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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總是心里膈應。 母親就算不是安氏害死的,也為了安氏的出現傷心欲絕過。 江玉茜不動聲色,反倒說起另一件事:“傳我來的信,可是meimei送的?” 玉萱卻一臉驚訝:“什么信?” 反正隨你怎么想,我就是不承認。 江玉茜笑了笑,也不去追究。那信八成是玉萱送的,當時不知道她為了什么,現在大抵是了解了一些。 怕是這位meimei要查大房的一些東西,卻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故意把自己引來幫忙地。 可惜幫不幫這個忙,也要看她高不高興。 祖母與大房算計三房母女,與她江玉茜又有什么相干! 江玉茜昂起頭,也不再與玉萱寒暄什么,繼續往前走去。 玉萱該提的也提了,若是江玉茜真的起了疑心,依她想追查母親死亡真相的性子,怕不會半路給自己搗亂的。 剩下的,只等著父親、母親來了,一起算總賬了。 江老太太睡的昏昏沉沉,只覺得黑白無常就守在自己床前,只等著自己咽氣。 可是她還沒活夠呢,若是她現在就走了,大兒子怎么辦? 老二冷心冷肺,為了自己惡毒前程才不會管自家兄弟老三那個從小遇事就躲的性子,又被安氏迷了眼,怕也是不夠的。 三個兒子,少了一個她都沒辦法給老頭子交代呀。 她努力睜了睜眼睛,沒有睜開,可是漸漸的能聽到有人坐在身邊,一下一下的瞧著核桃。 莫不是茜姐來了,這孩子唉 江玉茜敲著祖母最愛吃的核桃,感覺到床上有動靜,抬頭一看,祖母的眼皮不停的動。 她放下小錘,上前小聲的喊道:“祖母?可是醒了?祖母、祖母。” 江老太太聽到有人不停的在耳邊喊著自己,似乎在同黑白無常搶人。 她用盡力氣睜開眼睛,果然看見江玉茜一臉擔心的小臉。 江老太太一陣委屈,抬手去抓江玉茜,卻沒有力氣。 江玉茜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握住了江老太太干枯的手,道:“祖母,醒一醒,祖母。” 江老太太終于掙扎著醒過來,嗓子里似乎被堵住了,使勁咳了幾下。 江玉茜趕緊的吩咐荷香倒水。 荷香沒想到江老太太真的就醒了,心里有些害怕,杯子就沒有拿穩,撒了江玉茜一身。 江玉茜正要責罰,荷香卻一下子撲在江老太太床前哭起來:“老太太,您可醒了,這幾天嚇死奴婢了。” 江玉茜見荷香一片忠心,高興的壞了,也就忍住沒怪她,自己動手脫了外套。 江老太太轉過脖子,不解的望向荷香。 荷香不敢抬頭,只埋在江老太太身上哭道:“老太太您可醒了,老太太。您好好的怎么會入了風寒呢?” 她這一哭,把江老太太徹底哭醒了。 江老太太本就多疑,抬眼就對江玉茜說:“乖孩子,你來了,不要離開祖母,有人要害我!” 荷香身子一僵硬,終于抬起全是淚水的臉,壓著嘴唇,強撐著站起身說道:“老太太終于醒了,我去給大太太報喜去。” 然而沒走兩步,身子就晃了晃,倒了下去。 江玉茜趕緊的喊人,夏柳剛熬好藥,聽見里間有動靜匆匆進來。 看見暈倒的荷香也是嚇了一跳,忙過去攙扶住,有些心疼的說道:“這兩天她日夜不睡,就守著老太太,怕是累著了。” 一抬眼看見江老太太醒了,一陣欣喜:“老太太醒了!” 江玉茜說道:“先別高興,趕緊把荷香扶回屋子,好好休息休息,先悄悄的別聲響。” 夏柳點頭,掐了下荷香的人中。 荷香只好又醒了過來,弱弱的問:“我這是怎么了?” 夏柳道:“你這幾天累壞了,咋一見老太太醒,高興的暈過去了。” 這個解釋自然最好,荷香點點頭,還要掙扎著起來給江玉茜和江老太太磕頭賠罪。 江玉茜道:“趕緊的回去休息吧,知道你忠心了。” 夏柳再轉回來時,江老太太已經能坐起來,正讓江玉茜喂水喝。 江老太太喝了水,感覺嗓子好了許多,抬眼看見立在一旁的夏柳,問道:“怎么著荷香累那么狠?” 夏柳就有些怨氣的說道:“老太太一病,兩位少奶奶就不近身伺候了,全是荷香我們兩個、我要盯著熬藥,不敢假以人手,荷香就日夜不合眼的守著老太太。今天看見老太太終于醒了,許是興奮過度了。” 江老太太耷拉下眼皮,自己那兩個孫媳婦哪里是伺候人的,若不是她們嫌自己屋里味重,非要開窗子,自己也得不了什么風寒。 可是自己的癥狀怎么那么像那藥起的反應? 江玉茜見老太太有了些精神,開口問道:“剛才祖母怎么說有人要害你?到底是誰?” 江老太太心里一緊,忙道:“許是睡的糊涂了,總感覺黑白無常要來勾自己的魂,所以說有人要害我。” 236了斷1 從小養在江老太太跟前,江老太太什么表情什么心思,江玉茜大概也能猜的出來。 此刻見江老太太明顯的要掩飾什么,她也掩下眼中的疑惑,與江老太太拉起家常來:“聽江玉萱說,過幾日父親和安氏也要過來。” 江老太太一驚:“真的?” 不是讓姜婆子去京里了嗎?怎么安氏還好好的,還能過來探病。 江玉茜見祖母驚訝,忙解釋:“是玉萱寫信過去的,她不是被您禁了足,聽說您病的不起,這才寫信報信去。父親估計實在擔憂,這不就過來了。” 江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問江玉茜:“可見姜婆子回來了沒有?” “并不曾見姜嬤嬤,她去哪里了?”江玉茜也好奇,怎么步步不離祖母的姜婆子,這幾日反而不見? 江老太太避開江玉茜的目光,她知道若是安氏出事,老三那身子骨肯定也跟著不行了。 可是事情緊迫,只能顧一個,反正老三也跟廢人沒兩樣了,家里又有垣哥接的上,不至于讓三房消沉了。 可是這事還要瞞著江玉茜才對,畢竟是她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