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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玉萱去了安慶,劉政每天必到太保府點個卯,陪江睦桐夫婦吃過早點,這才悠悠哉哉的去翰林院跟著前輩們揣摩學習。 如今京里都知道劉政定下了江太保那個最疼愛的小女兒,與淮陰侯是連襟,本就高看他一眼。 只是像他這般還沒成親就天天跑去妻家,對著未來岳丈花樣討好的,還真是少數。 就有同僚笑話他,劉政反而正色道:“我自幼喪父喪母,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父母,且幫我養了個那么優秀的媳婦,我當然要拿出全身心來盡孝心。” 此話一出,有夸贊他一片孝心的,也有酸他慣會拍馬溜須討好妻族的,更有人眼紅他一個孤兒連著找了兩個好靠山的。 劉政還沒正式踏入仕途,已然是個頗有爭議的人物。 他才不管這些,眼下媳婦還沒娶到手,該獻的殷勤堅決要獻。 更何況他打聽了,這親事本就是安氏被形勢所迫定下的,聽說對他很是不太滿意呢。 劉政一個現代穿過去的,可不在乎什么男人的臉面這種東西,孝敬岳父岳母天經地義。 所以他提著食盒晃晃悠悠的進了江太保府,江府下人見了他都稱一聲“三姑爺。” 聽著就是舒服,所以要多來岳父家幾次才對。 劉政進了上房,先將食盒遞給了候在門口的春草,就整理整衣冠,恭敬的等在明間。 安氏推了江睦桐出來,看見劉政,立時臉上笑開了花。 以前只曉得劉政讀書上進,進退有禮,沒想到對自己家人這么熱心勤快。 “這么早就來了?可休息好了?你看你眼圈下一片烏青,讀書再刻苦也要注意身體。快坐下,先喝口熱茶再吃飯。” 安氏將江睦桐往飯桌前一推,就忙著招呼劉政。 江睦桐臉色就有些不好,使勁咳了一聲,說道:“怎么聞著今天的羊雜碎不新鮮!” 劉政正笑對著安氏,猛然聽見岳父挑毛病,不及細想忙說道:“沒有呀,三義春的羊雜碎選材最是新鮮。我這是派了來興候在鍋前,盛的頭一碗,趕緊的就給岳父大人送來了。” 江睦桐又道:“還是不及立時盛出來吃新鮮美味,還有,你與萱姐還沒成親呢,別整天岳父岳父的!天天往我們府里跑,讓人看見又要說三道四。” 話音剛落,安氏就狠狠敲了他一下,瞪著眼睛說道:“這是女婿孝敬你,你還挑三揀四起來!我還沒說你呢,女婿跑來吃個飯,你還變著花樣的給他提要求。前天是春喜樘的豆腐腦,昨天就想吃墻縫里的桃花釀,今天又點三義春的羊雜碎,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好吃呢?既然這么好吃,怎么以前沒見你往家里拎過?” 安氏本著臉說了江睦桐一頓,江睦桐這才老老實實的拿起了羹勺舀了口羊雜碎。 別說,三義春的羊雜碎就是拎了一路到府里,還是好吃。 安氏見江睦桐老老實實的用飯,又轉過頭笑著問劉政:“你天天過來,你meimei怎么辦?要不讓她搬過來得了,跟我當個女兒,回頭我給她相看個好人家。” 劉政笑道:“多謝岳母大人上心,meimei她還親事一事不急。另外家里也要整治整治那些懶散的下人,回頭玉萱也好上手。” 安氏笑容又深了些:“還是你想的周到,真是個好孩子來,趕緊的吃,別涼了。” 江睦桐已經用完一碗湯,此刻又開口道:“萱丫頭年紀也最近兩年成親是不可能的。還有,別直呼我閨女的名諱,你們還沒成親呢。” “我說你哪來那么多的事兒?”看見乖女婿有些窘迫,安氏不樂意了:“好不容易來個女婿哄我開心,你就在這說三道四盡著毛病去挑,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以前對我們娘倆可有這么上心?” 江睦桐還要張口說話,安氏已經站起身:“吃完了沒有,吃完了趕緊的去前頭看著圩哥念書去!多大的人了,還要老子看著才能讀書,咱們朝三品以上的官員可以蔭封一個子嗣,還不如讓讓他任個閑職,也算有個官身了。” 說著話,安氏就示意春草趕緊的推了江睦桐去前院。 江睦桐臉色頓時漲的通紅,拿眼去瞪劉政。 劉政硬著頭皮趕緊的啃了兩口油旋,站起身說道:“我推岳父大人去前院,正好有些官場上的問題請教。” 安氏還要勸他再吃點東西,劉政已經推著江睦桐出門了。 安氏一頓氣惱,田嬤嬤在旁看著好笑,說道:“夫人,以后對三姑爺可別這么熱情了,老爺這是吃醋呢。” “吃哪門子干醋,還有吃自己女婿醋的!”安氏反過味來,也有些好笑,吩咐春草:“你將桌上這些收拾收拾給前院送去,兩個人可都沒吃好。真是的,越老越小孩。” 田嬤嬤笑:“雖說老爺如今不大能動了,但是看時你們感情好了,老奴心里還是高興。夫人也趕緊的用點東西,咱們今天不是還要去定王府看世子妃?” 提起這一茬,安氏又有些不高興:“瑩姐這孩子都懷上第二胎了,怎么菁姐沒動靜?” 231下毒 田嬤嬤就笑:“老奴的夫人呦,二小姐這才嫁過去幾日,心急也沒您這個急法的。” 安氏想想也是,自己心最近確實做什么都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坐下,喚了秋凌將小廚房燉的燕窩端上來。 秋凌面色有些發白,今天走路特別的慢,猶猶豫豫的要把燕窩盞端給安氏。 田嬤嬤看著奇怪,問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秋凌忙搖頭:“沒事,是奴婢昨天睡的晚,現在還沒醒過來。” 田嬤嬤皺眉:“夏雨隨三小姐去了安慶,你和春草兩個是忙了些。回頭挑幾個小丫鬟好好教導,也讓她們分擔一些。” 秋凌將燕窩盞放到安氏面前,垂手退到一旁。 安氏一口一口的將燕窩喝完了,秋凌似乎大大松了口氣,有種大義凜然的決絕之色。 然而一個上午過去了,也沒從定王府傳出什么消息來。 秋凌守在上房,坐立不安。 幸好田嬤嬤和春草都隨著安氏去了定王府,江睦桐在前院教導江世圩。 秋凌有些失態,倒不怕有人看見。 坐在東廂廊下斗草的花兒和草兒,不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