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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餐廳,然后讓吳媽趕緊讓人多準備碗筷。 經過一個站在餐廳門口的女傭,那女傭低著頭,看起來很恭敬,隨時等候差遣的樣子,儲誠走進餐廳時。狀似無意地掃了她一眼,她僵了一下。 就餐時間,程韋杰跟儲誠閑聊起來,儲誠全程微笑,風度很好,雖然回應的不多,可給人的感覺是他都有認真在聽,偶爾回一兩句,都是在重點上。 程子元也會自以為有本事地插兩句自己的見解,不過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可笑,程韋杰瞪了這個內里草包的兒子幾眼,再看看儲誠,見他沒流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才微微松口氣。 很熱情的還有程香元,她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的未婚夫了,擺出嬌俏的模樣,不停地跟儲誠搭話,甚至還說起了她在學校里的一些趣事,說她跟她的同學怎么樣怎么樣,說到某個同學欺負她時,還委屈了起來。 儲誠微笑著回道:“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目光。” 要是比較了解儲誠的人在這,就會清楚儲誠不過隨便找了句話來應付這位大小姐罷了,因為真要說起來,程香元說的這事,跟在不在意旁人目光,壓根沒有什么關系。 可程香元還是覺得開心。越發肯定儲誠一定是在意她的。 這是一個從小被嬌慣大的孩子,天真,愚昧,還驕縱! 不止是她這么想,她的母親鳳蘭也想用看女婿的目光在打量儲誠,越看越覺得滿意,對原本滿意的女婿也就看不順眼了。 她的女兒,就該嫁給儲誠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才對! 如此,她也不停地跟儲誠搭兩句話,但她說話時又有著岳母的清高,要不是儲誠現在的注意力不在她這,她可就有的瞧了。 一頓晚餐,在程韋杰有意拖延下。還是吃完了,可直到傭人把餐桌收拾干凈了,程韋杰的人也沒查出,儲誠今晚是為了什么來找他的。 他帶著忐忑的心情跟儲誠到了書房,結果儲誠只是跟他聊了個不疼不癢的小合作,到書房里前后不過十分鐘就出來了,理由是他突然接到電話,有事要先離開。 重新回到大廳,儲誠一把指向站在最角落的那個新女傭:“這孩子以前在我家做過,我認識,讓她送我出去就好,程總就不用再客氣了。” 確實很客氣地跟著下樓的程韋杰只能吶吶地點頭,然后催著那女傭送人。 原本想親自送人的程香元。還沒開口就被儲誠打斷了,再想開口時,就不好再說,只能恨恨地瞪著那個女傭,想著等她一會回來得好好收拾收拾。 濃妝被逼著跟儲誠往外走,到了自己車子前,儲誠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看著濃妝,濃妝死瞪著他好幾眼,不得不上了車。 儲誠隨后坐進駕駛座里,將車子開離了程家別墅。 兩人來到一個人工江邊上的橋上,此時已經九點多快十點,這個地方白天人還多點,這個時候已經沒什么人會待在這了,就算是情侶,要偷偷醬醬釀釀的話,也不會到沒有任何遮擋的橋上。 儲誠將濃妝拖到這里后,就將她壓在橋梁上,一把掀開她的衣服。 而在她的衣服里頭,纏繞著一排炸彈,他相信絕對是威力很猛的型號,如果她在程家一家吃飯的時候沖過去再引爆,把程家人都炸死的幾率很高,但同樣的,她自己也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他都不知道該不該佩服她,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炸彈弄進程家? “你這女人,如果我今天不去,你就打算跟程家一起同歸于盡是不是?”儲誠覺得當初跟何可傾決裂的時候,他都沒這么生氣過。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儲大少爺,你到底想做什么?”濃妝越來越難在儲誠面前維持她的淡定的,她幾乎是十分暴躁地吼出聲來,“你就不能不管我嗎,儲老媽子?” 儲誠也是面色沉沉:“不管你,看你去死嗎?” “我就算死,又跟你有什么關系啊?”濃妝失控地大喊,“我就是想死行不行,你就當成全我讓我去死行不行!” 隨著她這段話的最后一個字落下,一種壓抑的沉默在兩人間蔓延。 濃妝是覺得渾身的力氣都隨著這一聲吼了出去,整個人疲憊不堪,她不想再掙扎了,無論她怎么努力,她永遠逃不掉命運給她的枷鎖。 不是有一個詞,叫宿命嘛! “喂,”也不知彼此無言多久,儲誠先輕喚了一聲,“就不能,活著,好好活著?” 濃妝定定地看了他半響,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他,她想這么做,因為以后,她都沒有機會再這么做。 她抱了他大概三四秒就放開了,平靜得有些無力地說:“就算我不去對付程家,就算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還是會死,我逃不掉的,與其一個人死,我拉幾個仇人一起死,也算是賺到了,不是嗎?” 她說:“儲誠,你很好,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女人,我想我一定會追你,可惜我不是,我的命不由我自己做主!”她吸一口氣,“別再管我的事了,不值當的,因為不會有任何回報,再見!” 儲誠看著她轉身,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遠…… ☆、番外五 活著的使命 兩天的期限過去了,濃妝這次來到一個廢棄的工廠里。 在進去前,她忍不住自嘲一番,好像很多人做壞事都喜歡找這樣的地方,她今天也能體驗了一把,只是死在這里的話,恐怕都沒有人知道。 哪怕是儲誠,他也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呢。 只是稍稍停頓了下,濃妝就機械地走了進去。 里頭已經有個男人等著她了,明明只有四五十的年紀,那半白的頭發和滿臉的皺紋,讓他看起來像是六七十的老人,即便如此,他的眼睛是發亮的,里頭是不正常的光芒,陰毒的、瘋狂的! 他看見濃妝進來時,冷冷地哼了一聲,就是這一聲,讓濃妝停下了腳步,低著頭定在那里,等著處罰。 “我之前說了什么,你還記得?” “兩天里,程家人死不了,就我去死!”濃妝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敘述,就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一樣。 “那好,結果呢。” “……失敗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出來。那笑聲特別的陰森,猶如從地獄歸來的索命鬼:“那你說,我該怎么對你的,我的好外甥女?” 濃妝緊抿著的唇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下,顯然是對“外甥女”三個字有了反應,但只是一瞬,她仍是癱著臉,機械地說道:“死!” “誰死?” “我死!” “呵呵,”男人慢慢走了過來,笑呵呵拍了拍濃妝的臉,“這覺悟挺好。” 但下一秒,他的笑臉轉為陰狠,原本只是輕拍的手用力地扇了過去,將濃妝扇倒在地上,隨后又一腳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