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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你這是逃命還是出游啊?”九妹冷笑著譏諷。 顧氏想也沒想,下意識就反駁:“當然不是,我,我這帕子是自己后來繡的!” 只此一句,憫寧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九妹好不譏諷地呵呵一笑,漂亮的大眼睛翻了翻,挑釁似地看了憫寧一眼。 就是這習慣性地反駁的一句,足以讓她前功盡棄。 憫寧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何等才智,這一下便知道了九妹之后要說的話。 若非趙愚突然難,謊稱自己沒有帕子,他也不會落入這種局面,真是,難纏的一對。 顧氏還渾然未覺,畢竟她只是憫寧選中的人,而不是憫寧本人。 “我們的顧氏還真是主角光環附體啊,被人囚禁著,還有功夫繡一個帕子,還繡的是同一個花樣的。”九妹笑容和善地看著顧氏,顧氏開口還欲狡辯,卻被女孩子一聲冷喝嚇住:“你知道這帕子是什么材質的嗎?絲是哪里產的,繡線是如何染的,要花費多少銀錢,在哪里才能買到!” 顧氏蹬蹬倒退,頓時汗如雨下。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可正因為她知道,她才害怕,她才后悔啊! 那位都跟她講過,顧氏出身名門望族,這繡帕自然是頂頂好的,哪里是她一個被囚禁的人能搜集到的東西。 只至此一樁,她就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顧氏,欺騙巫王宮,你可知道死字怎么寫!”女孩子聲如驚雷,嚇得顧氏節節敗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九妹輕蔑冷笑,一拂袖轉過身,如今一切已然明了,就是她不繼續問下去,也是一樣沒人再會信這個顧氏的謊話。 “不,不,我真的是顧漣,我真的是顧漣!”顧氏急了,就近抓著趙家大老爺的袍子哭喊:“這材料,材料都是我出長安時候帶的,我……” “夠了!”巫子可沒那個耐心聽她在這兒胡扯,今天趙愚上演了這么大的一出戲,他也看到現在,自然該交門票錢了。 “還不將這個人拖出去,丟到本宮看不見的地方!”巫子冷喝。 主祭應聲是,便有人上前。 “慢著。”九妹輕飄飄地喊了一聲:“巫子的性子,是不是忒急了?這戲還沒唱完呢。” 總不能只需他們欺我,不許我們辱他們吧。 第402章 :弄巧成拙 敢說巫子性子忒急的人,怕也只有她一個了。 趙家一眾族老倒吸了口涼氣,悄悄看那少年的表情,還好,沒有動怒。 如今證明這顧氏是假的,那趙愚可就還流有他趙家的血脈,何況這里還是趙家,若他的未婚妻是得罪了巫子,他們趙家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巫子的確沒有生氣,他并沒有生氣的理由。 事實上,九妹不過是說出了每個人的心里話,他若生氣,只怕會被人覺得包庇顧氏。 “本宮都被氣糊涂了,這婦人能拿到顧氏庚帖,還處心積慮弄出了一方同廣陵王一模一樣的帕子,實在其心可誅。主祭,帶回去,好好審問。”巫子道,他這番處置非常符合巫王宮的規矩。 只是交給靈鼎宮主祭就是交給憫寧,能審出什么才怪。 九妹笑笑:“何必那么麻煩,我們現在就能給幾位和趙家一眾宗老們一個交代。” 巫子眉頭動了動,就是憫寧也攥緊拳頭,他倒是不怕顧氏供出他來,因為就算是這么重要的人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他擔心的是九妹和趙愚。 這兩人抽絲剝繭的能力實在太強,而且兩人合作默契,一加一大于二的配合起來,他哪里是對手。 今天這事就是個教訓。 趙愚先丟出一只不是他的繡帕的重磅炸彈打亂顧氏穩扎穩打的步伐,又讓九妹出馬,給顧氏施加更沉重的心理壓力,兩廂交錯之下再稍加引導相激,顧氏就說跑了嘴。 這樣的配合,就算是他只怕也會架不住,何況是顧氏,所以現在九妹說能給他們一個交代,他不免有些毛。 “怎么交代。”巫子問。 “當然是線索了,”九妹笑道,一把奪過顧氏手里的方巾,將兩張錦帕放到一起比對。 “這東西是廣陵王包裹太子寶璽的,見過的人寥寥可數,顧氏能拿出來,說明她幕后的人見過廣陵王,并且有機會接觸廣陵王,才能得到這么相似的手帕。”女孩道。 人們點頭,是這個道理沒錯。 憫寧神色淡淡,他一計不成,但還不至于在這種事上露出馬腳。 “不過此人既然有本事復制了一次手帕,又有本事唱這么大的一場戲,想必不會留下什么線索。”女孩子也淡淡道。 這不是白說嗎?人們蹙眉不解。 “那你想如何證明?”主祭看著女孩,已經不敢隨意譏諷。 “自然是找一找,看看哪里有破綻,比如……這帕子。”女孩子舉起兩張手帕,遞到了眾人面前。 “這帕子既然是仿品,與正品一定有區別,剛才我便現了,兩者所用的青色絲線不同。”九妹指出,果然兩者青色線有著細微的差別,應該是染料不同所致。 憫寧下意識抬頭,這不可能! 他在記憶方面天賦非常,尋常讀書都是過目不忘,而且那時的他已經有了大祭司實力,感知力不弱,不論有多細微的差別,他都不會忽略,怎么可能有問題。 除非這帕子根本不是廣陵王的那張,而是趙愚自己的,所以九妹才能這么快知道兩條帕子之間的差別,她早就比對過的。 憫寧眼中光芒一閃,陡然看向趙愚,難怪他這么氣定神閑,原來是手握兩方帕子,進退皆宜。 就算剛才假顧氏沒有露出馬腳,他也一樣能通過這兩方帕子間的差異來自證清白。 而且,他還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憫寧驟然攥緊拳頭,這是他第一次不能冷靜。 趙愚這神態,分明是要借著他擺出的這場大陣,歸廣陵王真位。 這明明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如今卻變為他一手促成,弄巧成拙,這是何等的諷刺! 果然,趙愚正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頷。 這是勝者對敗者的蔑視。 王的蔑視。 憫寧氣息一沉,引來巫子輕飄飄的一眼。 據他所知,憫寧并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可今日,他卻鼻息一重,似乎生了什么很讓他不滿的事。 主祭也蹙眉:“這能說明什么?” “說明仿制者的身份吶,因為這青黛染色的線可是價值不菲,就是一年里也產不了多少,除了給宮中用度外,就是皇宮給達官顯貴們的賞賜,這帕子雖然做舊,想必也沒多少年頭,總能查出一份名單的。”九妹笑道:“怎么,主祭是不想徹查嗎?” “事關宮中,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