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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家園,他依靠的山門,他本該正常生活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卻無法將此人血灑在此,他不甘!哪怕犧牲全部,他也要把這個人長眠在此。 突然,柳二的眼睛變得危險,眼睛只盯著洪珖,仿佛這個天地間,只有他這一人。 殺,殺,殺! 柳二的身影變得極快,對著洪珖就一陣亂拍,毫無章法武功可言。 “畜生就是畜生。” 看著已經完全走火入魔的柳二,洪珖不屑道,此時這人已經沒有理智,殺還是剮,不過翻手之間的事。 而那邊圍剿文笙的白衣人,看到這一情況,頓時一半人前來保護柳二。 洪珖根本不看他們,仿佛他們連被看的資格都沒有,隨意出手間,那些白衣人就已經死傷近半。 文笙已經有些脫力,再次一拳打出,那名白衣人,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看著旁邊最后一個白衣人徹底拋棄自己,用生命去保護柳二,文笙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而那個老者,表現出的實力,是文笙來到這里見到的武功最為高深的,不過幾息之間,他就把那些白衣人徹底殺光,還只有柳二一人。 柳二再次對著洪珖毫無章法的打去,洪珖冷笑一聲,拿起墻上山賊婦女們用于農務的鐮刀。 一道寒芒閃過,鮮血從空中飄落,一條斷臂掉在地上,而柳二蜷縮在地上哀嚎著。 洪珖冷然一笑,撿起斷臂,扔進那依舊著火的尸丘上,看著只添一臂,似乎少了什么,正想著,洪珖微笑著走向柳二。 又是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文笙心中膽寒起來,看著地上宛如人彘的柳二,眼中盡是不忍之色。 此時柳二眼中有幾絲清明,他看著洪珖大笑起來,笑聲宛若鬼哭一般,直敲人心。 “自古邪不勝正,都是荒謬,我這么多年來,受盡非人的痛苦,只為報我全家血仇,落得如今地步我無悔,只是沒有殺了你,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洪珖森然一笑,抓著柳二的衣襟,把他扔進火堆之中,一陣陣痛苦的嚎叫聲從中傳來。 文笙只覺得四肢發冷,她不是沒有殺過人,只是這般手法,讓她難以接受,看著洪珖的身影,只覺得一股寒流布滿全身。 ☆、第五十章 抓白狐 在一處雪松林立的森林深處,一座巨大的莊園映入眼簾,空中黑鴉連忙從空中急轉而下,落入一間巨大的鳥籠上。 旁邊男子看到連忙取出它腳上綁著的蠟球,快速離去。 幽靜靜謐的書房內,男子把蠟球交到一個面貌清秀的男子手上。 男子拿著蠟球走進屏風內,不過片刻,就聽到里面一聲巨響,像是拍碎了什么東西。 “柳二違背本門主指令,死有余辜,傳令下去,現在還不是與斐家堡、天穹宮正面對決之時,不可私自尋仇。”蒼老的聲音一頓接著說道:“柳兒走了,立衣冠冢,莊園之內七日食素,不可有任何嬉笑娛樂之事。” 外面男子領命之后立刻告退。 “洪珖,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定將你的頭顱,放在柳兒墓前祭奠!”蒼老的聲音篤定的說道。 那日惡戰之后已經過去好幾天,洪珖用內力為大家逼出毒,看著文笙并無中毒,打量了半天,才離去。但大家都知道,他并未離去,只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罷了。 對于救了大家的洪珖,文笙說不上喜歡,也不排斥,她只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柳二痛失一切,報仇是否有錯?斐家堡屠盡曼陀羅門數千人是否正確?沒人能明明白白的說出到底誰對誰錯。 此時文笙正盤膝而坐,抱元守一,引導著內力在受傷之處來回孕養,一個循環又一個循環的周而復始。 數十個循環后,身上的痛楚才開始消漸而去,她隔空打了幾拳,活動了一下筋骨后才掀開厚厚的簾布。 前方一片白茫茫的畫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這里的所有物體皆是銀裝素裹,好像前方一切都變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空中還飄著姿態各異的雪粒,文笙聞著空氣中清新徹寒的氣息,仿佛一切都活絡了起來。 這樣的雪景她從沒有親眼見過,只在網上看到過,那時還想著有空了,有閑錢了就去哈尓濱好好看看真正的雪景,如今卻在這里實現了。 “文笙你現在不舒服,快進馬車里去。”斐子言看到她在馬車上探出半個身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雪景,不由說道。 其他三人面色各異,眼神頗為曖昧的看了看兩人,看的文笙臉色微紅,沉重的心情反倒輕了些許。 “我沒什么大事了,想和你們一起騎馬。”文笙干咳一聲道。 “不準。”斐子言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當下文笙臉色不好看起來。 “文姑娘,小少爺可是為了你著想,你騎馬若把傷口崩開,難受的可是你呢。”巴丘嘿嘿笑著開解道。 突然,前方的高空中綻放了一支黃色的信號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四人表情一變,馬上縱馬向發出信號的地方跑了去,文笙心中疑惑卻沒有問什么,坐在車里靜靜的等待到目的地。 一名身著紅衣披著黑色披風,長發綰起,螓首蛾眉的女子跨著皮毛油光水滑的高頭大馬上,面色不悅的看著前山的一片森林,這片森林范圍極廣,由于沒人踏足雪層極其厚,常人行走事倍功半。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空中,不由納悶,此地會有自己人出現嗎,若是沒有自己在此處尋那個東西根本就是作無用功。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馬匹的聲音,這個地方可不會有什么人閑來無事前來賞景,定是看到信號的自己人前來。 “可是斐家堡的人?如若不是就速速離去此地!”紅衣女子對著聲響處喊道。 “我們正是斐家堡之人,前方可是出現什么棘手之事?”巴丘喊道。 紅衣女子聽著聲音耳熟,想來也正常,在斐家堡經常會有些不長眼的人在自己身邊亂躥,她面色淡然的說道:“你們快快來此地便可。” 那巴丘一愣,看了看旁邊的斐子言,見他嘴角噙笑,想來他已辯出聲音知曉前方是何人了。 “我們慢些過去,不用理會她。” 幾人點了點頭,慢慢縱馬走了去。 那紅衣女子剛喝令他們快點就聽到馬蹄聲驟減,臉色已現怒色,她拉著韁繩掉了方向,向那一隊人的方向快馬駛去,兩方本就不遠,她繞過前方的雪丘眼前頓時映入四人一輛馬車。 “你們竟然把我的話……子言哥?真的是你!”紅衣女子本是怒極,可當看到那最前方一人的面龐時,臉上露出錯愕瞬間高興的說道。 “容瑟,許久未見,你還是老樣子呀!”斐子言輕笑道。 容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