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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樂。 安氏也笑著罵:“又打趣你jiejie,該打!” 然后她真按著玉萱的意思,讓春草去安排了人搭網子養大雁。 玉萱等著安氏安排完了,扶著她進了屋里,田嬤嬤也拿著聘禮單子回來了,樂滋滋的回稟安氏道:“夫人,全收入庫里了。您真該親自去看看,都是好東西。” 玉萱好奇從田嬤嬤手里接過了聘禮單子,聘餅、三牲、四京果、米茶這些都是按著風俗來的,真正咋舌的是后面那些金銀珠寶:珊瑚朝珠、金珀朝珠、蜜蠟朝珠、沉香朝珠各一盤;珍珠手串、珊瑚手串等各兩串;另有金項圈、點翠累絲逢簪、鑲嵌金珠長簪、白玉鐲子等珠寶首飾頭面全是成雙成對。 更令人掉眼珠子的是,里面竟然還有六間莊院、千頃田產、古董兩大箱子、瓷器茶具也是成對。 玉萱道:“再加上些木器家具,這就是份嫁妝了。小侯爺這是給jiejie攢的嫁妝嗎?” 安氏也湊著玉萱的手看那份聘禮單子,很是煩惱:“淮陰侯這么一來,咱們家陪送什么?總不能超過王妃、公主的抬數。” 玉萱道:“小侯爺的聘禮咱們留家里,你還是按以前的計劃給jiejie陪送不就行了。” 安氏正色道:“那怎么行,只有破落戶才把姑爺的聘禮給貪下呢!體面的人家哪個不把聘禮放進嫁妝讓女兒帶走的?” 玉萱道:“那咱們就少陪送些?” 安氏道:“你jiejie是要嫁進侯府做夫人的,咱們家嫁妝少了你jiejie以后在侯府怎么抬頭做人?楊夫人為什么說不起話?還不是嫁妝太少,沒底氣!” 玉萱不樂意了:“多了不行少了不行,那怎么辦?總不能全換成銀票裝箱子里吧!那樣一箱就夠了,jiejie也有錢!” 玉茜的煩惱 本是玩笑話,安氏卻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莊子、店鋪、田產全是地契不占地方,還讓你jiejie帶著;那些可有可無的,我全換成銀票給你jiejie壓箱底!” 像解決了一件難事,安氏渾身放松,立馬吩咐了田嬤嬤去取早前準備好的一份嫁妝單子,刪刪減減、添添加加的開始盤算著。 玉萱見母親根本沒工夫搭理自己,捂著嘴偷笑著悄悄退了出去,一轉身就往玲瓏館找玉菁打趣去了。 安氏母女在這里為著江玉菁的嫁妝煩惱,那是因為太多,喜悅的煩惱。 正房里,江老太太望著安安靜靜為自己捶腿的江玉茜,也是煩惱她的嫁妝。 剛才透著窗戶看了淮陰侯帶來的聘禮,慢慢的六十四抬。 雖然在箱子里看不清楚,那可恨的田嬤嬤也防著自己的人過去查看,可是看抬箱子的那些人的腳力,也知道滿滿的都是好東西。 安氏當年也是十里紅妝,嫁妝單子自己也見過,閣老嫁女兒真是大手筆。 只可恨安氏雖然不懂經濟,可身邊的田嬤嬤卻是個老狐貍,這么多年自己都插不進手去。 也不知道這么些年,安氏的嫁妝是消耗掉了,還是又有進項了。 江老太太想到這些,心里的煩悶就化成了一聲嘆息。 江玉茜抬頭問:“祖母在煩心什么?” 江老太太道:“愁你的嫁妝!” 江玉茜聽了,低下頭不說話,嫁妝一事自己有什么資格開口。 親生母親本就出自破落家庭,嫁妝寒磣的可憐,她雖是江家嫡長女,出嫁也不過是公中出的那點銀子。 江老太太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慢慢說道:“我雖心疼你,可手里的東西也不能全給了你。家里還有芳姐,還有你幾個堂兄,我不只是你一個人的祖母呀。” 江玉茜低聲道:“我都知道。我從沒想過祖母的東西,公中的銀子就夠了。” 江老太太道:“怎么會夠!你也不是沒看見剛才那一院子的聘禮,安氏本就有錢,這一回菁姐的嫁妝怎么也得上百抬。你一個嫡長女,怎么能比自己meimei差?” 江玉茜道:“那有什么辦法,我又沒個有錢的母親。”話一出口,總感覺對不起死去的母親,她的眼睛里頓時含滿了眼淚。 江老太太沉默片刻,道:“本打算著給你兩個莊子,兩個店鋪的,你這一哭我心里實在不好受。我就少疼芳姐些,再多給你加兩個門面,其余的祖母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如果不是老大家出這一回事,江老太太手里是有銀子的,出一份六十四抬的嫁妝絲毫沒有問題。 如今手里的東西大半給了老大家填窟窿,就是有心也是無力了。 江玉茜道:“怎能讓祖母破費,我少一點沒關系。若是那陳家看著我嫁妝少就輕視我,我也不稀罕對她們好!” 江老太太嘆口氣:“你這孩子性子就是太剛烈了。若不是你母親去的早,你也許會多些少女的溫柔吧,是我老婆子不好,沒看好你的母親,讓人鉆了空子去。” 江玉茜眼睛一暗,低著頭不出聲。 江老太太看著她的表情說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若是肯向安氏低頭,咱們興許就不會這么為難嫁妝了。安家雖然跋扈,在銀錢上卻是不小氣的。” 江玉茜猛的抬頭:“誰稀罕她們的錢!害了我的母親,就能拿著銀子來買我的心嗎?” 江老太太嘴角不明顯的往上翹了翹,又道:“剛說你性子剛烈,這又來了脾氣!嫁妝你就別管了,就算我老婆子舍了臉,也要給你父親去說!” 江玉茜怕祖母難過,雖然不愿意要安氏的施舍,到底忍了忍沒再說話,低下頭繼續給江老太太捶著腿。 江老太太重新閉上了眼睛,腦子里飛快的轉動,想著怎么向兒子施壓,多吐出些銀子來。 晚間江睦桐回來,還沒進東廂換了官服就被江老太太叫進了正房。 江睦桐進屋給江老太太磕了頭,問:“母親這么急著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江老太太讓江玉茜進了里間,才開口道:“茜姐眼看著就要出門子了,你心里可有真沒章程?” 江睦桐沒聽明白:“什么章程?” 江老太太有些生氣:“安氏不是親娘,根本不理會茜姐,你也糊涂!什么章程,自然是茜姐嫁妝的章程!” 江睦桐這才恍悟,道:“嫁妝自然是按照公中的規矩走。” 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