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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精彩, 節奏緊湊, 情節驚心動魄,一環扣一環的同時,揭露了人性丑惡的一面。祝瑾年忘記了自己之前發的牢sao,沉浸在情節中,直到結尾的字幕出現,才松口氣,意猶未盡的同時,心好像被挖了一個洞,為著人性的復雜而戰栗。 走出放映廳,已經十點四十了,她想起蘭潔斐的囑咐,打開手機電臺,調整到鵬市電臺的頻率。 只聽蘭潔斐甜美的聲音傳出:“下面,我們來看最后一個熱心網友的留言求助——我是一名32歲的未婚男青年,自認為長得還不錯。早幾年,我剛大學畢業的時候,一個大一的學妹瘋狂追求我,即便我離開了學校去了外地工作,她還是大膽向我示愛。她打扮比較土,長得也很一般,就是性格還不錯。我那時比較寂寞,嘗試地和她異地戀了幾個月(期間沒有見過面),但我對她并不是很上心,總覺得這種倒貼的很廉價。在公司我認識了心儀的女孩,那時剛好快到春節,她說要坐火車來我這里,我覺得很煩,就提了分手。之后,我順利追上了心儀的女孩,可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分了,之后,我的感情一直很不順,工作也沒什么起色。我辭職了,回到了學校所在的城市找了份工作,偶然聽說了她目前的狀況。沒想到她畢業之后混得非常好,進了一家外資公司,我才知道她爸爸是很挺有權力的干部,她非常擅于人際交往,現在年薪很高,處境比我好太多。我從同學那里看到了她最近的照片,開好車,拿LV的包,會打扮了,看起來非常漂亮。我回來后,心情就一直很差,當初我很嫌棄的一個女人現在居然這么好,我覺得很怪。如果我當初沒跟她分手,我可能不會混這么差,又或者她不會像現在這么春風得意。我聽說她還沒男朋友,想重新追她,但又拉不下這個臉。我現在該怎么辦?” 這什么人啊!祝瑾年心里罵道,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人家現在混得怎么樣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居然在糾結自己拉不下臉追她的事,他到底多大臉?! 她一邊往地鐵站走,一邊開大了手機音量,她倒要聽聽,聶羽崢會這么回復這個無恥的男人。 “這位網友,一個人會因為年紀的增大、閱歷的豐富,對一些事情產生不一樣的看法……”聶羽崢的聲音在廣播中居然也這么好聽,不輸給電臺任何一個男主播,“這就好比我們年幼時都喜歡櫥窗柜臺里顏色鮮艷的遙控汽車,為了得到它們,我們可以努力得高分或者扮演幾天的三好兒童。但到了這個年紀,再美輪美奐的玩具車在我們的儲藏室里都變得像廢品一樣毫無價值。當你站在土丘上,你可能留意螞蟻,當你站在泰山之巔,就再也看不到這些渺小的生物,反而會向往飛鳥和太陽。昨日之日不可留,專注于眼前,專注于現在的工作,一些雜事可能就不會變成心頭之擾,說不定還能得到更好的機遇。” 精彩!這正是聶羽崢的風格! 全篇不帶一個臟字,其用詞之犀利、比喻之毒辣,背后的含義翻譯出來不知有多難聽——這位網友,以前那個姑娘之所以會喜歡你,是因為她沒見過什么世面,錯付深情。現在人家見多識廣,你對她來說就跟廢品一樣,恨不得永遠刪除這段黑歷史。目前人家姑娘煩惱的可能是下一個包繼續買LV還是換買愛馬仕,你丫一地攤貨居然在糾結要不要主動吆喝一聲引來從豪車上下來的大鱷。別臭不要臉地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好好找份工作糊口再說吧。 祝瑾年不禁噗嗤一聲笑了,不知道那名留言的男網友聽沒聽出聶羽崢話中的深意。忽然,她想起了夏小姐,這位女白領本可以站在泰山之巔向往飛鳥,卻還是附身去找那些叮咬過自己的蚊蚋。只希望男網友口中的這位“前女友”能夠看清差距,將這段黑歷史當成一本教科書。 一陣舒緩的音樂和幾段廣告之后,廣播進入了電話提問時間。 祝瑾年走進地鐵站,一趟地鐵剛剛開走。從封閉安全門的玻璃倒影上,她依稀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在自己身后一晃而過,往后一看,又什么都沒見著。 因為有些走神,加上環境吵雜,前兩個問題她沒怎么認真聽,第三個電話打進熱線,一個特別的嗓音傳出:“你好小斐,你好節目嘉賓老師。我聽了你們這幾期的節目,鼓起勇氣打電話進來,說說一直困擾我的事。” 沙啞、低沉甚至有些像男生,卻是女人的語調。 還像欣雪的。 “謝謝肯定,我們會繼續努力的。”蘭潔斐回答。 “不知道你們看沒看過一部外國電影,?”電話來詢者自問自答道,“女主角遭遇了一場事故,大腦受了傷,記憶只能保持一天,晚上睡一覺后,完全不記得昨天的事,她的記憶始終停在出事那一天。” “看過。”蘭潔斐說,這部電影她恰是和祝瑾年一起看的,“這位聽眾,難道您困擾的事,和女主角類似? “是的,不過……我沒她那么嚴重,又或者我比她還嚴重吧,唉!”來詢者嘆口氣,說,“我的失憶是間隔性的,但失去的記憶有時遠遠長于一天。我經常一覺醒來,以為今天是周一,可一看日期,發現竟然是周四,而我卻完全不記得這幾天自己干了寫什么、是怎么過來的。但周一之前的事,我還記得。反正,就是反反復復,一會兒記得一會兒忘記,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記得哪些、忘記哪些。經常有些不認識的我跟我打招呼,而我根本不記得他們是誰、我什么時候認識了他們,當然,也有認識的人埋怨我,說明明跟我約好了某件事,可我卻沒有辦到,事后還假裝想不起來。” 真的很像欣雪! 祝瑾年想起欣雪第一次來咨詢,是因為覺得自己有夢游癥,其中一個描述就是早晨醒來不記得昨晚居然還做了某某事,并將此歸納為夢游。 蘭潔斐好奇地問:“你說的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從小就這樣?” “大約是高考前后,具體記不太清楚了。” 蘭潔斐畢竟是心理系畢業,馬上問:“高考前的事,你全部記得?” “差不多吧,記得的。” “頭部受過傷?” “沒有。”對方篤定道。 蘭潔斐接著問:“去醫院檢查過嗎?” “去過,我的腦部沒有什么淤血、腫塊、腫瘤之類的,非常正常。醫生認為我是心因性失憶,建議我去心理門診,或者催眠,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件引發了這種間歇性的失憶。可我覺得,我沒受過什么心理創傷,生活也都挺風平浪靜的,也遇到過挫折,可在我看來完全能挺住,沒必要去看心理醫生。我還是覺得,是因為我有什么大腦的病癥沒檢查出來,所以,挺郁悶的。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