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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趙愚表情越凝重。 他現在就如被人困住了一般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顧氏的先一步搶白讓在場之人先入為主,使得他很被動。 不過男人也不一般,他揚了揚下巴便道:“據我所知,這同樣的帕子廣陵王手中是有一條的,怎么,難道那一條也是從你那兒偷的不成?” 趙愚冷笑的模樣,很是狡詐,可惜他生的好看,這份狡詐也讓人移不開眼地想贊美一句。 “當然不是,”顧氏抬頭看向趙愚,目光很是憐憫。 都這個時候了,他何必自取其辱呢。 以趙愚的聰明應該想到了那位都將這幾條路封得死死的了,他根本走不通的。 “那是?”趙愚陰著臉問。 “這是我年少時在長安結交了太子良娣,良娣喜歡這花樣,我就將花樣送給良娣做禮物,廣陵王殿下的那方繡帕,應該就是如此得來。”顧氏對這些“故事”是倒背如流。 憫寧是何許人物,他穿出來的珠子又怎么會散亂不堪,讓人輕易識破。 而且,憫寧輕笑,很是勝券在握。 這些,都是事實。 他在從方涵那兒審問出這些事情后就一直在調查當年顧氏與太子良娣的關系,還有當年的一些證據,因為巫王宮和皇族的雙重關系,他查什么都很快,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太子良娣與顧氏是手帕之交,想必當時就存了這掉包的心思,所以顧氏才急于和傅家長子成親。 傅家對先帝忠心不二,為了能讓先帝血脈不被巫王宮的人腐蝕,自然愿意付出一切,所以顧氏就是那個犧牲品,而逃出長安自稱顧氏的而后生下趙愚的八成就是太子良娣本人。 而這一切,他都是找到了證據的。 “當年長安大瘟疫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我與良娣是至交好友的事卻是有證據可尋的。”顧氏言辭切切,嘆了一口道:“良娣出身尚書宋家,與我自幼相識,我們互相贈送禮物花樣,這些事,我都跟外祖母說過的,外祖母,您還記得我給您寫的信里提起過的阿嵐嗎?” 顧氏說的一本正經,連太夫人都怔住了,她年紀大了,縱是再疼愛外孫女也總背不出所有信件的內容,這一下倒成了顧氏的佐證了。 “胡胡說!你叫誰外祖母呢,我只有漣兒一個外孫女,她已經死了!”太夫人依然固執己見,不肯松口,就連憫寧都覺得奇怪,按說這個時候,太夫人早就應該相信顧氏的說辭了,怎么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堅信顧氏是假的,當年那個太子良娣是真的? “真是感人肺腑,我信了。”趙愚淡笑,表情有些心滿意足。 顧氏一怔,信了? 趙愚這是要認輸了? “既然信了,那就把寶印交出來吧。”主祭瞇了瞇眼,既然趙愚肯信,他們就不用費力了。 趙愚一笑,卻輕吐二字:“不過。” 第401章 :不是我的 “你又要耍什么花樣?”主祭眉頭狠皺,趙愚可是有前科的。 之前他裝作要拿侯爺寶印的樣子,卻取出一方手帕,生出這么多事端,要不是顧氏“一眼認出”,又準備充分條理清晰地說明了一切,他們又要拿他沒法子了。 可現在趙愚又開始“不過”了,真是很煩吶! “我的不過很簡單,”趙愚揚唇:“我信她的話,相信太子良娣和顧氏是好朋友,當初曾互相交換過花樣,不過,我不信的是她這個人。” “你在說什么?”主祭蹙眉,這個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有什么意義。 “我說,她不是顧氏。”男人一字一頓,字字鏗鏘。 憫寧蹙眉,他不知道趙愚還有什么底氣在這兒站著,而且趙愚的氣勢陡然間就上來了,不見先前半分陰沉深中。 “因為這帕子,不是我的。”男人輕飄飄道,讓眾人如聞天書。 這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的。 “如你所說,我娘真是傻,都偷到了信物,怎么還不留給我呢?否則,”趙愚淡淡道:“你也不必白說這么一通。” 顧氏嘴角抽搐,這是什么路子,她怎么沒看明白?那位可沒說過這種情況啊。 “你,你說什么?這帕子不是從你懷里拿出來的嗎?”顧氏還算鎮定,知道反問一句,可趙愚,哪里是她能將得住軍的。 “我懷里拿出來的,就是我的嗎?就像你懷里拿出來的庚帖卻不是你的一樣,我懷里拿出來的這方手帕,它也不是我的。”趙愚說著繞口的話,聽得顧氏云里霧里的。 主祭冷哼一聲,什么你的我的是不是的,他只關心結果和一個人的態度。 而被他關心的那個人,此刻一臉玩味地看著趙愚,年少青澀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不屬于他的沉穩表情。 “你到底想說什么?”顧氏咽了一口口水,盯著趙愚。 “很簡單,這方帕子不是我的,而是,廣陵王殿下的。”趙愚笑笑,盯著顧氏的眼睛重復:“這方帕子,是廣陵王的。” 顧氏攥了攥手,她手心滑滑的,有些攥不住。 那位的戲本子寫差了,面臨著未知的情況,她并沒有那個把握還能瀟灑自如地應對。 趙愚沒有帕子,帕子是廣陵王的,這該怎么繼續演? “廣陵王殿下的帕子,怎么會在你手上,你是在說笑嗎。”顧氏不愧是憫寧選中的人,依然在找麻煩煩。 只是從之前的勝券在握,突然演變成現在這樣只有她一個人在戰斗,讓她有些吃不消。 畢竟你對面那位看似笑瞇瞇地,思維與氣勢卻都是如狼似虎,她有些怯場也是常情。 “那怎么不能?”九妹笑著開口,女孩子晶亮的眼珠盯著顧氏,猶如一只巡視獵物的頭狼,讓顧氏下意識地倒退半步。 之前九妹的表現她可是看在眼里的,那可是連主祭大巫都要給面子的存在,現在又一次壓上來,讓她一陣窒息,有些喘不過氣。 “安陵候和廣陵王的關系你不會不知道吧,當日他中毒離開廣陵,廣陵王正是送了這方手帕做為禮物,希望能保佑他平安無事。”女孩子字字鏗鏘,令人信服。 畢竟廣陵王和安陵候關系極佳,乃是人所共知的事,趙愚會有廣陵王的帕子也不奇怪,倒是顧氏,問得多余。 “不過你這一問倒是提醒我了,”九妹笑彎著眉眼抄手靠近顧氏,冷聲詢問:“你口口聲聲說趙愚的母親是農婦,偷了你的繡帕,那你被偷的繡帕,現在在哪兒呢?” 如今又是夫妻檔了? 顧氏心理壓力極大,額上開始冒汗,但強撐著道:“她,她的東西,我哪兒知道。” “不知道,那好,我再問你,既然你是一路逃過來的,帕子也被偷了,那你手里這方帕子是哪兒來的?總不會身上帶了兩只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