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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江換衣裳。 丁全英和傅春江兩人那非常的要好,自然不會推辭。 “立本,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我是來看你了,你傷的不輕,昨夜我給你換衣裳,你這小子不要命了。你不知道月牙哭成什么樣子了,如今怕是眼睛都腫了。” 丁全英一想起月牙那慘兮兮的樣子,又想到傅春江如今的樣子,想著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開考了,這身子能不能恢復且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的科考資格能不能保住,那都不好說。 他告的人可不是尋常人,那可是當今的太子爺。 “我的衣裳是你換的?” “是啊,不是我還能是誰?難不成你以為是……”丁全英原本想著開玩笑的,可是想著那玩笑有些過分,還是決定不說了。 “立本你回來了。” “月牙我抓了藥給你,你去煎藥吧,外頭沒事,大家也就是在議論,說是太子爺已經被禁足了。”丁全英也就將外面的事情和月牙說了一通,當然還也將外面的人對傅春江高度評價的事情告知了她一聲。 傅春江這一次做的事情,那可是解救了被安公公糟踐的女子,那是大功德了,據說還驚動了皇覺寺的不覺大師,不覺大師今日入宮面圣,反正什么傳聞都有。總之那就是傅春江是替天行道了,是個有血性的漢子。 “那我去煎藥了,二爺你可好點了。” 月牙的眼睛都腫了,瞧著是哭過了。 “月牙我沒事,皮糙rou厚的,男人們,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睡一覺就好多了。”傅春江故作輕松的說道。和昨晚那么虛弱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月牙想著這怕是因丁全英在這里吧,傅春江要面子,不說真話。她就去煎藥去了。隨后傅春江和丁全英兩人就說了一會兒話,丁全英還要忙著溫書,就先回去了。 如今整個房間里面就剩下了傅春江,他還在回憶,太子政不是今年被廢的,今年是元德九年,太子政是元德十二年被廢的,還差三年的時間,那么這一次他可是要想好一個萬全的計策才是,不然就要將自己給折了進去,如今月牙已經無事,他若是折了進去,那樣就不好了。要好生想想才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傅春江想了一通,想著那些受害的女子,那日那些女子在哭訴的時候,他記得其中有個女子,自稱叫陳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陳蓉乃是不敗陳家陳三公子的小妾所出,因小妾犯了錯誤,被逐陳家。可陳蓉到底也是不敗陳家的女兒,而貴妃陳氏也是陳家女,與淑妃崔氏在后宮之中斗的厲害。 “好,這樣就好。容我寫個帖子。”自古擒賊先擒王,要連根拔起才對,不然等到他們反噬的話,只會更加的兇猛。傅春江吃的虧已經夠多了,他不會再走老路。 第40章 正面撕開 在大夏, 民間的小道消息傳播的很快,比如傅春江敲響鳴冤鼓的事情,這是一件大事情, 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 很多人并不關心,他們看中的是結果,還會八卦為何會這樣。 于是在有人有意的引導下, 很多事情也就變味,原本是傅春江為了救月牙敲響的鳴冤鼓, 到了后來變味成,不敗陳家和清河崔氏兩族斗爭的事情。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淑妃崔氏和貴妃陳氏的耳中。淑妃一直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覺得傅春江這么一個舉子, 與太子政那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兩人沒有瓜葛, 與那些被安喜太監捉住的婦人, 據說只是其中一個人有點關系, 即便要告那也只是告安喜,也不應該直接告太子政,這后面肯定是有推手。 她一直在想, 這個推手到底是誰?不然以傅春江這一個來自鄉下的讀書人, 哪有如此的膽量呢? “沒想到竟是陳家的人,本宮就知曉, 貴妃一直羨慕我生男, 我兒立了太子。可她肚皮不爭氣, 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怨不得了誰!”淑妃崔氏臥坐在繡花纏枝榻上。 她身邊伺候的宮女們忙上前攙扶起她來,這些年淑妃崔氏在宮里養尊處優,長得尤為的豐腴,她用手撫了撫鬢角:“娘娘,你切莫生氣。你瞧,昨夜雖說太子被告了,可陛下還不是宿在你的宮里,還來寬慰你,生怕你不開心。陛下心里還是有你,有太子的。這是貴妃娘娘那里不能比的。” 淑妃在梳妝臺前坐定,身邊的宮女也就上來伺候起來。 “那倒也是,陛下心里怎會無我。世人皆說陛下喜愛明珠皇后。本宮也覺得陛下確然是喜她,畢竟陛下乃是有情有義之人,豈能薄待了她,陛下只是還恩與她而已,本宮則是不同了。陛下這些年對待本宮我也是恩寵又加,還立了我兒為太子,若是他當真愛慘了明珠皇后當年就力排眾議,立公子湛為太子了。” “那是,娘娘切莫生氣,如今太子也只是被要求禁足而已,發生此等事情,太子也是……” “那定然是要禁足的,政兒這一次做的事情,就連本宮都看不下去了。那安喜自是留不得,豈能這般待那些女子。”淑妃一邊說著一邊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必如此華貴,你們替本宮換身衣裳,樸素一點,寡淡一些也好,妝容也是。待會兒本宮還要去看那些女子。還有給本宮準備一些銀錢,待會兒一并帶去。” 淑妃也是在宮里多年,如今發生此等大事情,太子必然也是有過的,對于元德帝將太子禁足一事,她也覺得并沒有做錯。只要不廢太子,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而與此同時,貴妃陳氏正在御花園里面賞花,這些年她在后宮之中算是與世無爭。主要是她只生了一個女兒,自那以后就再無所出,對于其他也就不想。 加上她天性本就寡淡,而且不敗陳家也不需要倚靠她來壯大家世。 “母妃,我到底找你,你原是在這里啊,你可曾聽說了,外面的人都傳言是你出手暗害皇兄,這……”說話的是九公主趙茜。 趙茜年方十五歲,十分的好動,也很得寵,是元德帝最寵愛的公主,主要是趙茜長得特別像元德帝。是元德帝那么多的孩子之中,長得最像他的,而且性格也像極了元德帝。 “茜兒,外人的話你如何能信,你覺得母妃是那樣的人嗎?” 陳晴最近十分的惱火,她在后宮之中已經算是低調了,平日里也是與世無爭,這等事情原本與她毫不相干,如今竟然也能將鍋甩到她的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母妃,我自然知道不是你所為,就算母妃當真不喜淑妃,以你的性子,也是直接說出來。你又不是沒有說過。”趙茜隨意找了人一個小石凳坐下。 貴妃陳晴折了一只臘梅花,這寒冬臘月的,也只有趙茜和她這一對母女,不怕冷,還出來賞雪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