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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 江玉茜奇怪的看她一眼,沒有理會,直接進了里間臥房。 荷香起身行了禮,就站在一旁。 江玉茜到床前一看,江老太太的臉頰凹下去好大一塊,身上還在不停的冒虛汗,竟跟自己母親當年的癥狀一樣。 她心里一驚,以為老太太也得了急癥怕是不好了。 想起江老太太這幾年對自己的照拂和疼愛,什么疑惑和隱約的不滿也消散了,伏在床前哭起來。 荷香上前一步,小聲勸道:“大姑奶奶先別傷心,老太太剛睡下,不如您先去換身衣服梳洗一下。” 江玉茜抬起頭,拿帕子拭了下眼淚,問荷香:“老太太這個樣子多久了?” 荷香垂著眼睛答道:“已經有幾日了,大夫只說是風寒,可藥吃下去并不管用。” 江玉茜聞言,又傷心了一陣,這才抬頭問:“不是說江玉萱來侍疾了嗎?怎么不見她人影,這里只有嫂子和你兩個人?” 荷香面露難色:“四小姐回來沒兩天,就被老太太禁足了,并不曾近身伺候,都是兩位少奶奶在跟前兒。” 江玉茜目光閃爍了幾下,她接到信,認定了是那江玉萱故弄玄虛。 可是信里的所謂解惑,引著她還是來了,只對陳家說祖母病重。 陳耀因她失了孩子,每天悶悶不樂,也怕憋壞了她,這才陪著她來了安慶。 原以為都是江玉萱騙自己,誰知道祖母真的病的不起。 她站起身,說道:“我先去換身衣裳再過來,你好好伺候著。” 荷香屈了下膝,恭送江玉茜出門去。 陳氏見江玉茜出門也不掃自己一眼,心里很是生氣,可是她不如賈氏潑辣,只扯著帕子不敢招惹這位同樣厲害的大姑奶奶。 江玉茜走出慶仁院,正看見江玉萱與青棋主仆立在門口。 她想裝作沒看見走過去,可惜玉萱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玉萱上前一步攔住江玉茜,笑問:“聽說大姐來了,我特地在這里候著。祖母如今到底什么情形了?” “你不是來替父親盡孝的嗎?怎么竟然不知道祖母現況如何?”江玉茜可不信玉萱是真的關心江老太太,安氏母女,最是不孝。 玉萱笑:“可能大姐剛來,不知道祖母禁了我的足,并不曾讓我近身伺候。” 江玉茜不去答話,她剛才自然是聽到玉萱被禁足了,可是這妮子還不是跑出來攔截自己,誰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大姐可要住在慶安院里,或者與姐夫另收拾一個客院?”玉萱卻不打算主動提及,只與對方做顧而言他。 江玉茜冷笑一下:“有勞meimei了,我一個出嫁的姑奶奶,當然住客院更好。” 玉萱嘆口氣,似在自言自語:“父親自醒來并不常見大姐,常念叨大姐過的好不好。過不了兩日父親也要回來,如果看到大姐還住在東廂里,必是欣喜的。” 江玉茜要邁開的步子沒有邁出去,怎么父親也要過來? 若說江太保還有她放不下心的,就是江世圩和江睦桐兩人了。 為了安氏能照拂江世圩,好好給他說個親,江玉茜也算逼著自己給江太保府示了個好,透了點可有可無的消息。 江睦桐畢竟是親生父親,再是始亂終棄,也還是骨血親情。 江玉茜雖然怨恨,到底內心深處是渴望被父親關注、疼愛的,也默默的關心著他的身體。 因此聽說江睦桐也來,江玉茜微微皺了皺眉頭,忍不住的問:“父親的身子可還受的住?” 玉萱笑意更深:“大姐還是關心父親的。” 見對方撇過臉去,不正眼看自己,玉萱暗笑江玉茜真是個別扭的人。 她又說道:“可是身子再不好,也是要過來的。原來以為是那姜婆子夸大其詞,我剛來祖母罵我時也還是中氣十足,可是誰知道兩位嫂子伺候了兩日,反倒身體真的不好起來了。” 玉萱遮遮掩掩、話里有話的說著,江玉茜目光閃爍,終于扭過頭看了玉萱幾眼。 “你說祖母罵你時還中氣十足?” “是呀,雖然挨罵,可是心里高興。大姐也知道,我與祖母確實沒多少感情,可是父親卻是極為敬重祖母的。若是祖母無事,父親身子自然也是能好好養著。” 玉萱說完,上前一步,看了看江玉茜身后的春蘭和冬梅兩人,欲言又止。 江玉茜見她似乎有些話不好說出口,示意春蘭和冬梅往后退了一丈。 玉萱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有件事怕是必須要大姐知道。” 江玉茜一挑眉,瞥了她一眼:“有話快說!遮遮掩掩什么時候成了你的風格了?” “大姐真是了解我。”玉萱掩嘴一笑,忽地又正色道:“那天我實在憋的緊了,偷跑出來。結果聽到兩個丫鬟竊竊私語。jiejie也知道,我就是想知道老宅大房有什么不軌的動靜,于是偷著聽了一耳朵,誰知道” 235將死 她突然停住,看了看江玉茜的表情。 江玉茜著實心煩:“你若是不說我就走了,不要想著勾起我的好奇心!我若是想知道,在老宅里有的是法子!” 玉萱訕笑了一下:“是我故弄玄虛了。我聽那兩個丫頭議論,說是祖母的病情和當初你母親的很像,懷疑是不是家里風水不好。” 江玉茜剛才看到江老太太的癥狀,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當年她日夜守在母親床前,最是清楚病癥如何。 眼下江老太太的病癥與母親王氏何其相似。 玉萱接著說道:“風水二字著實玄妙,我不敢說。只是jiejie以往話里話外都說是我母親害死了你的母親,莫不是根本就是有人誤導,真正的鬼在江家大院里?” 江玉茜面色一凝,心里也起了漣漪。 在京里那么久了,安府的門風她是清楚的,越看越不像為了一己之私害人性命。 她從沒放棄過追查母親死亡的真相,說是急病死的,傻子才真的信。 可那安氏自進門待人就厚誠,她雖不喜也不能不承認。 若真是老宅里有人江玉茜倒是相信的,只看大房所作所為,就信了一半。 可是她并不想與玉萱并肩作戰,與安氏母女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