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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更氣:“按公中的規矩?嫡女全部是五千兩的銀子備嫁妝嗎?你大哥家的芳姐,除了公中的五千兩,她娘還給準備了六十抬的嫁妝;你媳婦安氏手里錢多,定也不會虧了菁姐的。只有我那可憐的茜姐,自小沒了親娘,如今眼看著要出門了,嫁妝還沒個著落!按公中的規矩,你也好意思開這個口,她堂堂江家一個嫡長女,嫁妝難道還不如家里的meimei?你讓她以后在婆家怎么抬頭做人!” 江老太太張嘴就是一頓長長的訓斥,江睦桐最近正得意,突然被罵的有些睜不開眼,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說道:“母親嚴重了,不過是幾抬嫁妝,難道侍郎府還出不起?兒子這就去辦就是,母親何必生這么大的氣?!?/br> 見江睦桐語氣頗有些不耐煩,江老太太還想發作,可是想起兒子剛復職,她怕再鬧出什么事情來影響了他的仕途。 最后嘆了口氣,江老太太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趕緊去辦吧!不要讓人輕看了你的嫡長女!” 江睦桐答應著,又問了江老太太幾句家常話,見她面有疲憊,才起身告退。 待她一走,江老太太對從里間出來的江玉茜道:“唉,你也不要怨你父親,如今在他心里安氏母女才是他的親人,誰讓你沒了母親呢。” 江玉茜沒出聲,伺候著江老太太吃了晚飯,她借口出去消食帶了春蘭和冬梅去園子里透透氣。 她滿腹的心事,想去瀟湘苑找玉芳說話,可是瀟湘苑的大門緊緊閉著,她也拿不準江玉芳消了氣沒有。想了又想,還是轉身離開了。 江玉茜現在也不想什么嫁妝,只想著趕緊離開江家嫁出去,在那里總比在這里面對著安氏母女強,雖說安氏母女沒對自己做什么苛刻的事情,衣食住行面面俱到一點也沒有克扣,可她就是恨。 祖母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安家為了安氏害死了自己母親,逼著父親娶了安氏。 可是這些年來,她冷眼看著,父親與安氏錦瑟和鳴、夫唱婦隨,哪里有半點勉強的樣子。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母親前腳剛死,父親就帶著新歡風花雪月,江玉茜在江家看著驕傲,可驕傲也只是掩飾內心自卑的一種方式,若不是祖母,她真的懷疑自己能否活的下去。 不知不覺,江玉茜走到了玲瓏館附近。 玲瓏館的院門也已經關上,院子里的笑聲卻傳出來,一下一下的敲著江玉茜的心。 憑什么安氏母女踏著自己母親的尸骨,活的這樣順風順水,自己卻步步艱難,江玉茜靜靜立在玲瓏館旁邊新搭的網棚前,看著已經埋頭休息的大雁,只覺得分外刺眼。 到底還是讓江玉菁如了愿,定給了淮陰侯。 江玉茜看著棚里的大雁,輕聲喊了聲:“春蘭。” 115紅燒大雁 第二天天還沒亮,園子里就有婆子嚷嚷開了。 玉萱聽外面鬧哄哄的,對雁書說道:“出去看看,大清早鬧什么呢,吵得我覺都睡不好!“ 雁書出去沒多大會就急匆匆的回來了,面有憤怒之色的回道:“小姐,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小侯爺聘禮用的大雁翅膀給折斷了,今早婆子喂食時才發現?!?/br> 玉萱聽到此話,一個翻身就下了床:“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沒聽見大雁的叫聲?” 雁書道:“大雁現在還昏著呢,那婆子剛開始還以為死了,嚇得不行。還好伸手摸了摸,大雁只是昏過去了,還有氣,這會已經有丫鬟把大雁的傷口給包上了。可是聘禮用的大雁本意是婚姻的忠誠,如今折了翅膀,到底不吉利?!?/br> 玉萱氣的肚子疼,青棋怕她著涼,強拉著她上了床:“事情已經發生了,小姐生氣有什么用,身子要緊。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做這種缺德事!” 玉萱冷笑一聲:“家里能做這種事情讓咱們惡心的,還能有誰!這是看著沒設計了jiejie,就想法子來惡心,總是不讓咱們心里舒坦就對了?!?/br> 青棋和雁書對看了一眼,心里也浮起一個人影來,但到底是做奴才的,誰都沒敢開口。 玉萱穿好衣服出去看時,江玉菁已經站在那里氣的罵人了。 她見玉萱也來了,氣的說道:“看我高嫁了,嫉妒的眼紅,沒換了親事就拿著大雁作祟。她的手段真是越來越下作了,以前我怎么就沒看出來!” 玉萱安慰道:“jiejie莫氣,你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不能傳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去。你還是好好繡你的嫁妝,這事有母親和我呢?!?/br> 江玉菁也知道自己性子急,上次若不是玉萱及時出現,如今她估計就在哪個廟里青燈古卷去了。 江玉菁點點頭:“大雁可以再捉,就是折了翅膀太不吉利,明知道是誰還不能去打一架,我這心里像吞了蒼蠅一樣?!?/br> 玉萱道:“眼看著你們都要定下日子了,不值當為這事損了自己的名聲。吞蒼蠅就吞蒼蠅吧,誰讓現在是夏季,蒼蠅多呢?!?/br> 江玉菁是個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人,此時也被玉萱的話逗樂了,說道:“算了,回頭我去信再讓小侯爺獵兩只大雁去,這兩只就燉了給祖母和大jiejie加個菜!” 玉萱聽后看了玉菁幾眼,很想扶額。 自己的親jiejie也不是個善茬,這么損的招也出的來,果然是你讓我不高興我就讓你吃不下飯,這么多年沒吃江玉茜的大虧是有道理的。 安氏那里得了消息,也氣的早飯都沒吃,對著田嬤嬤說道:“你說我好吃好喝的養著她,一顆石頭也能捂熱了,她怎么比石頭還硬!” 田嬤嬤也不知道勸什么,江玉茜這事做的讓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明明是損人不利己的招數,她那里不過掰折了大雁的翅膀,自己卻成了全家的敵人,這是何必呢。 江玉菁說道做到,中午正房的飯桌上就多了兩道菜:一道紅燒大雁rou,一道鹽炙大雁,另有一盆大雁骨架熬制的白湯。 江老太太看見,一把掀了飯桌,罵道:“越發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如今都開始糟蹋起人來了!” 看著兩只被做成食物的大雁靜靜的躺在地上,湯水從推倒的飯桌滴滴嗒嗒的落在大雁身上,江玉茜竟然“呵呵”笑了兩聲,為什么她總是與江玉菁作對,因為對方總是給她驚喜,讓她在暗沉沉的江家有些許樂趣。 江老太太見她還笑的出來,想也不想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