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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其實(shí)不需要這么鋪張浪費(fèi),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吃一頓簡簡單單的家常便飯就可以了,她像是一個溫柔的妻子,因為自從陳煦接受這家元豐快遞公司以來基本上都是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口,所以沈瀾更多地是關(guān)心陳煦的日常生活,也許正因為作為男朋友對于女朋友更少的這樣一份陪伴,所以陳煦才會想要再物質(zhì)上更多的給予沈瀾以補(bǔ)償。漸漸地兩人都習(xí)慣了在彼此生日的那一天不管工作有多忙,都要停下手頭的活來陪彼此過一個濃重而難忘的生日。 自從陳煦在那一場車禍中喪生以后,沈瀾再沒有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不是父母和朋友不愿意給她過,而是沈瀾把自己的心結(jié)上了一把很沉重的枷鎖。 原宿主對于未婚夫的那一份深沉的愛,雖然擁有著這具身體的沈瀾并不能夠完全感同身受,但是她也明白人世間的這種男女之間難舍難分的愛戀,就像是她對謝嘉樹的愛意,她明明知道母親心中最得意的乘龍快婿其實(shí)是身為公司副總經(jīng)理的秦海秦同學(xué),如果她愛上的是秦海的話恐怕這時這刻他們連證都領(lǐng)了恐怕連娃都生出來了,可是不愛就是不愛啊,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盡管她知道秦海對她的好已經(jīng)超出一般朋友之間的那種好了。 以前沈瀾在她的那個時空不大懂,覺得自己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不喜歡誰就是不喜歡誰,哪有那么多強(qiáng)迫的意愿,可是自從穿越到了這個時空經(jīng)歷過這樣多的人和事以后,她開始漸漸明白到‘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苦楚和無奈。 或許她還是幸運(yùn)的吧,至少她愛著的人此刻似乎已經(jīng)開始慢慢愛上她了,她能感覺到謝嘉樹對她情感上的變化,那種不容置疑的信任感和漸漸對她敞開心扉的溫暖和安寧。 就在謝嘉樹祝福她生日快樂的那一刻,沈瀾的眼睛忽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對上了謝嘉樹的眼睛,她說,“準(zhǔn)了!” 是啊,她是他的老板娘,所以她今晚就準(zhǔn)了他可以早點(diǎn)下班,然后陪她過生日。 仿佛是兩人之間長久形成了這樣一種默契,謝嘉樹也笑得眉眼彎彎起來,就連手上搬得重重的貨物也被他輕而易舉地送到了三輪車的貨架子上。 從沒有哪一刻,沈瀾會那樣煎熬地覺得整個下午的時間怎么會過得這么慢,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可以給時鐘里的每一個時針,分針,秒針都安上一對小翅膀,那種愉悅,她恨不得要和全世界分享,以致于一向處于迷迷糊糊狀態(tài)中的助理小王都覺得自家這個老板娘是不是最近中了五百萬的彩票,要不然怎么嘴角總是不自覺地往上上揚(yáng)呢! 公司里的那些員工們自然不會知道,老板娘和底下的一個姓謝名嘉樹的承包商已經(jīng)悄然滋生起來的愛情正如雨后春筍一般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這女人啊一旦戀愛了果然就是不一樣,以前沈瀾是最討厭化妝的,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穿起高跟鞋是因為不想露出她這個冒牌貨的馬腳,不過女為悅己者容嘛,沈瀾難得拿起眉筆胭脂的時候,竟是為了那個人人眼中的糙漢謝嘉樹。 雖然沈瀾已到了圣斗士的年紀(jì),但因著生活富足加上底子年輕,對著鏡子化妝的時候,瑩白的肌膚上已經(jīng)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仿佛一顆圓潤的珍珠,自然而然地透出華美的光澤來,期間有謝嘉樹打來電話告訴她約會的地址,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她想此刻的她應(yīng)該是美的吧! 其實(shí)約會地址訂的并不高大上,甚至還有點(diǎn)low,謝嘉樹并不對他隱瞞自己經(jīng)濟(jì)上的窘迫,不過沈瀾倒一點(diǎn)都不在意這些,不就是路邊大排檔嘛,按照她穿越時空的概念,她可不是真的什么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那些動不動就要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沒有安全感的童年,她很能理解到謝嘉樹的這一份不容易。 她踩著高跟鞋,一臉精致的妝容,卻很自然從容地從塑料紙盒里抽出一張餐巾紙來擦了擦略微有些臟的板凳和桌子,她笑著對謝嘉樹說道,“你能陪我過生日,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快坐吧!” 她的笑容并不假,只是因著她的這份優(yōu)雅與華麗倒與旁邊的那些趿著涼拖穿著花褲衩的食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謝嘉樹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但是因著他了解沈瀾的性子,所以她要他坐下來還真的就是要坐下來。 沈瀾并沒有點(diǎn)多少菜,倒是跟謝嘉樹一起喝了不少啤酒下肚,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以為自己是滴酒不能沾的,誰知道到后來她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心里就越哽得慌,她看著乳白色的啤酒泡沫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了黃色的液體里,她忽然笑著問了謝嘉樹一句,“謝嘉樹,如果我不是沈瀾不是你的沈大老板娘,你還會愛我嗎?” 她以為他喝醉了,因為連‘愛’這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都覺得是帶著點(diǎn)她自己的一廂情愿,可是謝嘉樹沒有,至少沒有完全醉到不省人事。 一抹驚愕滑過眼底的時候,他忽然明白起她的意思來,公司里太多人知道他靠近沈瀾無非是靠近她的錢,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他愛的其實(shí)是她這個人。 他用力抿下一口啤酒,淡淡的啤酒香氣在舌尖蔓延,他紅著眼眶說道,“愛!” 酒量上,她終究不勝沈瀾,漸漸有些暈暈乎乎,不時有風(fēng)吹過來,沈瀾是等他酒醒之后才動身離開,謝嘉樹鐵了心的非要送沈瀾回家,她沒有開車,本想著打個的,但既然不是很遠(yuǎn),所以沈瀾很贊同地決定和謝嘉樹一起走著回家。 是誰說過的,當(dāng)一個你愛的男人堅決要送你回家的時候,你就大大方方地讓他送。 晚風(fēng)帶著絲絲的涼意吹得人心頭有些冷,謝嘉樹將自己的夾克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沈瀾的身上,久久的沉默,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到沈瀾的手指的時候,他卻忽然又退了回去。 快到了沈瀾家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他才鼓足勇氣說道,“對不起,老板娘,讓你一直為我cao心這么多,浩浩他……浩浩他也多虧你的多多照顧……” 沈瀾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她以前非常介意謝嘉樹與她的靠近到底是因為感激還是因為愛她,可是她方才聽了他那樣的答案,忽然在心里就有了一種堅定,她停下腳步來主動貼近他的唇畔輕輕小啜了一口,她說,“謝嘉樹,我喜歡你,是那種很喜歡的喜歡!” 她帶著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豆蔻一般的天真和純粹,謝嘉樹忽然被她逗樂了,笑著說道,“嗯,外面冷,快回家吧!” 他站在原地目送著沈瀾上了樓,等到沈瀾依依不舍跟他遠(yuǎn)遠(yuǎn)揮著手才進(jìn)家門的時候,他斜倚在一棵香樟樹下抽煙,一口吸下去,微微有些嗆咳,在煙霧繚繞中,他想起那些紛繁的過往和他現(xiàn)在肩頭越來越沉重的擔(dān)子,養(yǎng)老院里母親的病不但沒有