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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姜婆子身契的心更定了,萬一等姜婆子出來,又拿著自己討好大少爺一家怎么辦?還活不活? 夏柳猶在說道:“四小姐也是,從外面買來的點心也不知道是自己吃的還是真的討好老太太的,拿來又拿走了。下的那一半老太太氣的也沒吃,全賞給了咱們。你先去吃上一塊,回頭再來值班?!?/br> 荷香怕等下江老太太醒了,笑道:“jiejie幫我頂了一上午班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老太太就是,那點心jiejie給我留兩塊就行?!?/br> 夏柳確實也累了,手里的活計正好是個當口,聽到荷香這么說,當下也放下線筐,笑:“那我就回去睡一會,你守著老太太。中午老太太睡的沉,你看著時辰叫醒她,否則晚上又睡不好了?!?/br> 荷香就往外推夏柳:“知道了,我難道是第一天伺候老太太?” 等夏柳回去了,屋里就剩荷香和睡的正香的老太太。 荷香進了里間,在床前守了一會,目光就看向了床頭那個描金小匣子。 玉萱梳洗一番,就派染畫去找江世垣來,結果江世垣并不在院子里。 她在靠窗的書案前坐下。 玉萱心里生了一了百了的意思,就怎么也掩不下去。 今天祖母當著自己的面就暗示大伯母不要拖她后腿,并把自己困在慶安院里。 明顯的,是要等著姜婆子在京里得手。 既然祖母不仁,就不能怪玉萱不孝了。 無論大伯父惹上的是不是土匪,必須盡快的把家給分了,三房才能少受牽連。 若要分家,只有祖母委屈委屈了。 玉萱置下幾沓紙張,逐一開始寫信。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玉萱放下筆,將信裝了三個信封,招手把染畫喚來。 “這一封,是給父母的家信,你親自送到父親、母親手上這一封,你讓江一拿上姜婆子的常戴的那對刻著她姓氏的金鐲子做信物,去找秋凌,什么也不要說,只把金鐲子和信給她這一封,是給陳府大姐的,你先送過去,但不要露面,只托人帶進去就好,不要露了自己的名號?!?/br> 玉萱又交代了幾句,就將三個信件交給了染畫。 染畫小心的收起來,問道:“小姐還有其它的吩咐嗎?” 玉萱想了想,暫時沒有事情,只說道:“你到了京里,幫著墨琴一些。” 染畫答應著出了門去,并沒有瞞著誰。 玉萱又招過雁書,問:“你去看看哥哥回來了沒有?!?/br> 雁書出去不一會,再回來時身后就跟著江世垣。 玉萱忙屏退了眾人,拉過江世垣,緊張的問道:“可處理好了?” 江世垣就笑:“自然是處理好了,未時三刻荷香就把姜婆子的身契交給我了。我拿到東西就去衙門注銷了,又交了些銀子,這事算是抹平了。” 玉萱問道:“衙門里有沒有問人怎么死的?” “這種賣了死契的奴才,生死皆由主子。衙門里也知道大宅里多有齷蹉,只要交上銀子銷了身籍,不會多問一句的。” 江世垣細心的給meimei解釋,這打死下人是多么的麻煩,以后可不能再一激動就殺人越貨了,還是做個萌妹子比較好。 可是又怕嚇著她,江世垣又忍不住輕描淡寫衙門里的事情。 許是江家在安慶地位超然,衙門確實沒怎么多問,誰知道別家什么情形呢。 玉萱卻了了個心思,說道:“那姜婆子埋哪里了?回頭讓人燒點紙錢去,回頭要找就找祖母。” 心里還是有些膈應,江世垣說道:“以后碰到這等奴才,交給我就是,不要再親自動手了,今天喝點安生湯好好睡一覺,不要胡思亂想。人死燈滅,什么也留不下,別自己嚇自己。” 玉萱眨眨眼睛,人死真如燈滅嗎?那自己是怎么回事? 不過那姜婆子死有余辜,自己實在犯不著睡不著覺,燒紙錢純粹是為了積善行德。 同江世垣又說了會兒話,玉萱告訴了今天回家后,碰到賈氏的事情。 江世垣皺眉:“那人就是個無知的潑婦,你犯不著與她對上?!?/br> “我知道,可是總不時的跑出來煩人,還不如把她扔祖母那里去呢。本想著讓她也禁禁足,誰知道祖母倒懲罰她到屋里伺候去了。” 玉萱想著賈氏伺候祖母的場景,也不知道祖母滿不滿意,會不會再氣上一氣。 送走了江世垣,玉萱打聽了荷香的行蹤,就帶著雁書出了門去,在荷香從大廚房回來的必經之路上靜靜的等著。 荷香在大廚房匆匆用了飯,就往慶仁院趕。 誰知道半路四小姐玉萱候著她,等她走進了,玉萱走出來笑問:“荷香jiejie走那么急,哪里去?” 荷香不知道玉萱要做什么,只能停下腳步行了個禮。 玉萱笑瞇瞇的湊近荷香:“你偷東西倒挺在行,可惜姜婆子已經死了?!?/br> 見荷香露出驚恐的表情,玉萱故作驚訝:“哥哥沒告訴你?唉,若是祖母知道了,定不會饒你。所以,荷香jiejie不如再替我做一件事情,保證你會轉危為安?!?/br> 荷香已經站不穩腳,癱在地上。 230老醋 玉萱已經去了安慶有些日子,安氏閑時,就同江睦桐嘮叨。 也不知道江家大宅眼下是個什么情形,玉萱吃的好不好住的慣不慣,有沒有人為難她。 不止她擔心,玉萱新出爐的未婚夫劉政也是相思入骨,徹夜難眠。 怎么沒注意那個小丫頭原來已經盤踞了他的整個心思? 劉政嘆口氣,又起身拿起筆寫起情書來。 也懶的去寫什么“輾轉反側、寤寐思服”,劉政不是個酸腐文人,非要整些酸掉牙的詩詞才讓人認為他是個讀書人。 他盡撿著大白話寫,什么今天吃了什么,菜式似乎燉的太爛以至于沒有味道又寫到墨琴那丫鬟在他們家窩著,卻不聽他話,打聽安慶的情況都不給說。 反正嘟嘟囔囔一大篇,寫完了就放在抽屜里,那里已經有一大摞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透白,劉政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臉,就讓來興去街上提了三義春的油旋和羊雜碎。 他親自提著食盒去了隔壁江太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