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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的,以后可長點心吧!” 姜云舒抬起頭,兔子似的眼睛眨了眨:“葉清桓。” 葉清桓:“嗯?” “我愛你。” 貼在掌心的氣流驟然凌亂,仿若一場乍起乍歇的颶風(fēng)。 姜云舒鼓鼓腮幫子,迎著他的目光笑了起來,輕聲說:“你放心,若不是在你身邊,就只有我管別人叫哭包的份兒。這些年我都過得很好,真的很好,你放心。” 她說完,便沉默下來,直到云駕之下原野換成了山林,才深吸一口氣,意味不明地續(xù)了一句:“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回來,而我卻不在了的話,你也要好好活著!別忘了我,但是自己也要好好活著。” 葉清桓一愣,手上猛地縮緊,猝然收攏的手指從姜云舒指間穿過,手心一片空落,讓他心頭也驀地墜了一下,空得令人恐慌。他正要追問這句話的深意,卻見前方云駕急急剎住,一頭尺余長的白虎銀色閃電般從姜萚袖中竄出,仰天長吼,而后一甩頭,叼住了一道黑煙。 眾人頓時收束心神,只見那黑煙如有生命,在虎口中掙扎扭動不止,與虎牙刮蹭時,聲聲如同玉石摩擦,尖銳薄利,激得人汗毛倒豎,脊背生寒。 盧景琮低頭俯視橫斜枝杈之下,忽而一皺眉,拱手道:“玉娘子,別來無恙。” 他話音剛落,荒山白土上突然出現(xiàn)了個端莊的宮裝女人,手中正把玩著一串玉珠手串。 白虎“嘎嘣”一聲咬碎了似乎有形無質(zhì)的黑煙,血紅的眼中光芒閃過,竟流露出了一點再明確不過的厭惡之情,而后又一甩頭,將那黑煙吐了出去,落在盤曲樹根上發(fā)出一串悶響,最終才顯出了本相——一顆碧綠的玉珠子。 珠上描刻人臉,驚懼狂怒,栩栩如生。 便是沒有盧景琮那句意有所指的問候,姜萚此時也猜到女人的身份了,面上慣有的平靜和緩盡數(shù)斂去,居高臨下凝視玉卿,冷聲問:“慶城東五百里,有修家自號忻王,麾下數(shù)萬傀儡兵作惡多端,與你有何關(guān)系?” 那位忻王已經(jīng)作古兩年,勢力更從未擴張到南方,按說此地不會有人與他相熟,但乍一聽聞此名號時,玉卿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錯愕,連撥動手中玉珠串裝神弄鬼都忘了。 也直到這時,姜云舒才發(fā)現(xiàn),原來姜萚果然是與葉清桓同胞所出的親兄弟,獨斷專行起來,簡直一模一樣。只見他漠然點了點頭,自說自話:“果然相識。既如此,你也不必喊冤了!” 言未罷,端坐在他肩上的白虎已又站了起來,銀白色的柔軟鬃毛輕輕晃動,像是被水波拂過,不過一眨眼,肋下便忽生雙翼,展開時寬逾數(shù)丈,虛影更是十倍于此,給人遮天蔽日之感。 玉卿只覺眼前驟然一暗,臉色頓時劇變,初時盤算全被打亂了,忙亂之下不由張口道:“且慢!忻王并非……” 她沒說完,就見白虎那雙半虛半實的雙翼微微一抖,霎時間仿佛天地顛倒、時空倒錯,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心下大驚,再不敢存有僥幸,一咬牙,連發(fā)幾道警訊,而后雙手猛地?fù)伍_玉珠串,本不過二十來顆珠子的手串噼里啪啦一陣脆響,陡然長了數(shù)倍,竟像是一條玉索了,而上面每一顆珠子仍舊雕刻人面,神情較之前更加細(xì)致入微,仿佛涵蓋眾生百相。 姜云舒“咦”了聲:“這東西有趣。” 方才的私房話已問不出口了,葉清桓默然片刻,道:“莫要輕敵,這東西并非法寶。” 不管究竟是法寶還是別的什么邪門物件,白虎都絲毫無懼,大得可笑的雙翼揮動,幻化出一片虛光,而本體已輕巧飛躍出去,直取玉卿咽喉之處。 而玉卿也放棄了最初舌燦蓮花的念頭,十指連撥,無數(shù)玉珠落雨般揮出,在半空中化作滾滾黑煙。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是不是覺得這段無趣?如果覺得節(jié)奏有問題,不要大意地提出來吧! p.s.我最近負(fù)能量纏身,雖然盡力克制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仍然不自覺地在文里帶出來了一些…… 網(wǎng)上看到說下列癥狀可提示有抑郁狀態(tài)或焦慮癥狀:抱怨有病卻查不出毛病;無法集中注意力或作決定;記憶力減退;對平常喜歡的事提不起興趣;經(jīng)常失眠或睡太多;容易疲倦或不想動;靜不下來或活力減退……有罪惡感;覺得自己沒有用;擔(dān)心,感到有壞事情要發(fā)生;緊張不安,易哭、顫抖;心中充滿煩惱,坐立不安;害怕,突然發(fā)生恐慌感…… 每一點都正中靶心,好難受T T 簡直無法想象真正活在抑郁癥里的人是怎么才能堅持下來的…… 第175章 脫逃 禹王不愧是在混亂幽冥中穩(wěn)占半壁江山的一方諸侯,即便在逃亡途中也一如既往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看著麾下愛將玉卿已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氣勢奮力對敵,他自己也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yīng)。 正當(dāng)玉珠與黑煙齊飛之際,他片刻也沒多耽誤,當(dāng)機立斷地帶著殘兵轉(zhuǎn)頭就跑,等有人察覺不對,他已經(jīng)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了。 葉清桓目瞪口呆,半晌,嘖嘖有聲地贊嘆:“陰溝里的耗子見了他都得甘拜下風(fēng)!” 好容易追上了人卻又被他跑了,事未竟全功,便是姜萚也有些頭疼,正在思忖間,碰巧又聽到這么句不著調(diào)的品評,一時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他嘆口氣,低下頭,用劍鞘將玉卿的尸體翻過來——地上殘留的并非尋常尸身,而是一尊尺多高的碧玉女像,雕像破損不堪,東一個坑西一個洞,連似乎托著什么東西的手臂都斷成了幾截,像是被拙劣的玉雕手藝人給鑿壞了的,只能隱約推溯出雕像原本繁復(fù)精致的宮裝打扮和端莊的眉眼。 “這女人……”葉清桓也施施然湊過去瞧,還施咒托起了一小顆僥幸未碎的玉珠,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像是確認(rèn)了這些古怪的人面玉珠果然是從玉雕像上摳下來的,這才把五官漸漸泯滅的珠子重新扔回地上,說道,“你們還記得我說過,慶城出世的那倆面令旗內(nèi)含煞氣么?” 眼看著禹王老頭一時半會追不回來了,姜云舒憤憤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一道風(fēng)刃從葉清桓手中射出,把尚在草窠里轱轆的玉珠子連同旁邊的玉雕同時一切兩半,“噗”的一聲輕響,幾絲若有若無的黑煙從其中散出來,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他這才說道:“這女人就怪在這里,若她是玉石成精,本體中應(yīng)該蘊有妖性,殺了那么多人,積攢下來的又應(yīng)該是邪力,可現(xiàn)在看來,玉中卻二者皆無,尚未散去的僅僅是一點陰幽煞氣,與那倆面令旗如出一轍。” 姜云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所以呢?” 葉清桓恨鐵不成鋼地飛過來一記眼刀:“笨!” 便繼續(xù)解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