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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一直惦記著,放心吧,這簫音塢還有個舞室,待會就去表演給你看。” 阮敏玉聞言極為興奮道:“惠蘭姐要跳舞給我們看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可從沒看過你跳舞呢。”又轉頭對王槿瞇眼笑道:“今日槿兒jiejie真是來得巧,咱們玩得這般熱鬧,還能看惠蘭姐跳舞,好久都沒玩得這么開心啦,槿兒jiejie你要常來才好!” 王槿雖然面上笑得燦爛道:“若是得空,我一定常來找meimei玩。”心中卻在腹誹,我可是要養家糊口的人,得空的機會可不多哪。 一旁的林芷秀也道:“是啊,以后咱們要常在一起聚聚,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又頗為好奇地向陳惠蘭問道“以前怎么從沒聽說過meimei有學舞技?” 陳惠蘭輕輕一笑,解釋道:“其實也不算正經學的舞,不過是母親之前為了訓練我的行姿儀態,請人教了我一些動作罷了,待會看了可別笑話我才行。” “怎么會怎么會,惠蘭姐學什么都又快又好,這跳舞肯定也不在話下!”阮敏玉拉住陳惠蘭的手臂,撒嬌似得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我等不及要看jiejie跳舞了!” 陳惠蘭被她磨了一小會便受不住了,只好答應道:“好好好,喝完這杯茶就去。”說著瞟了王槿的茶杯一眼,不滿地對身邊的小蓮斥道:“王姑娘的杯子都空了,怎么不知道給她續上?” 小蓮急忙告罪,上前端起茶壺替王槿重新斟滿茶杯,動作快得王槿都來不及阻止。不知是不是被訓斥而有所分心,茶杯已滿小蓮依然沒有停下倒茶的動作,溢出的茶水便淌到了王槿的裙子上。因王槿今日穿的是紗裙,因而很快就濕了一大片。幸好茶水不算燙,不然真是太倒霉了。 “對不起,對不起,王姑娘,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疏忽!”反應過來的小蓮急忙跪到一旁,一面拿絹帕替王槿清理,一面不停地道歉謝罪。 “你這丫頭今日怎么這般毛手毛腳的,看把王姑娘好端端的裙子弄得,平日里學得規矩都哪里去了!”陳惠蘭皺著眉頭訓斥道。 “沒關系,今日天氣好,過一會就干了。”王槿并不在意裙子濕了些,倒是看著小蓮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心有不忍起來。 “這樣成何體統,哪有女孩子家穿著濕衣服的,更何況這裙子這般輕薄,要讓外人看見了可不好。”陳惠蘭不贊同道,“我平日出門都會帶一套換的衣裳以防不時之需,今日倒是能派上用場了。正好你我身形相差也不大,不如你去換上吧,身上這件換下來晾一晾也好。” 王槿見她對自己如此體貼,不禁有些疑惑起來。她到底對自己是敵意還是善意,怎么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呢? “王姑娘是嫌棄我的衣裳,不想換?”見她遲遲不回應,陳惠蘭玩笑似的試探道。 “啊,不不,我換,身上這件確實濕的挺厲害的,晾一晾也好。”王槿急忙點頭答應。 “那小蓮你去把衣裳取來,我和王姑娘在舞室的更衣房里等你。”陳惠蘭轉頭對尚且跪伏在地的小蓮吩咐道。 小蓮應聲退出了房間,陳惠蘭對阮敏玉道:“那你和芷秀姐先稍等一下,我帶王姑娘去換身衣裳就來。” 王槿隨她出了房間,進了游廊另一頭一個極為寬敞的敞室。 陳惠蘭將她帶到敞室里的一個屏風隔間后,讓她坐著等,又道自己先出去催一下小蓮。王槿見這里只她二人,正是說話的好地方,便叫住她,誠懇道:“陳小姐,實不相瞞,昨日接到你的請帖,其實我并不是很想赴約。之前我說過的話有很多不妥之處,你因此對我有所介懷也是應當。但今日我才發覺原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陳小姐壓根沒把我的那些胡說八道放在心上。所以借這個機會,我希望能把事情說開,向你道個歉。” 陳惠蘭先是驚訝,后是恍然,拉住王槿的手親切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和王姑娘也算有緣分之人,以前的事便不用再提了。我們以后要好好相處才是。”說完她拍拍王槿的手,“你在這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小蓮怎么還沒來。” 幾乎小跑般,陳惠蘭從敞室里出了來。她疾步朝后院走去,沒幾步便碰上取衣回返的小蓮。 “人到哪里了?”陳惠蘭急急問道。 “稟小姐,快到前院門口了,咱們安排的人正在那等著呢。”小蓮立即回道。 “那就好。”陳惠蘭松了口氣,又催促道,“快,你快把衣服送去,可別耽誤了時間。” “是。”小蓮抱著衣服一路朝敞室跑去。 陳惠蘭則站在原地,深深朝院門口瞧了眼,才轉身往阮敏玉她們所在的茶室走去。 “惠蘭姐你回來了?槿兒jiejie呢?”阮敏玉見陳惠蘭獨自從門口進了來,不由問道。 “我來請你們一起過去呀,王姑娘估計這會快換好了,咱們一塊過去,待會就跳舞給你們看。”陳惠蘭說著便把阮敏玉和林芷秀從席墊上拉起來,往門外走去。 游廊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陳惠蘭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時辰。好不容易走到了敞室門口,卻聽阮敏玉一聲驚呼:“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敞室里有位身著赭色木蘭紋長袍,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正站在那屏風隔間前,似是在朝里面探看,動作頗為猥瑣鬼祟。聽到阮敏玉的聲音,那男子轉過身,待瞧清她三人后,表情極為驚喜地走上前來,“惠蘭meimei,原來你在這,那個該死的狗奴才居然把我引到這里來,還好沒錯過。”說著他從袖口掏出一個圓肚白玉盒,遞給陳惠蘭,殷勤道:“這是我托舅父特意從京城捎來的玉削露,女兒家用最好不過,你拿回去用吧!” 陳惠蘭見預想中的計劃竟然沒有如期實現,心中已是又氣又怒,此刻再聽這賀慶賢這般親昵熱情地跟自己說話,完全不考慮還有別人在場,更是羞憤難遏,掩在袖中的手隱隱發抖,幾乎要忍不住。她深吸了幾口氣,盡量平和地問道:“賀公子,你怎么會在這?” “惠蘭姐,你認識他?”阮敏玉好奇道。 “看我,竟然忘了介紹了。這位是賀家的賀二公子。”她又指指阮敏玉二人朝賀慶賢道,“這二位分別是阮家和林家的小姐。” “可是曾經出過一位尚書的那個賀家?”林芷秀問道。 賀慶賢聞言立即作揖一禮道:“正是。小姐好見識。”他語氣里帶了幾分得意,更是讓陳惠蘭極為厭惡不屑。即便他家曾經官拜尚書,也是幾代前的事了,如今這賀家官運最為亨通的不過是個郎中,論品級還比不上父親。如今賀家不過仗著前人余蔭,吃些老本罷了,這賀慶賢更是草包一個,這么父親偏偏看上了他! “今日不知二位小姐也在,不然我也好多準備些禮物,如今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