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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點銀子吧?我等小門小戶的,卻是經不起揮霍。” 沈祁玉一臉忍耐的微笑:“江姑娘放心,在下會還的。” 江舒苒仍對他笑得燦爛。 于是沈祁玉又接著微笑道:“而且是雙倍。” 江舒苒這才笑瞇瞇道:“沈少俠果然慷慨。” 沈祁玉“呵呵”笑了兩聲,神色有些僵硬。 吃了飯,三人便各自回了房間。 坐了一天的馬車,江舒苒有些累,于是她叫了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個澡。 然就在她剛脫了衣服坐進浴桶里的時候,忽然就從窗子里爬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身著一身黑衣,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面具上有一個獨特的燕子形狀的符號,看不出來長什么樣,只能看出他是個男人。 他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在他的走動間,自他的身后蜿蜒出了一道血痕。 江舒苒神色微變,臉色有些難看。她為了洗澡,將衣物都脫了下來,自然而然的,她身上并未帶上□□。 正想著,黑衣男子在此時轉過身來,恰好與他身后坐在浴桶里的江舒苒面對面。 似乎沒想到自己竟闖了一個姑娘的房間,這姑娘還□□正在洗澡,那黑衣男子有些尷尬羞愧,更是面紅耳赤。 連忙閉上眼準備退出去,不料剛走到門邊,便聽到外面一陣sao動。 他面色一變,立時轉身對著江舒苒抱拳歉然道:“姑娘,在下得罪了!”頓了頓,他又認真懇切道:“在下一定會負責的!” 說著便欲走向江舒苒。 江舒苒哪里不知他的意圖?不就是想躲到自己浴桶里嗎?還負責?他的腦子是壞掉了么? 她心中暗暗冷笑兩聲,眼眸冰冷。 隨后她大叫一聲:“無痕!” 那黑衣男子神色驀然一變,連忙快走幾步沖向江舒苒,欲捂住她的嘴。 恰在此時,門“砰”得一聲便被打開了,隨后一把長劍快似閃電一般直直射向黑衣男子! 那男子躲閃不及,瞬間便被刺透了腹部,悶哼一聲,倒了下來。 余光中,他看見有一名清俊的白衣少年向他走來,微微一愣,隨后脫口而出:“赤寒劍?” 說完后,他便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無痕面無表情地從男子的腹部拔出了劍,就好像沒聽見男子說的話一樣,揮劍就打算洞穿男子的喉嚨。 反倒是江舒苒,怒火過后微怔,見無痕不為所動仍想揮劍,趕忙攔下他:“等等!” 無痕微頓,沉默地看向江舒苒,眼中卻有著不贊同。 江舒苒有些哭笑不得:“他認得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認識你的人,你殺了他,還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無痕固執地抿唇:“他冒犯你。” 江舒苒好笑道:“我不是沒事嗎?” 無痕仍是抿唇,心中極度不悅,既是對黑衣男子的怒火,也是對自己未保護好江舒苒的懊惱。若是他再晚來一步,阿舒…… 他不敢再想下去。 江舒苒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門口的一陣拍門聲打斷了。 ——之前無痕踢開門看見屋內情形的時候又將門給關上了。 她不由蹙眉,門口卻傳來囂張的聲音:“快開門!” 無痕眼眸微凝,提了劍打算出去。 江舒苒趕忙囑咐道:“若是巡捕之類,莫要與他們起沖突。” 民不與官斗,若是殺了官差,到底不好。 無痕微頓,隨即點頭。 見無痕推開門走出去,江舒苒便決定利用這點時間的空隙快點將衣物穿好,再去門邊看看。若是巡捕一類,她便用迷藥將他們迷倒。 卻說無痕推門出去,又將門給關好了,隨后冷眼看著眼前的一群黃衣人。 不是巡捕,他暗暗想著,那就可以殺了。 那群黃衣人還在叫囂著:“小子!快開門!讓我們進去查一查!” 無痕凝眸,冷然地看著他們,隨即抬起了手中的劍—— 睡到半途被江舒苒的叫聲喊醒的沈祁玉只聽到門口此起彼伏傳來的一連聲尖叫聲,不由心中好奇,走到門前一看,卻發現無痕面無表情地提著劍站在江舒苒的門口,面前橫七豎八倒著十幾具尸體,皆是被一劍洞穿了喉嚨。 他手中的劍還在滴血。 察覺到沈祁玉的注視,無痕轉頭望來。 沈祁玉頓覺一陣毛骨悚然。或許是剛殺了人的緣故,無痕身上的殺意比任何時候都要濃厚,此時他面無表情地望來,配上濺上了幾滴血的白衣上,恍若煞神。 沈祁玉頂著一臉僵硬的表情,沖著無痕友好地笑了笑,生怕他一個殺意上頭便將他也給殺了。 此時他可不是無痕的對手啊。或者說,即便是武功全失之前,他也不是無痕的對手。 奇怪,這般的煞神,在江湖上應十分有名,他不應從未聽說過才是啊。 除非……他是那個人…… 沈祁玉微微瞇眼,驀然間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正在沈祁玉渾身寒毛直豎之時,江舒苒的房門開了。 無痕立時收起了劍,收斂了身上的殺氣與寒意,柔和了眼眸看向江舒苒。 江舒苒走出來,看著滿地的尸體微微蹙眉。 想了想,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隨后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尸體上。 便見地上的尸體立刻變成了一灘液體。 沈祁玉看著這一幕,俊臉微微變色:“這……這是什么?” 江舒苒抬頭瞥他一眼,隨即微笑:“化尸水。” 這……就是傳說中的化尸水? 沈祁玉臉色發青。 便見江舒苒繼續微笑道:“這可是居家旅行之必備良藥呢,不僅可用在死人身上,亦也可用在活人身上。沈少俠要不要試試它的功效?” 沈祁玉趕忙干笑著搖手拒絕:“不,不用了。天色不早,在下還是先回房休息了。” 于是他便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舒苒瞧見沈祁玉飛快的動作,心頭暗笑,唇角微微揚起。 倒是個格外惜命的。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