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前幾日她才剛將他寵幸了的一個女人投了井,雖然他不愿意與她一般見識,但是沒想到她想法這般邪惡,他就是想要女人,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她是個孩子,我不會對她怎樣的,你的醋意也不要這樣深。”汴元信說完就走了,卻沒見到身后王妃眉眼間閃過的嫉妒表情。 汴元信登基之前就娶了一位夫人,登基后封了王妃,之后也一直都沒有再娶。 他其實并不缺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他也歷過不少了,美艷的,溫柔的,強悍的,柔弱的,但都是露水情緣,畢竟他不想王妃造太多殺孽,給了那些女子名分,等于將她們推進火坑。 只是這個昌平公主嫁給他也不可能沒有名分,這是她這輩子的命,是注定的,若是因此遭了王妃的妒忌,他也沒有辦法。 因為還沒有行大婚禮,昌平公主住在旁閣,畢竟麒麟剛剛立國,之前又連年征戰,沒什么錢修造宮殿,就算國都麒麟關都是破破爛爛的,旁閣其實也就是間普通屋子,也沒有多少人能去伺候薛諾,看樣子王妃也不待見她。汴元信到的時候,連個通傳的人都沒有。 他倒是沒想著嚇著她,輕輕推開門想看看她在做什么,便完全沒發出聲音。 旁閣有兩間,外間沒人,屋里堆著一些隨昌平公主陪嫁而來的嫁妝,也不是什么值錢玩意,汴元信隔著屏風向屋里看了看,一個小人兒正坐在屋內的桌子邊上狼吞虎咽的吃著什么。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腳邊的椅子,那小人兒后背一僵,就像一只受驚了的兔子,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聽,接著不知道擺弄了點什么,就像是被人打暈了一樣的咣當就從椅子上掉在了地上。 若不是明顯看到了她是故意的,汴元信會真的以為她是怎么了。 行至薛諾身邊,她側身倒在地上,眼睛閉著裝的特別像。嘴角居然還冒著血,桌子上留著還沒啃完的點心,汴元信想不明白她嘴角這血又是哪兒來的? 汴元信沒有扶她,走到不遠處的榻邊坐下來,從這個角度看是看不到她臉上胎記的,其實也是個挺好看的孩子。 “你若是能聽到我的話,便仔細認真聽著,想在這里活下去其實并不難,需要一些小伎倆,我看你似乎已經會了。”汴元信說著望向薛諾,她無動于衷,便繼續說:“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妄圖靠近我,在這里,想殺你且能殺的人,除了我的王妃,也沒有別人了。” 薛諾緩緩睜開了眼睛,但還是沒動。 汴元信發現自己說話有點用。不可察覺的笑了笑又說:“我對你沒什么興趣,我比你大出十幾歲,也不可能生出什么夫妻感情,你若是懂事,也應該知道自己就是政治交流的犧牲品,但我麒麟國也不缺你這口糧食,與我成婚后,你好好做自己的側王妃便是。” “你不會猛虎撲食么?”薛諾聲音很小的問了一句,汴元信聽著她的聲音微一愣,她聲音倒是很好聽,口音也有些奇怪,只不過柔柔的,撓在他心口也是癢的。 “不會,我不喜歡丑女人。”汴元信說。 薛諾騰的坐了起來,將本來用頭發遮著的半邊臉露了出來,怕汴元信看不清楚還專門用有胎記的一邊對著他,一邊拿著帕子擦嘴角的“血”一邊又重新坐在了桌邊繼續啃糕點,吃的滿嘴都是,好像專門不顧形象的對著汴元信說:“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也算是為你爭取了一段時間的和平,所以管我幾年飯就行,希望你別小氣。” 薛諾說話時嘴里的點心渣子還被她故意噴了滿桌子,汴元信并不是皇族出身,但也從來沒見過活的這么糙的女人,確切的說,女孩兒。 汴元信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糾正一下,你是為梁國爭取了和平,并不是為我。”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薛諾向來知道該慫的時候要慫的透徹,又抓了塊點心啃了起來。 汴元信微擰著眉頭問:“你很餓?” 薛諾瞟了他一眼道:“我對你說你老婆的壞話,你是不是會不高興?如果不高興,那我就不說了。” “老……婆?”汴元信顯然是沒聽懂的。 “就是你媳婦兒。” “媳……婦?” 薛諾將手里的點心一下子掰成兩半,咬了一口說:“就是你女人!” “你是說王妃?” 薛諾顯然一聽到王妃兩個字就特別不爽,咬牙切齒的說:“我從來到現在她就沒給我吃飯,連口熱水都沒有,我好不容易和別人換了這盤點心,你說我餓不餓?我自己路上帶的干糧都被我吃光了!” 汴元信突然有一種很尷尬的感覺,他方才剛說了糧食管夠的,讓異國公主在這里挨餓也確實顯得……麒麟待客之道不夠完善。 “你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 “牙齦磕破了,嚇唬嚇唬你的。”薛諾不在意的聳聳肩,并沒有說其實是因為王妃身邊的婢女因為她頂嘴呼了她好幾個大嘴巴將她一顆要換的牙齒打松了。 “還有,你剛說管你幾年飯是什么意思?”汴元信還是很善于捕捉別人話中的言外之意的。 薛諾終于將最后一塊點心吃完了,吧唧吧唧嘴說:“我還小呢,自己出去沒什么生存能力,等我長大點。你要是好心就給我點錢,偽造個我暴斃身亡之類的情況,放了我吧。” 汴元信這次是徹底愣住了,這是一個十歲孩子能想出來的么?她這兒哪有點嫁到異國擔驚受怕的樣子?連后路都給自己想好了。 “我噎住了,你能給我找點水么?”薛諾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捋脖子,她真的是給餓壞了,卻沒想到這點心也實在太干了點。 “你隨我來。”汴元信突然覺得,這個梁國公主好像也沒那么討厭,除了長的確實難看了點,雖然五官什么的都很端正,可那巴掌大的豆沙色胎記,就像是用一大塊泥糊了一臉一樣,關鍵還永遠洗不掉。 汴元信的住處距離旁閣不遠,平日里不和王妃共寢的時候他都單獨住,晚間批閱公文也在這里,因為不常有女人來,屋里有一股淡淡的男性特有的氣味。 汴元信為李諾親手倒了一杯水,她接了杯子道謝。倒是不像方才那般糙了,拿出帕子還擦了擦杯子的邊緣,才將一杯水喝光了。 汴元信覺得這女孩兒也真的是矛盾,看樣子不是糙養的,可她剛才吃東西的樣子,若不是為了扮丑故意裝給他看,就是真的餓極了。 他房間的燭火更旺一些,也能將她看的更清楚,她個頭很小。都不太能夠到他胸口,一張滿是天真氣息的臉蛋與精致的五官,沒有胎記的皮膚白里透紅,像顆可愛的蘋果。 眉毛弧度柔柔的,大眼睛圓溜溜的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仰望他的時候睫毛忽閃忽閃的十分可愛,小鼻子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