來的,才養出了這樣警惕猶如野獸的本能。 想到這,蘇筠忽然覺得心里一陣疼,像是一種類似心疼的感覺。 一閃而過。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緬甸賓館里無緣無故的流淚,心底也是一閃而過的痛傷。 是因為感應到他的生命在危險中嗎。 可是,這是為什么。 自己和他也不過是吃過兩次飯,認識而已。 蘇筠覺得此時心底的情緒不是自己的。 不是這一世的蘇筠。 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摸了下眼角的淚痣。 她和這個人似乎有很深的牽扯。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什么,卻沒有抓住。 船艙暫時平靜了,茍大克和聞一是趕緊回來了。 蘇筠讓他們把唐亦東扶起來,放到更可里的角落里去了。 蘇筠一向是不會很辛苦的人,也不會熬夜,這一夜,蘇筠卻是不停的用那有限的礦泉水濕在毛巾上。 替他換下毛巾把子。 只是他的額頭guntang,本來就不很涼的水,一下就被燙的熱了。 這樣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退燒。 再厲害的人,也是凡人吧,不會燒壞吧。 蘇筠不時的沾了水,用手指替他干裂的唇潤一下。 她不睡,茍大克和聞一是怎么會睡得著。 聞一是小聲的問茍大克:“這人是誰啊?姑娘怎么會對他這么關心? 不對啊,如果關心,他怎么會沒跟我們一起坐船?” “而且我看他的發燒燒得邪乎,怎么會坐船的時候發這么嚴重的高燒?” 聞一是開始分析道。 “我也不認識,沒聽姑娘提起過”。 茍大克也疑惑。 “不會是姑娘的男朋友吧?” “不是,我們家姑娘從來都不像現代那些女孩子,私生活規律的很,如果有男朋友,我肯定知道”。 茍大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以蘇筠的娘家人自居了。 蘇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迷糊抱著膝蓋就睡著了,船艙里剛露出曦光還灰蒙著她就醒了。 經過昨天的暴風雨,這早上的陽光似乎前一秒還灰暗無神轉眼間就陽光大盛起來,可以想見今天的溫度肯定又會更高。 蘇筠拿下他頭上已經guntang的毛巾,看了看他的腹部,那里的傷口得重新包扎。 這上層船艙里只有一個公用衛生間是封閉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在眾目睽睽之下。 蘇筠隱約覺得這次聯合封鎖的事情跟這個人有關系,所以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受傷了。 不然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船艙里都是普通人,不過有了之前那個撕|逼|男的言論,蘇筠對這些同為一根繩上的螞蚱一點都不相信。(。) ☆、第217章:不是客輪 更何況這船艙下還有二三十個看起來肌rou糾結不像是普通船員的男人們。 再想到之前聞一是說的這黑船可能是金三角的勢力,就更不能讓他們注意到君彥了。 因此要想幫他重新包扎傷口,只能去衛生間里。 可是她們一男一女怎么好同時進去? 別人肯定會奇怪的。 蘇筠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昨天跟她談論唐亦東的那個婦女也注意到蘇筠在照顧他了。 “你昨天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怎么現在照顧起他了?” “我昨天之所以好奇就是看著他太眼熟了,今天把他的帽子拿掉,我才注意到真是他。 我的未婚夫。 我們一起出來來旅游的,在菲國時吵架,他出了門,我也賭氣到緬甸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