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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另一只手帶著罡氣,握緊文笙的脖子,將她提起地面。 一股窒息的感覺感官紛涌而至,文笙臉憋的通紅,她調動全身的內力,一掌掌拍在柳二的身上,但他不為所動,只是臉上的笑更加邪獰起來。 “你不動手,我都快忘了,你也是我要殺的人之一,那我就先送你歸西!” “不要動她!你若敢動她,它日,我定將曼陀羅門所有余孽尸骨不留!”斐子言雙頰腫起,眼神卻充滿了狠厲之色。 柳二大笑起來,只是眼神冰冷異常,似乎壓抑著重重的殺意。 “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那我暫時讓你多活片刻,等會慢慢折磨,才有樂趣啊。” 他的手松開,文笙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斐子言緩緩抬起無力的手,撫上她脖頸上的指印,心中怒火滔天。 文笙抓住斐子言的手,感覺到他渾身無力,就知道他剛剛為了救自己運行內力,她架著斐子言站起身來,接著跟白衣人走去,眼神微垂,掩蓋住那滔天的殺意。 不過一刻鐘時間,就看到前方漸漸印入眼簾的山寨大門。 當走進山寨時,印入眼簾的一堆老弱婦孺的尸體堆成一個小山丘,還有幾名身染鮮血的白衣蒙面人正在往尸丘上倒著火油。 火油帶著血從上慢慢澆灌而下,在每個猙獰恐懼的尸首上流過,染了一層血色。 文笙目光冰冷,這些人都是山寨里的老幼病殘,此時全部都難逃一死,她甚至在里面看到好幾個個尚在襁褓里的幼童,沒想到他們竟然連走路都不會的孩子也下這般狠手! 旁邊一個蒙面白衣人,手持火把,邪笑的扔進尸丘,頓時火光漫天,映紅了每個人的臉龐。 “你看這用尸體點燃的火光是不是特別的美,就如二十年前曼陀羅門上的那場大火,燃盡了多少人的生命,又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如今那里幸存下的人,都是走過修羅場,從地獄里回歸的死士,只為復仇而來。” 說著,柳二拿下臉上的面具,這張臉五官模糊,沒有嘴唇,沒有眉毛,就連眼皮幾乎都快和下眼皮燒在一起,臉上沒有一處平滑的地方,全部是皮rou扭曲的駭人模樣一直延伸到衣領,似乎臉上不過只是開始而已。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更是恐怖異常。 ☆、第四十九章 柳二 “怎么,只是這張臉你們就怕了?我身上比這恐怖的傷疤有的是,這可都是拜你們斐家堡放的那一場大火!”柳二的表情突然一變,眼中盡是無邊無盡的恨意。 “我之所以還活在世上,就是要讓斐家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們也嘗嘗我曾經受的苦!” 一旁的白衣人立刻心領神會,拿起火油倒在了除了斐子言以外其他四人身上。 “我要你看著他們一個個被燒死,你放心,你的死法我早就在這二十年來,無數個日日夜夜里研究了無數次。”柳二笑的殘酷嗜血。 斐子言卻突然不再言語,眼神晦澀不明,不知再想什么。 “曼陀羅門這幅模樣,當年那把火燒的真是快哉,要讓你們這種敗類生活在江湖上,你們不知又會殘害多少無辜性命。”文笙掙開押著她的白衣人。 火油順著她額前的碎發,低落在地上,黑色的瞳孔中盡是殺意。 “就算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腳踩蛟龍跡,文笙的身影在大家眼前消失,不遠處一聲哀嚎,一名白衣人手捂胸口,吐出血沫。旁邊的白衣人立刻察覺出這里有人,反手一掌拍向文笙。 看到文笙現出身影,立刻把她包圍起來,手中劍專挑要害攻擊。 不過一會,文笙就感覺應付有些吃力,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每日都生活在刀尖之上,他們出手狠辣利落,頗為棘手。 “敗類?我也想問問斐家堡,當年我們曼陀羅門到底做了多么令人發指的事情,讓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正道人士,一日內屠盡我們上千門徒,大火燒山又燒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哈哈,這個世界到底誰正誰邪又有誰說的清。”柳二對天狂笑,猙獰的眼角似乎泛著淚光。 “你真可憐。”斐子言輕飄飄的說一句,眼中盡是憐憫。 柳二瞳孔一縮,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彌漫而來,本就猙獰的五官此時更是憤怒的扭曲變形,讓人駭然。 “你惹惱我了。” 柳二縱身一躍,右手呈爪狀,對著斐子言的腹部抓去,爪上罡氣如同實質,若是真的打中,怕斐子言的大小腸都能給掏出來。 “你再不出手,就等著給我收尸吧。”斐子言大喝一聲。 柳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少堡主,老朽頗為失望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而柳二在卻看到斐子言身前已經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那老者看著氣勢恢宏的爪,點了點頭,他輕飄飄的一掌打了出去。 “砰” 柳二的身影爆退,嘴角現出一絲血跡。 “你這小娃的體內竟然有幾十人的內力在其中,如此蹊蹺,看來你是用了邪魔之法才會有此結果,雖然這樣能讓人的功力進步神速,達到尋常人難及之處,可是走火入魔的風險多的像冬天下雪一般頻繁,欲速則不達啊。”洪珖搖頭說道。 斐子言看到洪珖現身,不由放下心來:“洪長老,快去救文笙!” 看了看那邊的圍戰,見文笙身上已經見傷,可是雙眼依舊明亮,下手也比剛開始黑了很多,洪珖笑起:“不礙事,不礙事。” “你是何人?”柳二鄭重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武功深不可測的老頭,只是內力相撞,他便看出自己的秘密,心里不妙起來。 “我是曾經放火燒了曼陀羅門的人,圍剿你們門主時,就有我的一份功勞。”洪珖飄然道。 頓時,柳二的眼睛紅了,這個讓他的生活翻天倒地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無數個聲音在他的心底咆哮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體內的內力開始暴亂起來,力量仿佛從頭到腳都充盈了起來。 洪珖看到他這樣,不由譏諷的說道:“這就要開始走火入魔了?你如果知道,曼陀羅門的門徒有近半都是死于我的手中,你還要做什么變化?” 只見對面,柳二紅著眼睛,怒吼一聲,拳似流星,罡氣如同實質一般,在拳頭上覆了一層護甲,只對著洪珖的腦袋打了過去。 “還有幾分樣子,只是比起當年你們門主,那可沒有可比性,果然偷生的老鼠,就算過了二十年依舊是只老鼠。” 洪珖本是慈眉善目,突然雙目豎起,一拳迎了上去。 “碰” 柳二的身影跌了出去,鮮血撒了半空。 對方那對待螻蟻一般的態度,曾經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