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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頭一看,面前立了個素淡纖細(xì)的女子,原是阮碧秋。 想來也是,如今阮夫人封了個三品淑人,她隨母親入宮來也是常見。 “原來是未來的太子側(cè)妃,難得難得。”沈蘭池將反扣在膝上,唇邊漾開一抹調(diào)笑之意,“怎么,想我了?” 饒是知道沈蘭池的性子,阮碧秋還是僵了一下。她有些不自在,行了一禮,溫聲道:“前次的事兒,還要謝過沈二小姐了。” “側(cè)妃娘娘說的是哪一樁?”沈蘭池興致勃勃地問。 “自然是……沈二小姐指點(diǎn)靈竅的那一樁。”阮碧秋道。 沈蘭池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阮碧秋雖說的委婉,但蘭池知道,阮碧秋想謝的,必然是阮家出事那夜陸麒陽殺死行兇者之事。阮碧秋昏得早,不知道陸麒陽來過。她只認(rèn)沈蘭池這個恩人,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恰在此時,沈大夫人攜著丫鬟紅雀過來了。蘭池側(cè)眼瞟到娘親的身影,心底忽然有了一個惡劣的主意。隨即,她朝阮碧秋挑了下眉,道:“阮二小姐可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自然記得。”阮碧秋答,“沈二小姐要我如何做?” “阮小姐,這次就先要委屈你了。”蘭池道。 阮碧秋面上浮出惑色,可沈蘭池卻不解釋,只是飛速地從頭上取下一把紫珊瑚發(fā)釵,繼而抽出帕子,縮著肩膀,在她面前做出哭泣模樣來。不過這么幾步路的時間,她的眼里竟然已經(jīng)盈出了豆大的淚珠子。 不得不說,演技極為了得。 沈大夫人恰好過來,見此場景,不由惑道:“這是怎么了?” “阮姑娘……”沈蘭池卻不回話,只是抽抽噎噎地扯著阮碧秋的袖子,哽咽道,“是蘭池錯了,蘭池領(lǐng)罰就是。不過是一只發(fā)簪,阮姑娘喜歡,拿去便是……莫要去尋太子殿下了……” 沈大夫人面色巨震。 雖蘭池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可她心底已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這阮碧秋仗著日后要做太子側(cè)妃,便要平白無故奪走寶貝女兒的發(fā)釵。 只是一介側(cè)妃罷了,何至如此囂張?必然是那太子殿下心系此女,這才致使阮碧秋恃寵而驕,還未過門,便找起事兒來! “蘭兒!”沈大夫人面覆寒霜,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不過是個發(fā)釵,家中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與沒見過頭面首飾的人計較?送她便是了。” 待紅雀上去,替自家小姐抹干凈了眼淚,沈大夫人也不多言一句,丟下那發(fā)釵,冷著臉便領(lǐng)著蘭池走了。 待安國公府的母女二人走后,阮碧秋臉色煞白,這才明了沈蘭池口中那句“要委屈你了”是何意—— 沈蘭池這一哭一鬧,沈大夫人定會認(rèn)定了是她阮碧秋仗著太子的勢頭欺凌他人。沈大夫人乃是京中頭一位的外命婦,她這嘴一張一合,別的貴夫人又會如何看她? 阮碧秋退后了幾步,腳步微微癱軟。 雖不甘又惱恨,可她卻什么都不敢說。 沈蘭池知悉阮家一案真相,她若還想嫁入東宮,那便什么都不能說,只能順著沈蘭池的意來。 想到此處,阮碧秋的面色愈白。 *** 回到安國公府,沈大夫人愈想愈氣。 想那陸兆業(yè)不知道疼人便罷了,如今竟還讓那未過門的側(cè)妃仗勢欺人。日后若蘭池嫁了過去,又豈能活得好?蘭池可是她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絕不可任人欺辱了去! 沈大夫人板了一整天的臉,晚上沈大老爺來她房里,她依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夫人這是怎么了?”沈大老爺蹙眉道。 “老爺,蘭兒決不能嫁給太子。”沈大夫人答。 “又鬧這事兒。”沈大老爺按了按太陽xue,招了個丫鬟替他按肩,昏昏沉沉道,“蘭池若為國母,便可坐享榮華富貴。這本就已是沾了天大的好運(yùn),而世上也無十全十美之事,總少不得一些不順心。更何況,男子有妻有妾,也是常事。” 這番說辭,并未打動沈大夫人。恰恰相反,沈大夫人想到前幾次沈大老爺偏袒起二房的事兒,心底的怨懟愈深了。她并未如往日一般,對夫君溫柔以待,而是冷笑一聲,道:“這話妾身就擱在這兒了,蘭兒絕不可嫁給太子。若老爺一意孤行,那便寫封休書,讓妾身回娘家去吧!” 之前與沈大老爺鬧的那些別扭,便在這幾句話里統(tǒng)統(tǒng)傾瀉了出來。 一句“寫封休書”,驚得原本快要睡過去的沈大老爺立刻清醒了過來。 “休、休書?”沈大老爺揮手驅(qū)退了丫鬟,惱道,“夫人,你又何至于此!” “老爺,我知你有一腔苦心,想讓蘭兒做那人上之人。可老爺須得知道,這女子嫁人,覓得良人才是頭等大事。那太子殿下尚未娶妻,便與阮氏不清不楚,今日那阮氏還仗著太子之威,欺負(fù)起蘭兒來!若是嫁了過去,那還了得?”沈大夫人的話語咄咄逼人。想到蘭池今日落淚模樣,她的心頭一酸,道,“老爺是不曾看到,蘭兒竟當(dāng)著外人的面流了淚珠子,我這個做娘的,心里又怎會好受?” 沈大老爺微微一愣,喃喃道:“蘭兒哭了?” 沈大老爺自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她自小錦衣玉食、性子極傲,在別的貴女面前從不落人一頭,向來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這阮氏竟能叫蘭池哭出眼淚來…… 真是不可小覷。 沈大老爺?shù)哪抗饴杂薪棺啤?/br> 他在漆窗前反復(fù)踱了會兒步,那頭的沈大夫人卻生著悶氣,一扯被子躺到床里頭去了,也不曾把里邊的位置留給自己的夫君。 好一會兒后,沈大老爺望向馥蘭院的方向,口中呢喃道:“夫人,興許你說的是對的。” 沈大夫人動也不動,好似是睡著了。 沈大老爺踱至床邊,撩起簾上玉鉤,將一封書信遞到沈大夫人面前,沉穩(wěn)道:“昨日,有人將這封信并一把玉簪遞到了我案頭。若是此事當(dāng)真……太子殿下如此作為……怕是并未將我安國公府放在眼中。” 說罷,他久久一嘆,再未言語。 *** 次日。 剛用過午膳不久,沈大夫人便讓丫鬟把蘭池請來了自己屋里。 蘭池剛想午睡,面有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