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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禮了。”賀慶賢頗為歉意地朝林芷秀二人道。 “既然如此,那我這份便也免了吧,下次若有機會,賀公子再給我們每人送一份就是了。”陳惠蘭淡淡道,又朝屋里望了眼,問道,“公子進來的時候,這屋里可有人?” 賀慶賢聞言愣了愣,神情微有些不自然地道:“沒,沒人。那領路的奴才只說惠蘭你在這里就把我領了過來,誰知道里面根本就沒人。” 阮敏玉不解地皺皺眉頭,剛要開口卻感覺衣袖被拉了拉,轉頭見林芷秀微微朝自己搖了搖頭,雖不明白為什么卻也知道林芷秀的意思,便也不說話了。 陳惠蘭見計劃失敗,又實在不想見賀慶賢,和他草草應付了幾句,便請人將他送了出去。 至于王槿,此刻正衣冠不整地被江清流抱在懷里,躲在敞室后面的一叢美人蕉下。 ☆、第五十五章 緣由 “唔…唔…”突然被人抱住跳出窗子的王槿掙扎著要脫身,嘴卻被捂住,不禁心中哀嘆:難道是遇上采花大盜了? “別怕,是我。”耳后傳來令人熟悉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安定了下來。她試探著將腦袋轉過來,待看清那張熟悉的臉,不由由驚轉喜,還好不是采花賊。不過她眼里的喜色還未褪去,又含了幾分疑惑。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江清流松開捂住她唇的手,示意她別出聲,又指指上面,做了個聽的手勢。王槿會意地點點頭,也安靜下來仔細聽里面的動靜。 只聽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惠蘭meimei,我是賀家的二哥,好久不見了,我帶了樣好東西來送給你。” 過了一會,那男子見里面無人回答,又殷切道:“惠蘭meimei,你怎么不說話,可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可需要我幫忙?” 接著又過了幾息的時間,只聽幾下腳步聲以及簾子被掀開的聲音,緊接著那男子驚訝道:“怎么人不在這里?不是說在這換衣服的?那下人竟敢騙我?” 此時陳惠蘭正好領著阮敏玉二人到了門口,正瞧見賀慶賢挑了簾子在隔間里左右探看,緊接著阮敏玉驚訝的聲音傳到王槿耳里,后面的內容自然也聽到了。 待她們幾人散去,王槿尚有些回不過神來。她轉頭望向江清流,剛想開口問問他,卻見他神情略顯尷尬地撇過頭看向一邊,臉上還帶了幾分可疑的紅暈。王槿心下疑惑,但目光觸及自己手里捧著的衣服,就立刻明白過來,急忙把陳惠蘭給她的那件銀羅花綃紗長衣穿上,遮住了自己裸露的肩膀和手臂。 見她穿戴整齊后,江清流才略略轉過頭來,輕聲道:“此刻她們必定在到處找你,為免節外生枝,你還是盡快現身的好。”他打量了四周一眼,起身摘了兩朵美人蕉遞給王槿,“若是她們問起失蹤原因,你就說見這美人蕉開得好,便出來摘了幾朵,才耽誤了時間。” 王槿接過那花,點點頭道:“恩,我會見機行事的。只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此處不是談話之地,我就在旁邊的翰文軒,等你們這邊散了,你便悄悄去尋我,屆時我再與你詳說。”江清流聽得搜尋的人聲愈發靠近,打斷了王槿的話,囑咐一番,便與她分開行動了。 王槿見江清流一下便翻過了墻頭,清水無痕,蹤跡全無,竟覺得有些羨慕,要是自己也有這般本事多好。她理了理衣裙,又摘了幾朵花,才施施然地往人聲傳來處走去。 “槿兒jiejie,你去哪里了呀,到處都找不到,可急死我們了!”阮敏玉見到王槿后立即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急道。 一旁的林芷秀見王槿毫發無傷,神情也未見惶恐害怕,心里松了口氣,轉頭對陳惠蘭道:“槿兒meimei既然安然無恙,你也不要再自責了,誰又能料到呢?” 陳惠蘭臉色依舊十分懊惱,她泫然欲泣道:“若不是我那群下人不小心,又怎么會出這種事情,若真讓那賀公子撞見了,我豈不是害了王姑娘的清白!” 王槿聽了極為驚訝道:“我不過是出去摘了幾朵花,回來就瞧見這般陣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阮敏玉張口欲言,林芷秀卻搶先道:“沒什么,一場誤會而已,現在meimei回來了也就沒事了,不提也罷。咱們難得出來,可不能就這樣壞了心情,而且惠蘭的舞我們還沒看呢!” 低著頭在擦眼淚的陳惠蘭眼神閃爍地瞥了眼林芷秀,捏著帕子的手微微用力。這件事雖然沒有成功,但母親說過,人言可畏,女兒家的名聲更是忌諱流言,即便只是捕風捉影,說多了也能毀了王槿的姻緣。只是今日有芷秀姐在,她一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件事壓下去。看來自己的計劃只好等下次機會了。 她拿定主意便抬起頭,努力地露出絲微笑道:“芷秀姐說的是,咱們可不能為了個不相干的外人壞了興致,走,我這就去跳舞給你們看。” 她們幾人皆不再提及剛剛那一插曲,興致勃勃地看了陳惠蘭跳舞,又玩了些女孩子家的游戲,直至近酉時才在王槿的再三告辭下散了去。 王槿換回了自己的衣裳準備告辭,陳惠蘭拉住她的手道:“槿兒meimei,今日有你陪著,咱們都玩得格外開心,下次咱們再聚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呀!”一旁的阮敏玉也急忙附和:“對對,槿兒jiejie你的那個什么腦筋急轉彎實在好有趣,下次一定要再來玩呢!”林芷秀也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眼神也頗為期盼。 王槿見她三人皆這般熱情,原先想好的推拒的說辭便也說不出口。除了陳惠蘭的意圖她還有些疑問,另外兩個姑娘確實是誠心誠意地想和自己做朋友,那些敷衍的話大概會讓她們傷心吧。算了,交兩個白富美當朋友也不算虧。于是王槿答應道:“行啊,只要記得包車接送,我隨叫隨到!” 好一陣辭別后,王槿待她們都各自上了馬車,才悄悄從自己的馬車上溜了下來,對那車夫說自己落了東西,要回去找找,讓他先行離去,便一路摸到了江清流說的翰文軒。 她輕輕敲了敲院門,開門的正是秦子明,他似是早知道王槿會來,見了她直接說了句:“進來吧,公子可等姑娘你好久了。” 王槿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迫不及待要問清楚事情始末,便三步并兩步地朝亮燈的那間屋子走去。 進了屋子便看見江清流正盤腿坐在軟墊上,捧著一卷書在看,連她進來了都沒察覺。王槿不禁起了玩心,便沿著墻邊悄無聲息地溜到江清流身后,蹲下身子,瞄了眼他手上書頁里的內容,好像是一篇關于治水筑堤的文章。她見江清流這般入神,便不想此刻打擾他,自己輕輕坐到江清流身后側,安靜地等待。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江清流依然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自己身邊,而屋子里這般沉靜的氣氛和淡淡的書香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